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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告白,却不敢直接说喜欢,只好隐喻地借物表示,原以为她对他的表白会面露惊喜或犹豫,却没料到她竟哭了出来。

  “如果……你觉得困扰……可以……可以拒绝……”他吞吞吐吐的安慰。第一次见她掉泪,令他慌乱不已。

  虽然她拒绝他的告白,他会很失望,却更不希望惹她哭泣。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朋友……跟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很有自知之明,你不用再、再拿这件事开我玩笑……”她哽咽,用手臂抹着不停掉落的泪水。

  这件事如果换作他人提起,她也许可以笑着面对,可不知为何,因为是他,她竟觉得无比难受,无法克制的眼泪直落。

  “我……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她的反应教他以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不该用那件事作为向她告白的隐喻。

  他弄巧成拙!

  “艾可欢,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他申请严肃的急着辩解。

  “我再笨,也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她含泪的眼眸怒瞠他一眼,转身,仓忙地跑开。

  愚人节?四月一日?骆上杰霎时愣住。

  在西洋情人节前,他仍鼓不起勇气向她告白,原想日后再找机会,没料到,他竟好死不死挑上愚人节的今天向她开口。

  难怪,她会当成玩笑话,会误以为他在嘲笑她而受伤哭泣。

  他不仅弄巧成拙,还该死的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之后,他始终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向她好好澄清这个误解,更无法重新向她告白心意,两人的缘分,随着他念大学住校,分隔两地而终结。

  纵使他寒假回家遇到她,她会主动向他打招呼,自然地问候几句,可他一面对她,总是口拙,犹豫着要如何解释之前的误会,仍是开不了口。

  一次、两次,时间愈久,愈难提起、澄清。

  似乎他在错误的时间表错了情,一切便难以再重新来过。

  那份对她曾经在意的好感,青涩的情思,被他俏然地掩埋。

  大二时,他交了第一任女友,感情平顺,却在半年后自然分手。

  之后又陆续交了两、三个,总是交往一段时间便没了感觉,加上母亲背后挑剔,认为对方不适合他,他于是顺理成章的和平分手。

  出国念书两年,亦有一、两段恋情,仍不曾刻骨铭心,回国服完兵役进入自家公司工作,这几年也不是没机会谈恋爱,但他却一直意兴阑珊。

  他专心在事业上,想拼出一番成就,身为董事长之子的他,更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赢得公司干部的信服。

  对于感情,他不再积极,甚至选择忽略,也许因为最后两任女友都明白指出他的沉默无趣,交往不久便主动求去,让他内心不免有些受挫。

  他知道自己不是体贴的男人,更非浪漫的情人,女人也许一开始会被他的外表及背景吸引,但真正相处后,对方逐渐感觉无趣,而他也没了悸动。

  不温不热的恋情,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也或许那个对的人,那个真正适合他的女人,尚未出现。

  然而多年后,艾可欢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主动与他交谈,甚至还来他住处打扫,为他洗碗、洗衣、刷马桶。虽然她的目的是要为他安排相亲,但他却再度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

  今晚目送她离开的背景,他心湖掀起一丝波动,脑中萌生一个念头——

  他跟她,还有没有机会?

  第3章(1)

  这一晚,艾可欢回到家,晚上睡觉时竟作了一个梦。

  梦见高中时代的自己,穿着制服,在教室大楼的中庭被骆上杰叫住。

  她有些惊讶他会跑来她的教室大楼找她,因为不同年级的两人,教室相隔遥远,因为他们很少有机会在学校碰面。

  记得乍见他来找自己时,她有些紧张,又有些高兴,却在他的玩笑话后,令她克制不住地落泪,难过地跑开,从此跟他冷战,好一段时间刻意避而不见。

  当时她会那么伤心难过,是因为早已不自觉的对他心生好感。虽然她刚开始爱慕的对像是他好友,然而那份迷恋,在亲手做的生日礼物被讥笑,她伤心过后便很快清醒过来。

  原本她跟骆上杰没什么交集,后来却不时遇到他,虽然他有些冷酷,但她不介意主动向他问候,而在他家念书的那段时间,他不厌其烦的教导她功课,让她对聪明冷静的他愈来愈欣赏。

  只是没料到她心生好感的对象,竟再一次嘲笑她,还特地选在愚人节,跑来她的教室大楼前,神情严肃地跟她开玩笑。

  对于他大费周章的幽默,她真的笑不出来,不禁倍感受伤,还软弱地哭了。

  生性乐观开朗的她,虽然选择遗忘不好的记忆,很快便笑容满面的面对周遭的人,却很难在短时间内自在的问候他。

  因在内心提醒自己,从此不再对身份不合的人心存任何恋慕或奢想。

  艾可欢醒来,对于梦见过去,有些讶异。

  事隔多年,但梦中的记忆却很鲜明。那一年杜鹃花特别鲜艳,却是她心情最灰蒙蒙的一季。

  尽管她现在对往事不再耿耿于怀,也不再难过,但内心却有种不明的感觉轻轻蚤动着。

  她甩甩头,不想去分析无意义的事,下床,进浴室盥洗,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什么?数据找不到?”星期五晚上,意外接到骆上杰的来电,令艾可欢非常惊讶,她原打算明天下午再过去做完剩下的打扫工作。

  “那份文件很重要,我去香港开会要用。”电话里,向来冷静的骆上杰难得有些着急。

  “你是放在客厅或书房?我虽然有整理,但没乱丢东西。”尽管整理出一大堆看起来像垃圾的废纸,但她连张发黄的剪报都不敢随便丢弃。

  “装在A4的牛皮信封里,可能放在客厅书房或餐桌,你收去哪里?”即便是重要的文件,他看完后也随手放置,虽没有固定的位置,但那需要时他都能找得到。

  “A4牛皮信封?我是看到好几个,有的放进客厅壁橱,也有收进书房书柜及抽屉,书房我只整理一半……餐桌上好像也有牛皮信封,不过几乎都是杂志和目录……”艾可欢努力回想那天收拾的情况。

  “你过来帮我找。”骆上杰直接要求。他已在屋里四处翻找两个多小时,却迟迟找不到他要的文件。

  “现在?!”看看表,晚上九点四十。

  “现在!”他语气强硬。“我明天一早要去机场,来不及重做一份。”

  “喔,好。”虽然时间有点晚,毕竟是她害他找不到数据,她有责任去帮忙找。

  向母亲告知一声,她便骑车前往他的住处。

  当艾可欢到达骆上杰的公寓时,已是十点多,虽持有钥匙,她仍礼貌地按电铃。

  “怎么现在才来?快快!今晚一定要找出来。”骆上杰急忙前来开门,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急着带她进屋。

  “晚上我不敢骑太快,所以……”她正想解释自己已尽力赶来,却突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

  “你、你怎么弄得这么乱?!”她之前花了大半天打扫好的客厅,竟比她初来时还凌乱随机数倍,彷佛废纸回收场。地板、沙发、茶几、矮柜,一堆纸张、信封四散,令她难以置信。

  “这样……怎么找?”不仅客厅,他把每个厅房都翻得乱七八糟,令她顿觉头痛。

  在她印像中,他一向冷静,做事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怎么现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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