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力烈焰的「日焰」锺潜,他是航空界的龙头老大,掌控全球的航空命脉,现住美国凤凰城。
依婵的重点并不在那个锺潜身上,「你只订一张机票吗?那我们┅┅」莫非男爵想甩掉他们姊弟俩?
洒脱的一笑,袁熙上伸伸懒腰,「你们回英国去吧,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
「不行!」依斯突然开口了。
笑意跃进袁熙上晶亮的眼,她调侃的问:「为什麽不行?」小男生别扭了,她知道依斯舍不得她离开。
「你一个人太危险。」依斯沉郁的抿着唇。
她斜睐他一眼,「你忘了我空手道的段数?」挑战十个依斯都没问题。
依斯的神色很不自然,「没忘,可是┅┅」
「我有射击证书。」她再举证,优雅的笑了笑,「还有不法黑枪护身。」
「还是不行。」他不容人异议。
「为什麽不行?」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依婵莞尔的笑了,实在拿他们没办法,像两个小孩在对话,「依斯,男爵要我们怎麽做,我们就怎麽做,别忘了自己身分。」
惟有身分二字可遏止依斯情不自禁的越榘。
「乖依婵。」微跃起,袁熙上密密的亲吻了依婵脸颊一下,「回到英国别忘了看好我的爱马。」
「你只记挂马儿?」依婵笑,这人的坏习惯,爱马如命,但马是用来赌马用的,所以严格说起来,她是爱钱如命。
「还有我的忠狗哈将。」她扬唇哂笑。
「没有了?」依婵温柔的眸子谆谆善诱,像是非要她请出另一个答案不可。
「好吧!好吧!」袁熙上耸耸肩,无赖的说:「代我向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问好,请他们好好保重身体,不要伤风感冒或着凉了。」没有诚意,十分公式。
「是的,你放心,我会详实传达。」依婵很满意的笑了。
「哼,就数这个最勤快。」她嘀咕,搞不清楚依婵究竟站在谁那边,动不动就把她的行踪向家 那两位大人报告,吃 扒外。
「我是为了你好。」依婵又加了句,不是只有主人能读出她的想法,她自认也能看出主人心声,例如现在就是。
「谢谢你了。」这种声音当然是很不由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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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的水滴现象叫「虹霓」,意即雨後的彩虹,颜色鲜明的那道是「虹」,颜色较暗的那层是「霓」,虹霓颜色序列正好相反,全是因水滴折射及反射日光的结果。
早晨见虹在西边,傍晚见虹在东边,景象五彩缤纷。
「虹霓」是方雅浦,二十年前,他还只是个六岁小男孩,家在台湾中部山林中,却因一场无情大火而灰飞湮灭,自此没有家。
他的义父葛罗素博士收养了他,将他带回俄罗斯,连同另外十名在大火中获救的幼童,共组了另一个家。
身为天才科学家的葛罗素博士,他分别以自然界十种不同现象作为义子们的代号,虹霓,是其一。
在葛 素博士的杰出教养下,十名男孩在成年後各自去开创天下,因他们皆来自火中重生,因此在这十名男孩成为傲视全球、独霸一方的大亨後,开始有人传颂着他们的故事,并被冠予「十力烈焰」的美名。
近年来,十力烈焰不断的扩张其版图,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迅速聚合了全球慕名而来的庞大菁英,这股舞动风云的嚣张霸气开始无法无天的蔓延到世界各地之後,同时也为他们招来了无可避免的战栗杀机!
飞往西方赌城拉斯维加斯的班机上,拥有火焰图腾的机尾在晴空划过一道线,银色机身傲然的冲破云层,跃上九千 以上的高空,开始水平前进。
解开安全带,方雅浦招来美丽的空中小姐,俊容露出笑意,「请你给我一杯柳橙汁。」
後天培养下,他是绝对的贵族,自然要有绝对尔雅的举止。
甜美笑容浮现在空姐脸庞,「好的,请您稍等。」对待头等舱的客人,空姐总会多几分耐心,更何况是如此俊帅的男人。
「雅浦,是你吗?」一张淡雅的女性面孔从前座转过来,看到方雅浦的刹那,她露出神采奕奕的笑容。
「茉优!」方雅浦十分乐意见到这位故人,「人生何处不相逢,你父母好吗?」
严格说来,他是陆茉优父母的朋友,同是热爱古董的人,因古董生意而相识,成为忘年之交。
在陆茉优十七岁时,不明病因使她内脏功能几乎全部损坏,垂危之际,便是透过他的关系,才让陆茉优起死回生的,而那关键人物就是十力烈焰的成员之一──「昼夜」褚全真。
褚全真是全球医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开刀手法令人叹为观止,许多医界老手都望尘莫及,他是医学方面的天才,二十岁那年就成名了,只可惜他因个性使然,不喜欢露面,要他动刀更是难上加难。
五年前就是因为有方雅浦出面,他才破例救了陆茉优,然而却┅┅
「你也飞美国?那我们真的可以好好叙叙旧了。」方雅浦微笑的说。
於是,运用了一点点特权┅┅好吧,承认就承认,是很多特权,反正这是属於锺潜的飞机嘛,当然是想怎麽样霸道就怎麽样喽!
他把陆茉优换到自己旁边,有美女相伴,这趟漫长旅途想寂寞都很难。
空姐端来了柳橙汁,陆茉优要了热咖啡。
「我今年刚从大学毕业,爸妈就急着把家 的生意交给我。」她笑了笑,「他们大概早就等不及要这麽做了。」
「你身体负荷得了吗?」他知道陆茉优是家中的独生女,她父母虽重视她的身体状况,但偌大产业不渐渐移交给她也不行,恐怕会後继无人。
「没有问题。」稍微顿了顿,许久,她才缓缓露出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淡淡笑意,「他的医术很高明,自那年後,我没再进过医院。」
他凝视着她秀气的脸庞,「你们没有联络?」褚全真曾为十七岁的陆茉优发痴发狂,这是十力烈焰众所皆知的事。
「没有。」她摇头,笑了,「我很感谢他医好了我,我们之间是病人与医师的关系。」
方雅浦感喟,问世间情为何物?目空一切、狂狷难测的全真会一日比一日更加不喜欢露面,还是和茉优有关吧!“真这么想?”他好心的提醒她别抹减自己真情。她点点头,淡然的表情不像假装,“我一直这么想。”褚全真太过出色,若爱上了他,恐怕穷其一生都爱他不够,那会太苦,她不愿尝试,更何况身体的缺陷也令她却步。“全真要是听到了,一定很失望。”他忠心为好伙伴感到难过...呃,难过是难过啦,此刻有美女相伴,他可是半点都没有难过的样子。喝了口热咖啡,陆茉优很快恢复笑颜,“他不会有兴趣知道我说的话。”“那当然。”方雅浦同意了,“你小姐对他总是贬多于褒。”没有女人抗拒得了褚全真,然而陆茉优却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谈他了,谈谈你吧!”爱情惹尘埃,为免伤身,还是转个话题。“我?”他露出十分假意的样子,“最近大走楣运。”“怎么啦?”她对这位亦友亦兄的知己很关心,若不是方雅浦当年带来褚全真,现在的她,恐怕早就成墓碑下的一缕轻骨。“唉,十方烈炎近日惨遭两国政府蹂躏。”方雅浦觑她一眼,哀怨的叹了口气,“联邦调查局和俄罗斯执政者同时看中十方烈炎的人头,争相一睹我们的风采....”他唤住经过的空姐,“对不起,给我一杯白葡萄酒好吗?”回头对陆茉优笑了笑,“唉,就因为如此,害我们最近好忙。”他一心二用,用张俊美笑脸要得美酒,随即又委屈的对女伴大诉苦衷,企图博得怜悯。一阵锁眉,陆茉优果然担心了,“为什么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权势与金钱令人眼红,想分一杯羹者果然不少。方雅浦一个惭愧的无辜表情,声音变小了,“我们狂妄、嚣张、明目张胆。”何止!讲的太客气了,那分明叫目中无人!陆茉优叹一口气,“五年前我已劝过你们该收敛锋芒,可是你们一点都不听我的劝。”她记忆犹新,当时二十一岁,但已一派绅士风范的方雅浦微笑着说他自己很温和,一点锋芒都没有,何来收敛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