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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由于她退得太急,以至于根本没留意到自己已经置身在车道上,当尖锐刺耳的煞车声响起,她瘦小的身子就像风中落叶般卷起又坠落。

  晓镇的身子应声倒下,肇事的机车逃逸了。

  “好痛……”她痛苦的闭起眼睛,额心冒着冷汗,脸颊也苍白得可怕。

  车潮来往,可是却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她拧起眉心绝望的想,自己快死了吗?是的,她快死了,快与她在天上的父母见面了……

  蓦地,一部黑色房车在她身旁停下,一名男子疾步奔到她身边,关切、焦急的问:“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帮忙?”

  晓镇抚着肚子,感觉下腹传来巨大的痛楚,黏稠的液体正顺着她大腿流下,她惊恐的抓紧那名男子的手,哀求着,“送我去医院…珠求你……送我去医院……”

  “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男子答应得干脆,扶起她,打算将她抱进车内,不意他愕然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晓镇?!”

  奕北奔到医院的时候,晚镇已经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尚未退的她呈现昏迷状态,她眉心轻颦,苍白的年轻脸庞楚楚动人,嘴唇毫无血色。

  “我太太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激动的问。

  他正和金海恬吃饭,不意却接到芳姊打来的电话,焦急的说有人在路边救了被机车撞倒的晓镇,要他快到医院。待他扔下金海恬奔到医院,晓镇已动完手术,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医师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屠先生,你先别激动,尊夫人流产,情况危急,我们不得不先替她动手术,现在她已经渡过危险期了,你可以放心,休养几天就没事。”

  “流产?”奕北脑中倏地轰然一响。

  晓镇怀孕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医师早已看惯这类事件,淡淡的说:“很遗憾孩子流掉了,不过你们还年轻,等夫人的身体情况不错,日后要再受孕并不困难。”

  医师走了,仍震惊于晓镇怀孕的的奕北不由得握紧双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该死!一千个该死!晓镇太不懂事、太不成熟了,这么重要的事,她该告诉他不是吗?他可是孩子的父哪。

  然而现在,当他知道时却已经失去当父亲的资格,孩子没了,原本属于他的孩子没了……

  “咳!”顾非凡轻咳一声,“屠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先去看晓镇才对,她会需要你的关心。”

  当他在屠氏大楼旁救起被撞伤的晓镇之后,便心急的想要通知屠家人,无奈屠氏把关甚严,他动用许多关系才问到屠家的电话,无法在第一时间通知屠奕北,以至于屠奕北赶来时,她已经动完手术。

  “你怎么会在这里?”奕北盯着他,神情古怪。

  早在他还没与晓镇结婚之前就已调查得非常清楚,这个姓顾的富商对她非常有好感,甚至在他们结婚之后,商场上都还流传着顾非凡因遗憾不已,连绩几晚往酒店买醉的谣言,而现在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跟晓镇的流产有关?

  “是我救了晓镇。”顾非凡坦然的看着他,这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

  “这么巧?”奕北冷嗤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

  冷然的说完,他转身随护士进入病房。

  病床上,晚镇依然面无血色,护土为她换了瓶点滴便退出病房。

  充斥着药水味的静谧空间就剩他们夫妻,他在她床沿坐下,拨开她前额的发丝,耽心疼又气恼的看着她。

  他是她的丈夫,难道不是她最亲密的人吗?她怀孕,他不知情。她入院,却是由另一个男人送来,甚至他会得知,也是辗转送过那个男人,究竟她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婚姻?她不爱他吗?

  奕北守着病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直到晚镇缓缓转醒,他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责备的话顿时吞了回去,眼底一片苦恼。

  “奕北……”看清楚自己身在病房之后,晓镇的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完全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当她兴匆匆的跑到屠氏要告诉奕北她怀孕了,不意却撞见他与一名妙龄女郎相偕进入饭店,一时情意退到马路上,机车却飞驰而过将她按倒……

  “医师替你动了人工流产手术。”他很平静的告诉她这个事实,既已是事实,他再激动也没用,只会惹她更伤心,在她刚动完手术的情况之下,他不愿增加她心里的压力。

  晓镇心痛的闭起眼睛,她没留住孩子,竟然没能留住孩子!

  老天究竟对她开了怎么样的一个玩笑?让她拥有怀孕的喜悦,却在同一天剥夺走她当母亲的权利。

  都怪她,这都要怪她,如果自己小心一点,在兴奋之余,不要那么冲动的想跑到屠氏告诉奕北就没事了,为什么她要那么鲁莽?如今错已传成,她要怎么弥补奕北不能当父亲的遗憾!

  她好后悔、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第十章

  流产的阴影使得晓镇出院之后情绪一直低落着,她很自责,非常非常自责,明知事情已无法挽回,多想无益,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与她十分缘浅的孩子,想那天与奕北走进饭店的女人……

  幸福似乎在一夕间溜走了,以前她是个快乐的小妇人,现在她则是多愁善感的忧郁夫人,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凝结、静止再静止,让她可以将那个碗大般的遗憾忘掉,重新开始找寻生命的意义。

  一个月过去了,寒假来临,大陆冷气团来袭,整个台湾都笼罩在十度以下的低温,而晓镇感觉到她与奕北之间也是仿佛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往昔的温馨甜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疏离与隔阂。

  她觉得奕北待她没有从前亲呢,那是因为他在怪她吧,怪她粗心地流掉了他们的孩子,她默默的承受一切,期待能有契机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她真的不愿就此与他相敬如冰,他仍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丈夫。

  晓镇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一点半了,奕北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恢复婚前应酬频繁的生活,今晚她又独守空闺,不知道应酬到哪里去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分针缓缓的移动,终于,当时针指着两点半,奕北这才回来。

  她连忙闭起眼睛假寐,屋里突增的酒气说明他喝了不少酒,她听到他脱掉衣物,走进浴室沐浴的声音,他就是那种对自我要求很严厉的人,就算酒醉也不会胡乱倒头就睡,一定会沐浴后才上床。

  当水流声音静止之后,没多久奕北便掀被上床,他习惯课题,所以当他刚冲过热水澡的温热肌肤碰到晚镇时,她不由得惊悸了一下。

  “还没睡?”奕北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音调还很清醒,他是那种有一定段数,干杯不醉型的人。

  晓镇依然闭着眼睛假寐,依循往例她知道自己不必回答,他很快就会睡着,白天工作已经又须又累的他,绝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她交谈。

  果然,奕北的呼吸声渐转平和,就在她认为他已经睡着,身体不由得放轻松之际,整个人骤然被他抱到怀里,下一秒,他已经压在她身上了。

  “我要你,晓镇,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他语音沙哑含糊,灼热的唇旋即堵住她的唇,辗转吸吮着,仿佛全世界的空气都被抽光。

  晓镇被他突如其来的热吻吻得晕头转向,睡衣也在他游移不停的双手下毫不设防的散开,睡袍的系带被他给扯掉,他的热唇移到她颈子上,接着是颤动的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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