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办公室,奕北的态度依然冷漠,他主持完早餐会报后就离开公司,晓镇则专心处理份内的工作,直至下午他回来,脸色比早上还难看N倍。
‘’大伙自爱点,总经理今天下午心情不好哟……”这个讯息像传染病般,很快的传遍整栋屠氏大楼,每个人都怕自己变烟灰,因此都战战兢兢地严守自己的岗位,不敢随意离开。
“纪晓镇,你进来!”
在奕北进总经理室一个小时之后,晓镇被召唤进去。
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她慕地感觉四周空气比冰还冷,他浑身凝结的寒意更足以冰冻她。
奕北盯着她,怒火几乎在顷刻间就宣扬开来,他恼怒的问:“我哪一点刻薄你?你为什么要出卖公司?”
晓镇一怔,他这把无名火是从何而来?看来他大概又被什么事气得在诛连九族,于是她维持一贯汉松的脾气,“总经理,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跟我狡辩?”他没好气的接口,“你把公司的机密资料泄露给司徒腾是对吗?”
她的眉烽在瞬间妞得紧紧的。‘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想抵赖?”奕北不信任的眼神直看到她脸上。“今天我志在必得金欧集团的上亿工程被司徒腾吴给拿走了,底标只差一百万,屠氏输得如此接近,太可笑了,事实不是很明显吗?司徒腾吴利用你得到屠氏集团的底标,再轻轻松松的加进一百万拿走我煞费苦心行已久的工程,这是我第一次在商场上失利,这都是拜你所赐!”
晓镇像被人用钉子打在地板上般不能动弹,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勉强回话,“我想您误会了,总经理,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机密……”
奕北不理她的辩白,立即打断她,直截了当的问:“那么回答我,早上你在公司大楼外和准碰头?
晓镇顿时哑口无言,无奈的坦白,“司徒先生。”
为什么那么巧?屋漏偏逢连夜雨,司徒腾吴只是路过跟她打个招呼,却被奕北误解为她出卖公司机密,这太冤枉了。
“那就对了。”奕北冷冷的道:“早上我亲眼目睹你们私下碰面,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卑鄙,居然利用公司的情报做人情,究竟司徒腾吴给你什么好处?司徒家族的股票吗?或是一栋楼房?这些我也给得起,纪晓镇,你没必要胳膊往外别,这不够聪明!”
她镇赢的站着,眼底是一片固执,唇边则是受伤的神情。“虽然我经手过标单,但我约没有出卖公司,请您查明。”
“我已经查明了,你就是我查明之下的叛徒!”他的语气愈来愈高亢、愈来愈气愤,甚至尖酸刻薄的说:“是不是司徒腾曼的追求让你昏了头,所以你追不及待要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他,那些名门分子的把戏,没想到对你那么受用,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罢了。”
晓镇的脸色变白,脚打在原地,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奕北,不相信如此伤人的话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不许你用那种眼光看我!”他颁乱的命令者,她的眼光令他心烦气躁,活像他在诬赖她似的。
她收敛起受伤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因为我是您的秘书,职位在期之下,所以就必须接受您无理的怀疑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他的眼光更加凌厉,指着门板,愤怒的斥喝,“出去!你出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语毕,他旋身面对玻璃帷幕,摆明了不想看她的睑。
晓镇深吸了口气,为了姊姊,她不能和他争,纵使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错,可她还是争不过一劲在气头上又毫不讲道理的他。
“是的,我出去了。”压抑着心中某种被冤枉的屈辱,她谦卑且迅速的退出办公室,再不走,她怕会掉下自己最不情愿见到的泪水。
看着连决出现在他面前的三只狐狸,奕北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们总算知道要回来了。”他哼了声,盯着眼前三个人,很嫉妒的发现他们脸上焕发的光彩正是量近霉运当头的他所欠缺的。
“当然,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我们的好弟弟嘛。”奕南拢住奕北的肩头,下午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抵国门,老早就知道晚上会看到他没好气的扑克脸,他们都很明白向来最恨贪逸恶劳的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们私自出走的作为。
奕北讥诮地冷笑一记,话里带利地说:“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了,你们把公司丢给我,自己跑出去玩,一玩就是一个月不回来,对公司不闻不问.弃公司于不顾,你们这种行为对得起祖父在天之灵吗?"
屠氏集团是他们祖父一手创建的心血,曾经一度差点败在他们那位嗜好扮演黑社会的老爸手中,所幸又被他们英明的小叔给挽救回来,能有今天的风光,他深知守成难的道理,所以对他们三人此种不负责的行为简直唾弃到了极点。
“那种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奕东的手也搭上他的肩,很大力的提议,“今天大哥请客,我们到俱乐部里好好玩一晚,不醉不归!"
奕北根本不想去什么俱乐部Happy, 但奕东与奕南死命的将他架上车,连同一直维持笑容的奕西,三人将他绑至台北最贵、最豪华、最奢侈的“新都会男子俱乐部”里。
一进到俱乐部的三温暖房,奕东立即拍胸脯保证,“奕北,今天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哥都陪你。”
奕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淡无比的说:“平时要应付那些难缠的贸易商时,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大方允诺?每一回都溜得不见人影,将捞子丢给我一个人解决。”
奕东一脸笑意盎然,“还说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呢?今天的目的就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这个月你一定很辛苦,来,大家先洗个三温暖再说吧。”
奕南火速接口附和,“是呀,亲爱的小弟奕北,你没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不愉快的事今天就一笔勾,让我们重新再开始。”
“一笔勾销?”奕北冷嗤一声。“没那么容易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除非我死,所以你们不必白费心机了。”
奕南自我嘲解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耸耸肩,“哈,我早就说过屠家四分子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你们两个偏偏要试,还说巴结、笼络他,他就一定会宽宏大量的故我们一马,现在自找难看了吧,他根本不吃你们想出来的这一套。”
“屠奕南,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这主意明明是你出的。”奕东说得气急败坏,当场狗咬狗了起来。
奕西微微一笑,“奕北,我们知道你气愤,但这里人多,你就暂且接受大哥的好意吧。”
奕北虽不情愿,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若你们再做出同样的事情,公司我也不管了。”
奕西说得有理,俱乐部里的名流绅士那么多,在这里上演兄弟阅墙的戏码确实难看,万一明天报纸登出来就不好,会影响公司形象,虽然他对他们三个恨得牙痒痒,也只得姑且放他们一马。
“奕北,如果我们再干同样的事,那大哥就随便你处置好了。”奕南很大方的承诺,反正拿别人发誓又不要钱,多诅咒几次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