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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白天跟陈嫂两个人在家时,她忍不住问:“陈嫂,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房伯父跟房伯母?”

  “先生跟太太到国外去了。”

  “这么巧?”她想到自己的父母。

  岂料陈嫂接着又道:“他们不想看到少爷就心烦。”

  “为什么?”

  “因为少爷们都三十来岁了,连三少爷也已经有三十,可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打算结婚,先生跟太太怎能不心烦?”

  她直觉想到房泽深,便问:“房泽深……他没有女朋友吗?”

  “大少爷他……唉!”

  陈嫂的欲言又止更勾起姿仪的好奇心,“他怎么了吗?”

  “就是因为大少爷的关系……先生跟太太不忍心逼他,才会将公司交给少爷他们,干脆出国来个眼不见为净。”

  姿仪有听没有懂,依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开口再问:“他怎么了吗?”

  虽然他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严肃又冷漠,但实际和他相处后,就会发现他是个很温暖的人,她不明白他有什么问题。

  “大少爷他不可能再有女朋友。”

  “真的吗变”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竟有些开心,而后才想到要问原因,“为什么?”

  “因为大少爷他……唉,算了。没什么。”

  期待得到解答的姿仪,听到陈嫂话说一半就突然打住,不肯放弃的追问:“怎么会没什么?总有个理由吧。”

  看她一脸好奇,陈嫂好心提醒她!“大少爷回来,你千万别问他。”

  这话彻底勾起她的好奇心,“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有女朋友?还有,为什么不可以问他?

  不类继续这个话题,陈嫂草草回话,“没什么,我去厨房看看。”说完便迳自离开,留下姿仪满心的疑问。

  抱着疑问过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房泽深他们下班回来,吃饭时,她忍不住默默从头到尾观察他。

  可横看竖看,他都是个挺不错的男人,她实在猜不出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他关注过多,她心里谨记陈嫂的交代,因此尽管好奇得要命,她却不敢开口问他。

  终于熬到房泽深吃完饭离开饭厅,姿仪再也按捺不住的出声,“可以请问你们一件事吗?”她将希望放在房家另外两兄弟身上。

  “什么事?”房仲民问。

  “为什么陈嫂说你们大哥不可能再有女朋友?”按照这样的说法,他应该曾经有过。

  没预料她会这么问,兄弟俩同时诧异不已。

  “你问这个做什么?”房立修挑起眉毛。

  姿仪一时也说不上来,她只是想知道,“他交过女朋友对吧?分手了吗?”

  看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向来爱凑热闹的房立修却一反常态地提出警告,“大哥的事,你最好别太好奇。”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一提到他的事就刻意避谈?

  “你为什么想知道?”房仲民问。

  “只是觉得奇怪,像他那么棒的人,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她无法理解。

  听到她对大哥的形容,房立修吃惊的看向二哥,好像她的话有多不可思议般。

  房仲民注意到她的回答,好奇的反问:“你不觉得哥很冷漠吗?”

  单看外表或许是这样,但——“才不会,他其实很体贴。”她不禁为房泽深辩驳。

  房仲民听进耳里,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他本来就期待这女人的出现能让大哥重新开敔封闭的内心,如今听她这么维护自家兄长,两人应该很有机会。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必须提醒她,“哥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去问他。”

  就算大哥对她百般包容,但或许只是基于同情心理,他不希望她贸然碰触大哥内心的禁忌,让大哥收回对她的好感。

  “为什么?”又要她别问乳就是没人肯告诉她理由吗?

  语毕,房仲民起身准备离开,房立修也跟上,临走前,他补上一句,“总之大哥的事你最好别太好奇,这是为了你好。”

  什么嘛!又不告诉她,让她憋着一肚子的好奇,她怎么会好?

  姿仪失望地看着他们相继离开,依旧没听到想要的解答。

  第8章(1)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姿仪一直是个好吃好睡、没啥烦恼的人,当然,尤其是在她昏迷的这七年里。

  但今晚,她却失眠了,因为对房泽深的事耿耿于怀。

  到底为什么?

  虽然她没理由这么介意,但她就是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她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还有,为什么他不再交女朋友?

  她真的好想知道。

  想到睡不着。她只好起床离开房间,不经意在客厅看到一抹昏黄的灯光。

  顺着光源,她来到吧台,吧台前的那抹身影正是让她困扰到无法入眠的人。

  听到声响的房泽深回过头,意外看到她还没睡,“为什么还不睡?”

  姿仪直觉想到的是他也没睡,跟着向吧台走去,“睡不着。”语气带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如果其他人这么说,他不觉得如何,但她已不自觉走进他的心,令他无法不在意,“为什么睡不着?”

  她看着他,想到心里的疑惑,又想到一屋子的人都要她不可以问,因而露出为难的表情。

  最后她只好转移话题,注意到他面前的杯子后问:“你在喝什么?”

  看得出她在规避自己的问题,可他仍然回答,“酒。”

  “好喝吗?”听他这么一答,她不禁心生好奇,毕上兄她昏迷前不曾喝过酒。

  看她跃跃欲试的表情,他想起她外表虽已成年,但心智还停留在十八岁。

  “很难说。”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是什么回答?“怎么会很难说?”好喝就好喝,难喝就难喝,怎么连这个答案也不告诉她?

  一整天始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每个解答,姿仪心里忍不住有丝气恼。

  房泽深这么说并不是刻意逗她,纯粹是因每个人心境不同,喝起酒来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看她鼓起脸生闷气,他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愉悦的微笑。

  “要不然我自己喝看看。”

  “不行。”

  “为什么不行?”接连被他拒绝,她的不开心全表现在脸上。

  “你还太小。”他不假思索道,下意识想要保护她。

  谁知话听在姿仪耳里,却成了对她的刺激,“我成年了!”

  一句抗议令他又扬起了唇角,笑容在他脸上逐渐加深,“看来,你总算接受自己现在的年纪了。”

  意识到自己被取笑了,她嘴一嘟,却没有反驳。

  房泽深不想见她不开心,最后还是从吧台上方的架上拿出一个杯子。

  见状笑容立刻在姿仪脸上绽开,知道他同意让她尝试了。

  看他在杯子里倒了酒,她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喝一口,随即皱眉吐舌,“恶!怎么这么苦?”好难喝。

  她纯真无伪的反应让他又泛起笑容。但他的笑看在她眼里,忍不住怀疑他该不会是在耍她吧?

  见她质疑的表情,他有耐心地笑问:“怎么了?”

  她盯着他的脸,望着他面前的那杯酒,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这酒真的一样吗?”

  他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姿仪悄悄放下自己手里的酒,迅速拿起他面前的那一杯,赶在他制止以前立刻喝下一口──

  “恶!”一样的难喝。

  房泽深彻底被她逗笑了。

  “明明就很难喝,为什么你还一直喝?”她不明白怎么有人喜欢喝这种难喝的东西?

  是啊,他也不明白。房泽深苦笑地想。

  这些年,他常在夜阑人静时一人品尝酒里的苦涩,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但今晚,她的出现却让原本苦涩的酒有了甜味,甚至为他灰暗的心情注人几许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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