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为了要来这种天堂似的地方玩乐,大家平常才会那么辛勤的工作吧,一年度一次假是道德的,现在她深深地同意了这句话。
大伙纷纷下水去了,纱纱也考虑着她要不要下水,虽然她自小就在她那位风流大帅哥的老爸坚持下学会了游泳,但穿这样游泳是第一道,她担心这少少的衣料会让她春光外泄。
“漂亮的东方小姐,需要教练吗?”
一串性感的、流利的英语在她耳边响起,纱纱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健美的洋人。
纱纱胡乱摇手,忙不迭地拒绝,“不、不用了……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讲完她才觉得自己在讲些什么嘛,什么自己来就可以了,游泳不自己来,还能叫别人代替的吗?
健美的美籍男士显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性感地一笑,拉住纱纱的手臂就要往海里去。
纱纱大惊失色,她推却地更慌了,“不必、不必!我不想游……”
这里的洋人也太热情了吧,就算听不懂她说的破英文,光看她的表情也该知道她的意愿不高,他怎么可以硬拖她下水?
“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来教她就可以了。”江忍一个完美又自然的动作,从健美男手中把纱纱的手臂接收过来。
“忍!”纱纱如遇救星。
看到纱纱有同伴,健美男也很有风度地不再纠缠,他大方的耸耸肩,识趣地走开了。
“还好你来了。”纱纱吐了口气,当她放松的一笑,抬眼接触到江忍只着黑色泳裤的男性身躯时,她突然一怔。
什么时候他已长成了如此英伟的男子了?他的皮肤闪着麦褐色的光泽,肩膀又宽又平,从腰部瘦削下来的是起伏有致的臀肌,他的腿坚实有力,是一双惯常运动的腿。
难怪,难怪她姊姊说江忍不可能至今仍是个处男,这么健美的身段及俊挺的形貌,要什么女人没有呢?
她看得目眩神迷,忘了要保留一点身为女人的矜持。
“大概是你太迷人了,连洋人也被你的美丽给吸引。”江忍微微一笑,欣赏的眼光在她身上兜了一圈,“你穿这件泳衣很好看。”
记得高中时他们到帛琉去玩,当时纱纱穿一件式样极为普通的连身深蓝色泳衣,她很纤瘦,也很匀称,亭亭玉立的骨架有股少女的楚楚风姿,但没什么女人的绰约风情。
但现在不同,早已成熟的她,发育得极为良好,一身吹弹可破的雪白玉肤,诱人的姣好上围,堪堪一握的曼妙柳腰,修长的双腿,小腿笔直,足踝处更是小巧透明的可爱。她是个女人了,是个可以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
纱纱羞赧地垂下眼睑,他真的觉得她这样穿好看吗?还是因为这件泳装是他送的,所以顺口敷衍?
饶是这样,她心里还是隐隐地雀跃着,她无法否认她鼓了勇气穿这件泳装是为了他,自然希望从他口中得到赞美。
“嗨!江忍。”充满惊喜的声音爆出,一名着红色泳衣的惹火金发美女由远而近,她咖啡色的瞳眸带着深深笑意,劈头就给江忍一个火辣辣的见面吻。
“海莲娜?”他显然也很意外。
纱纱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自尊心马上被眼前的喷火女郎给打败了,什么叫身材?人家这样才叫身材!
海莲娜无限妩媚地望着江忍,“你也来度假吗?可真巧哪!”
“是很巧。”他笑了笑。
他在美国认识海莲娜时,她是酒吧的待应生,当时他还在哈佛求学。
那天,他收到一封他写给纱纱但却被退回来的信,才知道她已经搬了家,连电话号码也换了,没有人知道她搬去哪里,换言之,他们完全断了联络。
早在他赴美的第二年,他就发现纱纱刻意的疏远,从每周的固定通信和通电话,后来渐渐变成每月一信,到最后,她不告失踪,这些转变似乎早有征兆。
收到退信的当天,他在酒吧买醉,醉得一塌胡涂,酒吧打烊了,他还醉得不醒人事,海莲娜将他扶回她的住处,他们共度了一夜。
他的第一个经验便是来自海莲娜,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我们有好几年不见了吧?”海莲娜拂拂性感的长卷发,眼光落在江忍成熟的躯体上,“你住几号房?晚上我去找你。”
纱纱的心再次沉落谷底,很明显的,他们在眉目传情,而他们也一定有过一段情,否则这位洋小姐不会明示江忍,她要去找他过夜!
江忍客气但生疏地露出一抹淡笑,“我和公司员工一道来的,晚上有团体活动,恐怕不方便。”
他和海莲娜的那段早已过去,而他也无意接续起那段倩。说情,其实严重了,他们只是在彼此的体温里寻求慰借,让男女情欲得以奢泄罢了。
“哦,是吗?”海莲娜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你不会今天就走,还有机会的,我再找你!”
她踩着曼妙步伐离去了,江忍正想跟纱纱解释,另一个身影冷不防火速的冲了过来,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忍!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呀?”尹琪不依地娇嚷。
她老远就看到江忍在和别的女人讲话,还是个身材很有看头的惹火女人,她马上飞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让那女人逃过一劫,否则,哼,她要跟那女人较量较量,看看谁身材好。
“一个朋友。”江忍气定神闲地回答。
“什么朋友?”尹琪怀疑地问。
“普通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她锲而不舍地迫问。
江忍毫不迟疑地点头,“当然!”
看到他一派坦荡荡的样子,尹琪满意了,“好吧,我就相信你讲的话,那你现在陪我去玩冲浪板!”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纱纱顿时感到泄气万分,人家的正牌女伴来了,这里没有她存在的必要,她还是识相点,别做电灯泡的好。
“纱纱,跟我们一起去玩吧。”江忍叫住要离去的纱纱。
她仓卒地挤出一个微笑,故作轻快的说:“不了,你们去吧,我去找秘书课的同事,她们等我一起去喝饮料呢!”
我们——他们两个是“我们”,是一体的,而她什么都不是。
想开点吧,她什么都不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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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人生小小的灰暗打击,使得纱纱在晚餐时多喝了几杯酒。
她酒量本来就不好,才几杯酒精浓度不高的酒入喉,就让她的脸颊红得宛如火在烧。
“我醉了。”她迷迷糊糊地在餐桌上撑着头,脑袋一片空白,其余人也在饮酒作乐,餐厅喧哗嘈杂兼嘻笑,根本没人理她。
“对,你醉了,我送你回房吧。”一个体贴的男人声音在她耳畔轻声说话,不等她回答,就架起了她手臂。
纱纱任由那好心人扶着,一直扶到她房门口。
“我醉了。”倚着墙,她再度宣布。
“对,你醉了,我现在帮你开门,你乖乖靠着墙壁不要动哦。”好心人哄着她,并从她皮包裹拿出磁卡开门。
她被扶进门,然后被扶上床,一接触到那柔软的枕头,她几乎就要睡着。
“先别睡,你还没脱衣服呢,穿着衣服可不好睡。”好心人提醒着她,开始解她上衣的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