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闻兰儿很争气的把情敌气个半死,不愧是她一眼相中的孙媳妇人选。
果然有她当年的风范,绝不委曲求全,誓死捍卫自己的爱人,有个性、有气魄,她喜欢!
“可不是嘛,就因为珞瑜,那丫头这两天可是给了您孙子我不少脸色看,还叫我干脆去睡书房。”
他当然抵死不从,每天晚上死皮赖脸的爬上床,求着哄着娇妻消消气,结果自己浑身都被指个青紫不堪。
幸好该占的便宜都占到了,不然可就亏大了。
“那我啥时候能抱曾孙啊?”
见孙子一脸陶醉,摆明陷入爱情中的痴傻模样,白老太君忍不住就想逗他。
白君然又岂会看不出祖母眼中的算计,摇头晃脑一番叹息,“抱曾孙啊?这可是个体力活,嗯,得费些周折,多卖些力气才行……”
话没说完,白老太君便追着他打,“兔崽子说这什么浑话?都当上元帅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贫嘴,看我不揍扁你……”
祖孙俩一闹,直把白老太君累得满头大汗,白君然才笑嘻嘻给她打一下解解恨。
坐定后,白老太君喝了一口茶,敛去脸上的玩笑之意,认真道:“听说南岳的六王爷景琪,带着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凤无忧,要来咱们北麒了。”
“哟,奶奶您的消息可真灵通,这才几天工夫,宫里的消息就传到您的耳朵里。”
白老太君瞪他一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个凤无忧可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当年你父亲唯一一次战败的纪录,就是拜他所赐。”
当今天下唯一能与北麒相抗衡的国家,就是位于南部的南岳国了。
南岳国的皇帝膝下共有七子三女。
长子景璃如今已经被敕封为太子,其余皇子也各自被赐了封邑,除了六王爷景琪,据说他是太子的胞弟,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
可惜这位六王爷为人刁蛮嚣张,据说南岳的一些官员对他很不满,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
不仅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还因为他身边有一座大靠山,他的舅舅,南岳的大将军凤无忧。
凤无忧这人,从小就对军事有着极强的悟性,是个传奇人物。
在南岳,他被人们称之为战神,为南岳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保卫南岳江山固若金汤。
世人相传,北有白君然,南有凤无忧。
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二十来岁,但他们都是用兵如神的军事天才。
这么多年来,南岳虽然有侵北的意图,可因为白家军的剽悍,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分庭抗礼的状态。
而北麒虽然也有南占的迹象,却也忌讳着凤无忧这人的存在。
这次南岳突然派使者来北麒,说是为两国交好,且来的还是南岳皇帝最喜爱的六皇子,并备上薄礼做为示好。
表面上南岳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可北麒的人并不是傻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岳此番前来,定是来意不善。
“虽然我跟凤无忧从未在战场上交过手,但对于他参加过的一些战事,我可是研究得透彻。”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凤无忧这个强大的敌人,白君然从来不敢轻怠。
“总之,先静观其变吧,如果他们想利用这次出使玩什么花样,我便要他们插翅也难飞!”
此时,他眼中迸射出一股威严的神采。
“我爹当年虽然败在他手上,不代表我也会输给这个人,若真有交手的那一天,大家就各凭实力,一决胜负吧。”
“这个月的帐三天内整理好给我送过来。明天下午,再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把该添购的东西都采购齐全,花多少剩多少,项目分列清楚,若有一分差池,我可不饶你们……”
偏厅里,墨兰正安排着白府几个管事的工作。
几人都是三十来岁,从年轻就在白府当差,墨兰的手腕他们是见识过的,对这位少夫人,也一向是敬佩有加。
领了命,众人纷纷点头,不敢怠慢,赶紧出去办事了。
这时,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每两人手中就抬着一只大黑箱,一个挨一个的走进来。
墨兰抬眼瞧着这阵仗,十分的不解。
“你们抬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都送到这里来了?”
为首的一个家丁忙不迭回答,“这些东西都是少爷让我们送过来的。”
墨兰一怔,想起夫君前几天突然变得很忙碌,有时候一整天都找不到他的人,就连萧何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倒是晚上会很准时的回房,死皮赖脸的巴着她,任她怎么踹打都死缠着她上下其手。骂他也不肯放手,最后往往被他吃干抹净,累得半死后只想睡觉,也没力气问他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等到第二天清晨醒来,那混蛋就不见踪影,再看到人时,又是入夜之际。
还以为他又是陪着陈珞瑜鬼混,结果听青儿说,这几天陈珞瑜都很老实的待在府里没有出去。
那他到底在忙什么?
正不解时,几口大黑箱就被摆满整整一屋子。
家丁们抬完东西,便弯腰告退。
青儿急忙跑过去,好奇的打开其中一口箱子瞧,下一刻就尖叫起来,“呀!好多漂亮的宝贝。”
这小丫头平时就爱大惊小怪,如今见她双眼冒光,墨兰忍不住走过去一瞧,心底也是一惊。
只见那黑箱里的确装着不少首饰,大都是由珍珠编制而成的,有珍珠项链、珍珠手炼、珍珠头冠等等。
再打开另一只箱子,装着的是上好的丝绸。
下一只箱子,又装满各式各样的海味。
两人正看得目不暇给,就听白君然的声音传来,“东西都送到了吗?”
话音一落,人也跟着走进来。
当他看到满地的黑箱子时,满意的露出笑容,“这些小子,动作还挺快。”
墨兰不明所以,“你派人送这么多箱子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啊。”
“送我?”她更是不解了。
“我说娘子,你该不会以为这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我是打算留着给自己用的吧?”
他嘿嘿一乐,迈着大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萧何。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你很喜欢珍珠首饰,衣裳则喜欢绸缎做成的襦裙,对了,你好像还很爱吃海味,所以这几天为了凑齐这些东西,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
手一指那些黑箱。“你看看这个,什么东海南海西海北海的珍珠都让我给找全了。还有那口箱子里的绸缎,全是大江南北最上等的货色。再看看那边,满箱的甲鱼、虾蟹、花枝,都是养颜美容的……”
第7章(2)
墨兰听得胡涂,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你弄来这么多东西,到底想干么?”
白君然一愣,回头问萧何,“上次你们几个跟我说,明天要过什么节来着?”
萧何翻了个白眼,“七夕。”
“对对对,就是那个七夕。”
别怪白君然不知道这个节日,他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身边接触的也都是些大老粗。成长背景,让他对那些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情趣,别说不懂,压根也没心思去了解。
要不是前几天听几个部属聊天,提到这个七夕节,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个节日。
“我听说天上有个仙女调皮下了凡,结果让一个耕田的给看上,还娶她做了媳妇。可那仙女的爹不赞成这门亲事,就把她给掷回天上,仙女回去就哭啊哭,哭个没完没了,她爹没辙,最后就选了个日子,让两人一年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