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是控制不了的,就算苦苦压抑亦然。
譬如爱情,譬如冲动的渴望,譬如那城墙也挡不住的深情,譬如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连。
秦万里并不想吓到她,他只想让她感受到相爱的美好,可是莽撞的舌一钻入布满香津的檀口,沸腾的激情一下子爆发开来,无法抑止。
他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一碰到肉质甜美的猎物就停不下来,紧咬不放,汲取最甘甜的蜜液。
健壮的躯体、娇柔的身影,密不可分的重迭在一起,唯美而动人,充满爱的眩光。
“万……里,我快喘不过气了。”头好晕,她缺氧了。
同样气息不稳的男人粗喘着气,不舍地离开如蜜芳唇。“你太诱人了。”
她脸色微赧。“不要说让我害羞的话,我是大小姐,不是小鸟依人的小女人。”
他轻笑,贪婪地再落下一吻。“我知道,霸道又逞强的大小姐。”
“万里。”她粉颊飞霞。
“嗯?”他忘情的盯着被他吻肿的芳唇。
“我们在马路旁。”她提醒。
“怎样?”她好美,美得让他难以自持。
“你的手放错位置了吧!”虽然她很不想脸红,可是腮帮子却热呼呼的。
为之一怔的秦万里低下头,原本激情未退的喘息又加重了。“形状很美,大小适中。”
“你认为我问的是这个?”她自己的身体她比他更清楚。
他低笑,长指揉捧着那诱人的浑圆,不甚餍足地缓慢退出轻软的丝质白上衣。
“大小姐,你让我非常期待!”
“不会太小?”她故意反问,小小的虚荣心需要被满足。
“对我来说,足够了。”那不是他在意的,他要的是那颗爱他的心。
杜千桃佯装不悦地戳他脸颊。“由得你挑剔吗?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呀!”
意思是只有她能嫌弃他,他不能挑三拣四。
“我是男的。”就算他想也当不成。
“所以你是管家,我是大小姐,你的主人。”她颇为得意地抬起下颚,亮灿水眸流转着被爱的幸福光采。
含笑而立的秦万里纵容的笑道:“是的,大小姐,你是我的主人。”似乎成了他们之间调情的通关密语,两人一搭一唱像是主人与管家,但是话语中的暧昧却十分黏腻,透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丝丝情意,甜入彼此心坎。
“万里,我很高兴你爱的人是我。”不然她和他都会非常痛苦。
因为她是残酷的巫女,看中的男人绝不放手,即使对方不从她,她也会逼着他非从不可,至死方休。
“我也一样。”他长久的等待终于结了果。
藕白双臂环着健腰,杜千桃贴偎上他胸膛。“我警告你,我的妒心很重,又爱吃醋,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最好别让我有想宰了你的机会。”
他笑得好温柔、收紧臂膀。“我的大小姐,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一个已经把生命献给你的男人,还有什么好怀疑。”
“万里……”她的……男人。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鼻息交融,轻启的唇瓣几乎靠在一起。轻轻碰触,轻轻摩挲,轻轻……
“喂!你们够了没,在大马路上卿卿我我、搂搂抱抱,道德沦丧啊!你们不知道太过恩爱是犯法的吗?爱情鸟热情的光芒快闪瞎我们双眼了。”
第7章(1)
“对了,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
父亲的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是放心不下的杜千桃仍坚持在医院陪他三天,在确定没有大碍后,她才将照顾的总过交给从家里赶来的周姨。
医院是聚阴的场所,处处可见亡魂群聚,因此秦万里像是影子般寸步不离,他惊人的阳气逼走不少意欲靠近的亡灵。
当初为了不让父亲被逼婚成功,杜千桃才暗中使了小伎俩,让父亲南下,参与某个医学讲座。
没想到她的擅自干预反而让原本没事的父亲出了车祸,这对她冲击甚大,甚至深深地反省中。
坐在北上的列车上,她一路回想着令人不解的结果,烦躁的脑子快要打结了,百思不得其解。
更没料到的是,一下车在自家门口谈个小恋爱,会有人躲在一旁偷看,还捉奸在床似地跳出来取笑她的迫不及待,让人有点小尴尬。
“没闹出人命的小事准你们免奏,无事退朝。”这两人一脸贼笑,肯定没好事。
杜千桃不想留下来接受“审判”,找着借口打算开溜。
但是她才转个身,沈贝夏、程玉璋这两个好朋友便一左一右架住她,而且非常不客气地将她往进口沙发一甩,用力压住她。
两人的粗暴行为看得秦万里好心疼,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朋友间的嬉闹实属平常,他一个大男人怎好去阻止。
“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呀,还退朝呢!武则天没找你去演真是太可惜。”她有威风八面的女皇架式。
“对咩!我们这么辛苦地替你看家,连点最起码的慰问也没有,你良心何在?”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天良泯灭。
面对一搭一唱的好友,无力挣脱的杜千桃举双手投降。“好啦!你们想逼问什么尽管来,我是最合作的犯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她会选择性的回答。
“啧!玉璋,你相信她满嘴鬼话吗?她是我们见过最不老实的双面人。”完全是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没错,一个坏东西,满肚子的好邪卑劣,阴险狡诈。”若有小人排行榜,她可荣登榜首当之无愧。
程玉璋双手朝杜千桃两颊又捏又搓,以行动投下她的不信任票。
从高中到大学,三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早已习惯了动手动脚的玩闹,毕竟会打闹吵嘴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可是此举落在身后的秦万里眼中,可就不怎么愉快了,他眯起的黑瞳像是要杀人似的,紧盯着那两只不知死活的“猪蹄。”
“喂!这是污蔑,我几时给你们错误的观念,本人是清雅恬静、气质出众的严选美人,不接受不当的抹黑言论。”她要澄清,力保清誉。
沈贝夏一听,做出反胃想吐的表情。“这么天打雷劈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老天下雨时你最好闪远点,免得天雷往你脑门一劈。”一代佳人就只能化为焦尸一具喽。
“说实话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人要对自己诚实,敞开胸怀做人。”就像她为人坦荡荡,不自欺亦不欺人。
“吓!真听不下去了,玉璋,换你来,我找个垃圾桶吐一吐再说。”她把这烫手山芋丢给程玉璋。
“好,你休息,我来数落她的罪状。”十根纤指互扣,扳出喀啦作响的声音。
“罪状?”她有吗?
“当初我们问你有没有和管家搞上,你是怎么说的。”她可是记忆犹新,一字不忘。
“嗯哼!记得斟酌用字啊,我非常小心眼、爱记恨的。”杜千桃满脸春风的笑着,却语带威胁。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识时务的改口。“好吧!不是搞,是有一腿,当初某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绝无此事,她对管家先生的肉体毫无邪念,脱光了摆在面前也不屑一顾?”
不屑一顾?深邃幽瞳闪了闪。
“还有人说,哇!你们太邪恶了,我怎么会亵渎我家万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可耻了,监守自盗不是我的作风,那样太没道德了。”沈贝夏掐尖嗓,模仿好友软哝的嗓音。
“嘿!不公平,我那时才十七岁,是个丧母一年的纯真少女,我的心灵是绝对纯洁,哪来的心思想些秽事。”她打死也不认账,即使那时候已爱苗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