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凌没好气地转身面对他,一字一下以食指用力点着他的胸膛。“我哪会变戏法?是你笨,绑人之前也不看仔细点才会绑错人。”
想到他居然特别摘花送给春桃,满腔怒火如熊熊烈焰又冒上来,让她心底直泛酸。
“我……我一时急了,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翟虎子被她凶狠的模样给震慑住,她很少这么凶,让他当场乖得像只小猫儿,想要赖在她身旁讨好的喵喵叫。
“打从我认识你以来,就没看你用过大脑,我怀疑你的大脑根本就是装饰用。”用力的戳戳戳恨不得将他的胸膛戳出个洞来,看看他的真心在哪儿。
“既然你这么了解,就不要说出来,我……我会被大家取笑的。”翟虎子故意皱眉装痛,节节败退。
唉!为什么这里人这么多?害得他没办法马上将她拥入怀中,唯有老天爷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
粉嫩嫩如花瓣的唇瓣、永远带着淡淡幽香的发丝,以及如雪般的肌肤,凡属于她的一切,皆教他痴恋不已。
戳累的手指终于放下,多情的水眸波光流转,狂热炙烫的黑眸,隐藏许多没有说出的渴望,教她的心为之沸腾,想要不顾一切投入温暖宽阔的胸膛,但是还不行,还有许多事,她等着他亲口告诉她。
正当两人深情凝望之时,翟虎子突然听见翟双双说芷凌视他为意中人,喜欢着他,让他喜出望外地抓着她的双臂。“女人,那个假新娘说的可是真的?你喜欢我是吗?”
“你耳背了吗?双双说的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并不是说我喜欢你。”心事被当众大咧咧说出来,教芷凌羞红了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住在其他院落,听见芷凌遭杀手挟持的翟吉人与许金花夫妇匆匆赶来,见到总人口中的杀手竟是翟虎子,大吃一惊,万万都想不到他们离开了之后,翟虎子竟会追过来。
“翟虎子怎么会来?”翟吉人不解,低声问着妻子。
“我也不晓得,他明明是待在村子的啊!难不成他是追着小姐来的?”一直不愿他们太过接近的许金花,见到他们两亲密地站在一块儿,头痛欲裂。
“可是……可是……”咦?他真的耳背听错了吗?那个丫头明明是说芷凌喜欢他没错啊!
芷凌美眸用力一蹬。“不要在可是了。”
天老爷!每个人都盯着他们看,让她羞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哦!”看出她的羞怯,翟虎子有些得意,想着她肯定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双颊泛着迷人的红晕。
快昏了的许金花苦口婆心劝着:“小姐,你要想清楚啊!”
焦急的翟吉人则直接用吼的:“还想什么?根本就不用想,小姐不会喜欢翟虎子,绝对不可能!”
“女人,你听!他们都说你喜欢我,你还不承认,你要嫁个姓严的,根本就是存心想气死我。”翟虎子听见他们左一个苦劝回头,右一个直接否认,更加确定她心里是有他的。
不管翟吉人与许金花多反对他们在一起,他都不会轻易打退堂鼓。
“我才会被你给气死,并不是每个人都说我喜欢你好吗?”她娇嗔地跺着脚。
严释策看出她羞于让事情摊在众人面前,挥手让护卫们全部退下。
“那小姐和严释策……”双双想着,小姐既然有心上人,是否小姐和严释策就可以不必成亲了?
芷凌转头看着双双,吐露实情。“我根本就没有嫁给他的意思。”
“什么?小姐怎能不嫁给姑爷呢?”许金花的头更晕了,巴不得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翟吉人怒瞪这不请自来的翟虎子,这翟虎子平时当土匪拦路打劫就算了,今儿个居然变本加厉,抢起人家的未婚妻来,未免也天过分了。
翟虎子开心得拍手大笑。“哈!我就说姓严的不适合你嘛!你这倔强的女人够聪明,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可是小姐在筹备婚礼时不是很乐在其中吗?”双双眨了眨眼儿,着实不懂。
芷凌叹了口气,摇头轻笑,走到双双遇严释策面前。“傻双双,我那是为你筹办的哪!你真以为我不了解你的心事吗?既然你喜欢严释策,为何不敢坦白说?虽然我和严释策有婚约,但那是父母之命,我不是非嫁他不可。”
“小姐……”双双感动得热泪盈眶。
“双双,我先前所说,所做的,全是为了逼出你的真心,我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冉芷凌执起双双的手,郑重地交托到严释策掌心。“你会好好对待双双吧?”
“我以我的生命保证。”严释策看着她的双眼,对她许诺。
“假如被我发现你亏待我的好妹子,我绝对饶不了你。”芷凌对他撂下狠话。
严释策下巴扬了扬,指着如守财奴护守着她的翟虎子。“你有那么高大强壮的护卫,我相信你绝对有办法让我生不如死,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知道就好。”见威胁已达成效力,芷凌满意颔首。
“这……这到底是?”许金花看着欢喜的女儿,再看看灿笑如花的小姐,还有英气逼人的姑爷,站在姑爷旁的双双是那样开心,更甚者还有如神谛般守护着小姐的翟虎子,面对这两个彼此情投意合的年轻男女,她真能狠得下心再拆散他们?
还有小姐,她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大而化之的翟虎子,在九泉之下的老爷夫人要的就是小姐能够得到幸福,倘若小姐能在翟虎子那儿得到幸福,又未尝不可?
有着相同想法的翟吉人也同意女儿与严释策的婚事,不再反对。
“既然你们说好不成亲了,我可以带我的女人回家了吗?”翟虎子急着想带回心爱的女人,越想越觉得她不能在此久留,谁晓得她会不会突然改变心意,未免夜长梦多,他还是快点带走她才是上上之策。
“谁是你的女人?”芷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还会有谁?”翟虎子说的理直气壮,果然这女人想来个翻脸不认人,他才不会让她得逞。
“哼!你真敢说,那春桃呢?”算账的时间到了,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不把春桃的事交代清楚,休想她会跟着他。
满脸纳闷的翟虎子搔了搔头。“春桃?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该说你怎么了才对,你不是摘了整篮的花送给她吗?若不是对她有意,你何必大献殷勤。”她恼地重重踩他一脚。
翟虎子吃痛抱脚,单脚跳啊跳。“噢,女人,你踩人。”
她漾着甜的腻人的笑容纠正他。“不,我踩得是一头笨熊。”
“你又胡乱说老子是头熊,假如老子真是头熊,那让熊拥抱、亲吻,甚至摸遍全身的你岂不是怪人?”哼!他明明长得人模人样,全村的人都说他帅比潘安,她怎么可以恶意造谣?
“你小声说!”所有亲密情事被他口无遮拦说了出来,让她羞得不敢看任何人。
“老子敢作敢当,为啥要小声?”说穿了,他是巴不得所有人都听见,如此大伙儿就会知道她属于他,不会再来跟他抢。
芷凌恼怒地伸手捶了他一拳,不需他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为何会送春桃花。”
“噢,那个呀,因为她说她娘很喜欢那种粉红色的小花,她采不到,就央求老子帮她采,所以老子就帮她采了!”不过是采了一蓝花送给春桃的娘,这女人干么这样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