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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一把亮晃晃的剑,直直停在丁驯的喉口,只差一寸,就要没入他的喉中,索去他的命。

  “丁、丁驯?”任放忧心头一震,握剑的手不自觉的微颤了下。

  “稳住、千万稳住!”丁驯虽然心情激动,但天生就多了一分轻松的他,还是让自己露出笑意。“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别让我连一句忏悔都来不及说,就直接见阎王。”

  任放忧在不明的月色里,仔细地瞧了瞧他,确定真是他之后,她的心跳一顿,又猛地急跳起来。

  她的心绪狂乱,完全无法动弹,杏眼圆瞠的瞪视着他。要不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汹涌地存在感真实的撼动着她,她会以为这是她想念过度而产生的错觉。

  她开口无言,情绪汹涌翻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从从何开口才好。

  “跟我回家,好吗?”丁驯缓慢的伸出手,看着她因为激烈而泛红的颊,黝黑的男性手掌,轻轻覆上她握着剑的手背。

  属于他的温度传过来,像炽热的烙铁,烙进她的肌肤。她倒退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被他说出的话吓着。

  “丁大人好大的兴致,不远千里,到这荒郊野外开起玩笑了。”任放忧冷冷说道,压下胸口激动的情绪,不让自己轻易被影响。

  “我来寻你。”丁驯一双眼渴望的盯视着她,像是想满足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浓浓思念。

  “哼!”他的话,让任放忧更为生气,无法置信在他那么对她,由着她离开不寻她之后,她竟还有扑入他怀中的渴望。

  多不知耻的自己,这教她情何以堪?

  于是,她将所有的情绪转为愤怒,提起剑,直刺向他。

  “你不是来寻我,你根本就是来寻死的!”她长剑一挥,转出一个剑花,直接往他四周砍去。

  他俐落抽出身后长剑,举剑应战,不是为了伤她,而是不想让她在一气之下,做出后悔的事。

  双剑相击,迸出点点火光,他轻易将她的攻势挡了下来。

  明知道伤不了他,任放忧却不肯收势,剑锋再转,直取他的喉间。丁驯往后一挺腰,剑锋带着银光湛湛,从他的喉间一寸处滑过,要是他的姿势有半点差池,只怕已经身首异处。

  她气愤的左砍右劈,招招出手狠毒,因为知道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要伤他太难,她大可以对着他狂劈猛砍,但就算如此,也难消她这些天心头的愤恨。

  丁驯只守不攻,由着她尽情发泄,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不少决定,他活该受此惩罚。

  “忧儿,我错了,你别生气。”丁驯一边防守,一边对着她压低身段,趁着隔开她利剑的时候,对着她软声开口。

  任放忧一咬牙,不让自己轻易心软。

  “有什么好气的,当初是我自己要走。”她嘴里这么说,却仍气愤的朝他又刺去一刀。

  他没试图寻她,只是率兵直接剿了黑寨,她知道那是他职务所在,也知道那时的黑寨,已经都是程稼的手下,剿不剿了它,都已经不是她所需要在意的了。

  只是,他没寻她……这一点,教她无法释怀。

  “忧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丁驯软声软气,不曾对谁示弱,但因为对象是她,所以他心甘情愿。

  他要求她原谅,她不肯,冷笑布满她精致的小脸,愤怒的朝他出手。

  “要原谅,不可能,没砍你三刀,难消我心头之气……”她一剑怒冲冲劈来,原本一直出剑横挡她攻势的丁驯,一双亮湛湛的黑眸直视着她。

  他不闪了?真要挨下这一刀?

  任放忧一怔。因为知道他武功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定能成功阻挡,原本带着十成力的攻势,就这么劈下。

  但他骤地完全不防守,她的内力一下子收不回,那把剑硬生生在他的肩上划下一口子,顿时鲜血涌出。

  任放忧愣住,看着鲜血喷出,染红她的罗刃剑,也染红她的衣袖,那伤口仿佛瞬间也划上她的心一般……

  “还有两刀。”丁驯声音一如以往的温和,噙着笑容,对她笑得更加温柔,对肩上的伤视若无睹。

  他的伤,让她不知所措,但是他的笑,却让她更加愤怒。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还这么在乎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任放忧死鸭子嘴硬,剑尖指着他,不愿意就此心软。

  “我相信你敢,你是我遇过,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姑娘。”他的眸不再带着讪笑,而是完全的专注,像是正在说着此生最重要的誓言,一步一步往前,直到剑尖抵着他的肩头才停住。“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丁驯,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任放忧声音带着软弱,却仍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情。

  锐利的剑尖,正抵着他左肩的肩头,只要他再走近一步,他的肩头就会再多一道伤。

  只是,丁驯毫不畏惧,丝毫不把肩头上的剑放在眼里,他的眼只直视着她,像是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她,再看不进其他的东西。

  “两刀……”丁驯一咬牙,往前逼近,果然感觉到剑尖刺进左肩,带来明显的刺痛。

  剑尖没入左肩,他不痛反笑,微微的扯唇,他无比坚毅的开口。“只剩一刀,再一刀,你就得原谅我。”

  “你是真的不怕痛吗?”看着利剑刺入他的身体里,泪雾终于涌上眸,任放忧又气又怒又伤心,想拔剑,却又心有不甘。

  当初,他做了选择,离开她的身边。如今,他一回来,一改变心意,她就得顺了他吗?

  不!绝不!

  她任放忧绝不是这般被他玩弄在手里的人物。

  “怕,我当然怕。”丁驯直视着她的眸,脚步却没有停下,左脚一举,又要往前迈向一步,再一步,她的剑尖只怕会穿透他的肩胛……

  “你不要以为我会收手,我不怕你,我不会原谅你的……”任放忧低吼,咬着牙不肯收剑,却也怕着、担忧着,他右肩被划下一口子,左肩如果再被剑贯穿,他就会有一阵子提不了剑,防不了身,如果遇上敌人,他恐怕……

  但丁驯像是豁出去了,完全不把她的话听进耳中,脚步继续往前,隐约能感觉剑身就要刺穿他。

  “可恶!”任放忧无法放任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愤恨的拔剑,在剑尖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她气得将有如命一般的罗刃剑,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要离开。

  她的脚步才迈开,身后就多了一股拉扯的力量,她的手腕被擒住,反弹的势子让她直直撞进他的怀里,腰间随即多了一股力量,将她囚在他的怀中。

  “再一刀。”丁驯低头,看向她已满是水雾的眼里。

  “你做梦!”任放忧冲着他又是一吼。“就算杀了你千刀万刀,我还是不会原谅你,你的心是黑的,我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到我的心……”丁驯顿了一下,想起人在京城,生不如死,有如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想来那一刀,是早就划下了,注定他们将会有的纠缠。“算了算,加上心口上你划下的那一刀,你的确砍了我三刀,你该原谅我了。”

  “哼!可笑,你丁驯的心墙,有如铜墙铁壁,我任放忧何德何能,能在那时砍你一刀。”她的心浮上刻骨的疼,埋怨自己对他交了心。

  “如果不是心口血流成河,我今天来自找苦吃的吗?”丁驯见她弃剑,又重新燃起希望。

  “你本来就是自找苦吃,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何必又来招惹我?”任放忧瞪视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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