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说好十天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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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夏雨顺着她的话问。

  “他挑了个后面的位子坐下,不到三分钟,好几个女生都主动换了位子,换到他身边,把他团团包围住,简直是众星拱月,骗人家没看过月亮、没赏过中秋节哦。”

  听她的口气,让他稍稍地放下心。原来他们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

  “你呢?有没有换位子?”他终于有开玩笑的心情。

  “我干么换?又不是换了位子就能够追到他。”

  “所以你没换位子就追到他?”

  “Hero,你傻喽!你忘记我的一号男朋友是萧海齐,他没追到手,我怎么能够转移目标?何况,他连号码牌都拿不到。”她歪了歪嘴。

  夏雨笑开。海齐和弄弄杠上了,一个发誓非追上海齐,要把他全身玩透透、再给他始乱终弃,以泄心头之恨;一个发誓宁愿和夏雨玩断背山,宁愿去和孬孬搞人兽恋,也绝对、绝对不让弄弄追上。

  “为什么他连号码牌都拿不到?”

  弄弄习惯在他面前对别的男人品头论足,而他也习惯听她对男人品头论足,长期下来,他成了她的姊妹档,在一号萧海齐之后,还帮她排定了,二号男、三号男、四号男……

  “因为我和他是哥儿们啊,而且他真的超肤浅的。”她凑在他耳边说人家坏话。

  “肤浅?你从哪里看出来?”

  “一年级的时候,他有追上我们班的班花。”

  他记得他们班花,弄弄的形容是——睫毛一边要贴两副半,瞳孔放大片专挑鲜艳色,她走过的路上可以看到一排粉,糖果屋里面那对兄妹要是有她的功力,就不会被后母丢在森林里面……她的结论是,如果政府规定当女人都得像她那样,她宁愿在下面养小鸟,改行当男人。

  “追班花很肤浅?”

  “当然不是这样讲,是他告诉过我,他本来不太喜欢我们班那朵玫瑰花,他是和她上床、玩掉一盒保险套之后,才开始爱上她的。”

  “班花的身材很美妙?”

  “如果是因为身材的关系,玩第一个保险套时就会爱上,不必玩到一盒。”一盒?那要喝下几瓶鸡精才够呀!

  “那是为了什么?”

  “哈,我也才过,我想……班花的体能不错。”讨论黄色,她半点都不心虚害羞,因为食色性也,老祖宗有教过。

  夏雨大笑。“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还知道班花自以为只要有美艳的外表就能无往不利,因此失去了上进心,不愿意精益求精。”

  “上进心?精益求精?爱情也需要这种东西?我还以为那是考试才需要的。”夏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老到听不懂弄弄在讲些什么。

  “对啊,你不晓得床上功夫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吗?”

  “你又知道人家不进则退了。”

  “啊不然怎么会我只问一句——你很勇敢耶,竟敢追同班同学,万一分手,是你要转系还是她转系?然后隔天他们就宣布分手了。”

  “因为你一句话?你们班花会不会死得太冤了?”

  “还好啦,趁大家都还没陷进去,先踩煞车,总比怀了孕才发觉保险套不保险来得安全,起码两个人都不必转系。”

  “后来呢?”

  “后来他钓上别系的学姊。”

  “那位学姊有‘上进心,懂得精益求精’?”

  “她啊,依她的等级,已经不需要上进心和精益求精。”

  “为什么?”

  “学姊是阅人无数的厉害人物,所以他能够雀屏中选,不晓得偷偷暗爽了几天。”

  “他为什么能够雀屏中选?”知道对方不具威胁,他有心情和弄弄闲聊对方的八卦了。

  “他说,他有一股忧郁的气质。”

  “有吗?他看起来很阳光。”

  “不能装吗?”

  “忧郁气质要怎么装?难不成天天吟诗诵词,假装自己是李后主?”

  “厚,Hero,你是几千年前的古人类,现在不流行这种了啦。”

  “还是他告诉学姊,自己的身世悲惨凄凉,有个中风父亲、癌末母亲和智能不足的弟弟,他们一家都领贫困救济金?”他揣测。

  “现在女人精明得很,谁愿意跟男人吃苦?如果讲这个,女人会用搭高铁的速度远远逃离灾区。”

  “有这么严重吗?”

  “不信你去问闪闪,穷男人她嫁是不嫁?不是我说的,女人的青春长在脸上,男人的青春长在口袋。”

  “好吧,告诉我,他要怎么装忧郁?”

  “比方……他和学姊走在学校的红砖道上时,本来两个人在讲话,突然他沉默下来。学姊一定会问:‘在想什么?’他得眉头蹙起,带点林黛玉似的忧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学姊见他一脸大便没清理干净,就会很有母爱的说:‘有困难说出来,能力范围内的话,我可以帮帮你。’这时,他就支支吾吾地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牵你的手。’”

  夏雨一听,忍不住大笑。

  “不要笑!他说过,这招屡试不爽,女人会被他的腼觍和清纯误导,以为他还是处男。还有啊,他可以过马路等红绿灯时,对女生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因为一个人等红灯的感觉……很寂寞。’”

  弄弄还刻意咬唇装忧郁,表情好笑到夏雨想在地上打滚。他捧腹大笑之后说:“我同意,他是个很肤浅的男人,我们不要发号码牌给他。”

  “当然,我号码牌有那么好拿的吗?他能够当我的马夫就不错了。”

  她挥两下手,没有说实话,要人家当马夫是有代价的,她得Cover对方一学期的设计概论,因为他只是肤浅不是笨,白工这种事,他不会吃饱抢着做。

  “可是你这么坚持,万一始终追不上海齐,而领了号码牌的男士们又不堪长期等待,你这辈子不就连半次恋爱都没谈过?”

  “谁说我没谈过恋爱?告诉你,我的初恋发生在国小五年级。”

  “那么早?说说看,五年级的孩子要怎么谈恋爱?”他刻意装出兴趣,掩饰心底不小心打翻的陈年老醋。

  “就跟大人一样啊!你写情书、我写情书,感觉对了,约出去吃冰,一次、两次……约会频率越来越密,就会变成班上的班对。”

  “所以你曾经和某个男孩成为班上的班对?”

  “并没有,我在写情书阶段就铩羽而归。”

  “你的情书写得很糟?”

  “不是,我很认真地把长恨歌给抄下来……不准笑,那个时候哪里知道情诗长怎么样?常然是觉得越长越有诚意啊,我辛辛苦苦抄了好几张稿纸,然后在最后面写下:林某某,我真的很喜欢你,请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最后,我写了自己的电话住址,还用一块香皂塞在信封里面,第二天才拿掉。”

  “为什么要塞香皂?”

  “我买不起香水信封,只好自己制造香气啊!你看,我多认真、多有诚意。”

  “后来呢?”

  “两天后的放学时间,他在学校大门口等我,交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我紧张死了,根本不敢马上拆开,我用校庆运动会的短跑速度,一路跑回育幼院,躲进厕所里,当时我的心跳肯定超过两百下,我在厕所里深呼吸,吸饱了满肺的阿摩尼亚之后才打开信封。”

  “怎样?他同意和你交往?”

  “没有,里面的信是他妈妈写的。他妈妈说:我们家儿子要念完小学、中学、大学、研究所之后才可以交女朋友,如果你可以等的话,到时候再说,接着就是一堆‘你们要好好上进’之类的废话……结尾还有一个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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