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分钟后,范子骏的头大在见到某个女人和一位中年妇女边聊天边从育幼院出来,脸上挂着的微笑时,全部灰飞烟灭。
管他什么鬼的,墨西哥离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那家伙在泰国、台湾都有人马,只要小樱桃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货的哥哥不给消息,想查到他这还有得等。
且不论那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知道那人对自己没敌意,他在这方面很敏感,而且没人跟踪他回家,可以推断是他载苏普出门时被人发现的。
刚才在路上堵他也是,极大的可能是早上送小樱桃过来时被发现,对方才等在那守株待兔。
那男人知道小樱桃在这,却没行动,反倒是耗时间堵他,他相信那家伙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机率也不大,他现在只希望那家伙是真的出于手足之情保密,而不是小樱桃的爱慕者。
就算人在自己身边,但知道有另一个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还不得不受他帮忙时,是男人都会觉得领域遭到侵犯。他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但有那家伙的帮忙,能让这一切不会太快变得复杂,甚至失控,为了小樱桃,他可以暂时忍受别的雄性生物踏入他的领域,只希望对方不会是个暗恋妹妹的变态。
待范子骏接到了人,他特别将平时开车会留意的范围扩大,直到到家的那刻,再度肯定绝对没人跟踪,就和过去两个月风平浪静的每一日一样。
到家梳洗完毕后,他无视气温,还是穿上如同在夏日海边度假般的轻薄T恤和梪裤来到客厅。
客厅的那女人,维持着十分钟前他进房时的动作。
打他接她回来起,一路上她就一直对着手上的小东西发呆。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习惯举动,从一开始带她到南部灾区帮忙的那个被她瞪到馊掉的第一个便当起,直到现在她依然会对着得到的东西发呆,也不许他碰家里冰箱那几瓶当时带回来的旷泉水。
他后来才发现这是她的心灵重建仪式,若能早点发现,他就不必被殴打一顿了,不过至少她打了他那一顿后就开始能和他正常对话,甚至也会笑了。
她笑起来很美,完全感觉不出她之前的兴趣是拿枪威胁着要轰掉别人的脑袋。第一次看见那笑容时,他整个人傻住,差点融化。
早知道被打一顿能换来她的笑,他会早点惹火她。
来到她身旁,他瞧了眼吸走了他的小樱桃所有注意力的东西。
“大姐姐,谢谢你……谢谢善良的大姐姐,你好漂亮。”那是两张手工制的卡片,他将卡片翻开来,并将上头的注音文字拼凑念出,“哇,现在的小孩眼光真好。”他挑挑眉,将卡片放回原位。
苏普瞟了他一眼,垂着头将今天收到的小礼物收到地板夹层底下。
“继续呀,我没阻止你。”他一脸无辜地耸肩。
“我要买洗衣机。”
“那边没洗衣机?”
“快坏了。”她今天去帮忙洗了一堆厚重的冬被,那台洗衣机只能负荷少量的衣物,过重就转不动。
“嗯哼,明天买。”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拿起放在一旁的便当盒,将几样快炒配菜打开,排列在桌上。“先吃饭吧。”他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
她柔顺地回给他一个微笑。
看着她的笑容,范子骏觉得,要不是自己有着非常人的自制力,很可能就会被她的笑容击倒。
他的小樱桃笑起来怎么能那么漂亮?像天使一样!
他忍不住弯身向前,偷亲了她一下。
苏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睛眨眨后,笑了出来。
“干么?”
她看起来笑得很开心。
“亲自己的女朋友还需要理由?”
她娇瞋地瞪了他一眼。
范子骏顿时感到下腹一阵紧缩。
靠……他有反应了?
裤子里正在胀大的家伙害他不自然地咳了声。
“咳,好啦,吃饭。”随便一点刺激就兴奋成这样,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像回到毛头小子的时代一样。
虽然体能状况依旧完好,但他也三十好几了,早过了女人勾勾手指小弟弟就跟着点头的年纪。
两人在电视的声音陪伴下吃着饭,用完餐后,范子骏收拾残局,苏普则回到他房间的浴室梳洗。
她现在已经会开他屋内的柜子及门锁了。
两个月来,他向她讲解了屋内各式的奇怪构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学会了开门的方法。
了解他的大门构造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妄想用工具撬开它有多呆。
那锁缝是假的,门内嵌钢板,里头有个靠磁力扣上的锁,得藉由门把解开。
她敢打赌,十个高手里,有十个都会试着去戳那个装饰用的锁缝。这锁真是简单,又非常高明。
洗完澡,换上他帮她新买的冬季舒适家居服,她步出浴室,那男人已经收拾完东西回到房内。
房间和客厅的风格非常一致,整齐干净,视线可及之处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赘物和摆设,唯一的差别只在没那么空旷。苏普是后来才发现,或许当初他不是为了防她才把东西收光,这男人本身就有相当程度的洁癖。
他整个人就是这样,俐落、有条理,虽然有时不太正经,但他所做的决定都一定有原因。她就是如此沉溺在他的掌控下,安心地任他安排一切。
看见他,她没半点迟疑的朝他所在的床铺走过去,爬上床,躺平。
“想睡了?”范子骏瞧了她一眼。她钻进被子里后,自然地朝他缩了过来,他张开手臂,将她环住。
她圈住他的腰,头在他肚子旁钻了钻,摇头。
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因她这举动又快起立,他急忙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疤怎么还没消?”他拉高了她的衣袖,露出那道每每看见都会想叹气的疤痕。
“会再淡一点吧。”她笑。但不可能完全消失。
过去在她身上留下的战果已相当辉煌,她不在乎那些疤。
第6章(2)
“你该继续让我上药。”上礼拜,最后一条淡疤药膏擦完后,她就拒绝再做无谓的浪费。即使他不觉浪费,但也不得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如果能事先知道跳上车的是个甜美的小可爱,我会想办法发挥我仅剩的美感,把这道伤缝得好看些。”他侧身,将唇吻在那道已变成红褐色的痕迹上,低沉饱满的声音及语调像浓郁的蜜糖,随着吻沾上她的肌肤,渗入她的感官,将她包围。
苏普闭上眼,感到一阵愉悦颤栗,之后又笑出来。
“如果你转行去当医生或开药局,肯定大排长龙。”而且排队的人潮有九成会是女生,另一成则是同性恋。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不得不佩服他随时都能吐出情话的能力,这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壮汉很会调情。
“可惜我对当医生一点兴趣也没有。”任她缩在怀中,他侧着身子享受这甜蜜的折磨,一手放在她的腰上轻揉。
“只有兴趣开计程车?”
“嗯……事实上,我喜欢掌控方向盘,也喜欢在驾驶的同时吹吹风,让脑袋冷静。”放在她腰上的手揉着揉着开始探进衣内,继续与她肌肤摩挲。“我在国外待太久了,想回台湾,可是台湾没有直昇机和游艇给我开,还要能赚钱,只好选择计程车。”
他的手指在她腰身上打转,接着慢慢往上滑,触碰她浑圆的胸线。
她没有反对地任他触碰,只是更往他怀里缩。“台湾有些地方能开游艇,说不定那会比你开车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