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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rmyfriend仪。

  这个年代的工匠能把铁片打得这样薄,卷成铁管,实属不容易,是小寿子哀求了好久,人家才肯替我做的。刚开始,对方还以为我故意为难挑剔,没想到做成了,摆在店门口,优异的技术替他招揽了更多顾客。

  “这是什么东西?”阿煜问。

  我把风铃提高,摇晃下面的细绳,铁管相敲,敲出美妙乐声。

  “这叫风铃,把它挂在窗边,风一来就会叮叮咚咚响,每次它响起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在这里想念你们。”

  “这些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英文字,意思是──给我的朋友,仪。我想你们的时候,便托清风给你们捎去信息,你们想我的时候,也得拜托清风告诉我。好不?”

  “你也留了个风铃?”

  “当然。”

  “所以你是真的会想我们?”宇文谨问。

  “你以为友谊是来敷衍人的东西吗?”我横地一眼。

  宇文谨笑了,而阿煜眼角泛着薄薄泪光。

  我们都明白,分手的时候就要到了,再不舍,每个人还是得各奔前程,谁教我的身份不同,选择的方向不一样。

  不爱哭的,但阿煜眼角的湿气酸了我的鼻,我连忙咬住下唇大声说:“糟糕了!”

  “什么事糟糕?”阿煜问。

  “我突然好想唱歌,可是外面没有千军万马让我歼灭,就这样唱出来,实在太浪费。”我指着咀,好像里头真有东西要飞出来。

  “没关系,人偶尔该做做浪费的事。”阿煜看着我过度夸张的模样道。

  “真的没关系吗?可是勤俭不是女子该有的美德?”

  “没关系,反正女孩子该有的美德你缺很多样,不差勤俭这一项。”宇文谨的咀巴肯定是用硫酸做的,腐蚀性超强。

  “万一弄坏你们的耳朵,我会不会因为破坏两国外交被关?”

  “不会,阿煜有很高明的医术。”宇文谨指指他的老弟。

  “既然如此,不客气啰!”

  “别装模作样了,你几时客气过?”

  我朝宇文谨做了做鬼脸,咳两声,把相手交叉在丹田前,架式十足。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站在他们身边,我不知道自己唱过几次,不知道他们记起这首歌了没有,只知道,有友如此,妾复何求。

  临别,宇文谨一拳重重捶向阿朔的肩,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幸运的男人?”

  “我前辈子烧了好香。”冷冷的阿朔冷冷回答,好像那一拳对他完全没差。

  “知道了,这辈子我会烧更好的香,换她的下辈子。”

  阿朔摇头,不给宇文谨存下半点幻想。“很可惜,月老那里我已经先一步贿赂过。”

  这回,宇文谨至少瞪阿朔十秒钟,才说:“你真是霸道男人。”

  “如果霸道才能霸住她未来每一生世,我乐意当个霸道男人。”阿朔说得斩钉截铁。

  “你不只霸道,还很贪心。”宇文谨眼底快要冒火。

  “对,我是贪心。”阿朔不怕死地回答。

  “你这个人……”他抡起拳头,好半晌才松开。“要不是我答应了她五十年,我回国就马上率兵过来!”

  见话越说越僵了,我连忙分开阿朔和宇文谨,相手叉腰,站在他们中间,一脸的茶壶泼妇相。

  我转身,用手指戳戳宇文谨硬邦邦的胸口说:“喂喂喂,娘家妈妈,你有没有说错?你要是真的带兵打我老公,害我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我马上去跳楼殉夫。”

  然后,再转一百八十度,我狠狠捶打阿朔的胸口。“老公,你敢对我娘家不利,我就逃到天涯海角去,有没有听过鳏寡孤独废疾者?哼,我马上让你一辈子当鳏夫。”

  阿煜失笑,轻拍宇文谨的肩膀道:“皇兄,我们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候上多时。”

  我同阿朔送他们到门口,上车,然后看着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当中。

  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次相逢。

  突然,阿朔出声说道:“我不介意你没大没小,很乐意你撒娇,不管你用哪一种方法试探,都会试探出来,在我心目中,你很重要。而且,我要你确定知道,在我生命里,你是唯一的主角。”

  他盗用了我的歌词,用得百分百妥切。

  满足笑开,我飞扑到他身上。

  谁说男人不能被训练,冷面阿朔不就被我训练成诗情画意的大男生?为了他的蜜语甜言,即便爱上他是飞蛾扑火……又怎样?

  第四十一章 庆生辰

  住在太子府里,想要独善其身、不招惹他人,相当困难。

  李凤书对我非常友善,时不时差人给我送礼物过来,红枣、人参、当归、燕窝鲍片……炖品补药堆了我满柜,再不三天两头就会往我屋里跑,时不时嘘寒问暖,让我的“体弱多病”不得不提早恢复。

  这天,她又送了一盒香料过来,红红黄黄的粉末在匣子里面散播芳香。这个东西比我们那个时代的满庭香,要天然环保得多,至少对身体无害,很可惜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要小福照例往柜子里收。

  小喜看了半天,叹道:“香料很名贵呢!如果不用就太可惜了。”

  我见她似乎挺喜欢的,就全转赠给她。

  收了人家的好意,自然得多少给点回馈,我送给她两本书,诗词歌赋之类的,是阿朔怕我无聊,特地让人找回来给我的。这叫二手礼物,在没有百货公司、在女人出门一趟不容易的年代里,送二手礼物很合理。

  李凤书对我很好奇,时常问我军营里面的事情,问我怎么遇见阿朔的、怎么会跟着回到京里。

  有些事不能说,怕拆穿身份,倒霉的不只有我,于是我对她编故事,用那年写小说的功力,唬得她一愣一愣。

  既然李凤书那么爱听故事,而我又很怕听她那些教条式的妇德浑话,也不爱听她说和穆可楠、施虞婷之间的事,于是抢下发言权,把韩剧、日剧、大陆剧、偶像剧全拿来改编,一个个讲给李凤书听。

  没想到,她一听上瘾,便时常拉着施虞婷到我屋里听我胡扯。

  对于这种状况,阿朔看在眼底,满意在心里,他觉得我正入佳境,相信早晚我会被李凤书同化,成为这个时代的好女性。

  我没有阿朔的信心,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在这里,我学会最多的事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事事并非操控在我。

  “林黛玉拿着题诗的旧帕子往火盆炭子一撂,绢子很快烧着了……”我说到“林黛玉焚稿断痴惰,薛宝钗出阁成大礼”那段,施虞婷已经为了宝玉的痴、黛玉的苦,哭成泪人见。

  “这是林黛玉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哭的?”李凤书的话把我的故事打断。

  “对啦,她的个性是尖刻了点儿,爱往牛角尖里钻,可你不觉得那是时代悲剧,倘或人人都可以照着自己的心意选择婚姻,或许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我忍不住替林黛玉说话。

  “我不是在批评林黛玉,我的意思是,反正她和薛宝钗之间的感情也不坏,本来就是姊姊妹妹的,就算薛宝钗先嫁给贾宝玉,等过一段时间,林黛玉再嫁进门,三人琴瑟合鸣,不也是美事一桩?”李凤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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