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用力,我不舒服。”她挣扎的说,然后又想到——“你的手不要放我腰上,我有男朋友,小心你会被打。”
“很高兴你还记得自己有男朋友,贾菲菲。”安辰锋咬牙切齿的说。
幻听出现一次就算了,出现两次就有点奇怪,贾菲菲终于睁开眼,抬头看向身边扶抱着自己的人,随即被吓得瞬间瞠直双眼,醉意全消。
“老、老板?”她惊吓的脱口道。
“很高兴你还认得出我是谁。”他瞪着她,冷怒道。“几号几楼?”
“我可以自己上去。”她挣扎的试图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却反倒将她搂得更紧,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几号几楼?”他再次咬牙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一脸压抑不住怒气的他,她忍不住开口问。他来是为了要更确定她没有怀孕这件事吗?
“你说呢?”他铁青着脸的反问她,第三次再道:“几号几楼?”
她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安辰锋不想再浪费时间,嘴巴一抿,直接带着她转身走。
“等一下,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惊愕的扬声叫道。
“我家。”咬牙切齿丢下这两字后,他的嘴巴就紧得跟蚌壳一样,再没打开来过。
贾菲菲被他强行带走又粗鲁的塞进车子后,也学他闷不吭声,只是一直在想他到底要干么。但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她脑袋迟钝得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在车子微晃加上酒精的催化中,她坐着坐着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车内的顶灯开着,而他就坐在驾驶座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令人感觉有点危险。
“下车。”他说,然后伸手把顶灯关了,迳自开门下车。
她没勇气反抗他,只能乖乖下车,发现自己的醉意已消退大半。
他绕过车头,走到她身边来伸手扶她。
“我可以自己走。”她直觉反应的推开他的手。
“你只想让那家伙扶,不想让我扶是不是?”他又发火了,咬牙道。
“什么?”她怔了一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应声,狠狠地圈住她腰身,大步将她带往大厦电梯口。按下上楼的按键,电梯门打开后,他再将她带进电梯,然后直达他位在十二楼的住处。
第7章(1)
安辰锋开门、进门,脱了鞋后,将贾菲菲带往沙发一把抛下,让她跌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她一口气都还没顺过来,他已双手撑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俊脸神情阴暗的俯向她,犀利目光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贾菲菲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她之前应该多喝一点酒,把自己醉倒才对,这么一来就不用经历眼前这一切了。他到底想干么啦?
“是因为他吗?”他浑身紧绷的开口质问她。
“什么意思?”她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一头雾水。
“和我分手的原因。”
“什么?”她倏然瞠大眼,难以置信的脱口叫道:“当然不是!”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双眼,确定她应该没有说谎后,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是,只有一些。
“不然是什么原因?”他沉声问。
贾菲菲沉默了一下,才垂下眼低声说:“我并没有怀孕。”
“然后呢?”
她抬眼看他,不明白他这句“然后呢”问的是什么,于是只能把情形说得更清楚些。“我是到医院用抽血验孕的方式检查的,医生说我并没有怀孕,这就是结果,不会有错。”
“所以我问你‘然后呢’?”他面无表情的迸声问道。
“然后什么?”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问什么,难道还要看检查报告不成?
“没有怀孕跟你突然说要和我分手有什么关系?”他紧盯着她追问。
“你不懂吗?我没有怀孕。”她眨了眨眼,再说一次。
“所以我问你,然后呢?”
贾菲菲突然有种鬼打墙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对他从头说起,“我们的关系是从一夜情开始的,不是吗?因为有了可能怀孕的变数,所以才会交往、才会朝未来也许共组家庭的那条路走。但现在那个变数已经不在,交往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怀孕就得分手吗?”他眯眼道。
贾菲菲默然无语的看着他,心想:这应该是你所希望的吧?为了可能有的孩子而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虽然嘴巴上说喜欢,但表现出来的却是压根不在乎,让我在你面前跟个路人甲无异。既然如此,又何需勉强自己也勉强我呢?
“如果我说不要分手呢?”他直直的盯着她说。
她仍然沉默不语的回望他,心里却又想:这是何苦?
“我说过我喜欢你,和你是否怀孕这件事无关,如果你硬要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用它来决定我们未来的话……”他眼中闪着分不清是愤怒或欲望的火光,缓声将最后一句话说完,“那我就让你怀孕。”
“什么?”贾菲菲被他突如其来的惊人言论吓得目瞪口呆。
安辰锋没有应答,直接以行动来回复她的疑问。
他猛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杓,头一低便吻住她,而且一开始就是张嘴伸舌的法式深吻,热切激情得让她还来不及抗议便已头昏眼花,晕头转向。
他的唇舌粗暴的品尝她,反复的品尝,直到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他脖子,用力地将他揽向她,开始热情回应他。
两人的欲望就像干柴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欲火迅速蔓延,激烈燃烧。
之后,他将她抱回房里放在床上,快速脱去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以及他自己的,然后坚定地分开她无力的双腿,一举冲进她体内最深处,狂野的爱她一整夜,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为止。
早上刚过十点。
身旁的人儿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清醒过来,显然昨晚他把她累坏了。
此刻,安辰锋坐在床上,曲起的腿上放着一台笔电,原想趁她还未醒来前做点事的,但开机来到工作页面后,他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因为不管是目光或思绪,他都没办法完全从她身上抽离,这样的他要如何工作?
他轻叹一口气,干脆将电脑关掉,专注的看她,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他愈来愈情难自禁?
说真的,她长得实在很平凡,五官没有一处特别美,也没什么特色,基本上就是那种让人过目即忘的人种。即使见过五次或十次面,仍旧很难让人记住她的长相。
可是,这些都是指在偶尔见上一面的情况下,如果是天天见面、还一起共事的话,那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在心里叹息的忖度着。
她真的长得不漂亮,但却是属于耐看型的,而且很有人缘,总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卸下心房,与她成为无话不谈的君子之交。
公司内向来眼高于顶的康海为是一例;公司楼下的85℃臭脸店长是一例;还有另外一例,就是拥有公司那整栋海华商办大厦,也是占据大厦最高五层楼的海华集团的老董事长。
天知道那位老人家以难搞、难相处出了名,而她竟然有办法混到和老人家坐在一起吃东西,还把对方逗得呵呵笑个不停,然后让不小心撞见那幕画面的他,吃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他原本还怀疑她可能是不知对方身分才敢如此放肆,不料隔天却见她从海华集团的最高管理阶级楼层走进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