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悲有喜,只不过她生活的世界十分单纯,她的悲喜都是小悲小喜,从来没为什么事伤神过。
现在就不同了,她明显已经为了她与心采与紫堂夏之间
的三角关系在伤脑筋,这么说来,她真的已经长大了。
“小野妞,当你会为了感情之事烦恼时,你就真的长大了。”这是陆磊说的。
感情……她喜欢紫堂夏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却不讨厌他的吻,也不讨厌他牵着她的手,跟他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像心采所形容的那样“度秒如年”,这样就是喜欢了吗?
但是,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要为他脸红心跳才对吗?
她还未曾为他失常过,见到他,她很愉快,没有见到他的候,她也不会想念他……这样,她应该还不算真正的喜欢上紫堂夏吧?她抱着一线生机这么自我安慰地想。
“在想什么?”
冷不防紫堂夏的声音出现在她耳后方。
心亮惊跳了一下,一双手已经亲密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反转过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他黑眸盯着她微微失神的脸蛋,她清新得像早晨的露珠。
他单调呆板的世界已经改变了,她的存在将带给他不同的生活,昨晚当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吻了她之后,他就已经有所顿悟。
他——紫堂夏,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一直当做一只漂亮昂贵花瓶,很刻意去忽视的未婚妻。
“你你……不是在睡吗?”
一见到他的人,心亮又开始结结巴巴了,不但如此,她还不敢抬眼看他,只敢拙拙地瞪着他的胸膛看。
天哪!为什么她要不由自主的脸红?她真是懊恼极了这种奇怪的变化,那个吻改变了一切。
“我睡不着,一直想着你,所以早就起来了。”他把手里的一小束花送到她手上,修长的手,绕紧了她纤细的腰。“我摘的花,不起眼,改天再补送你昂贵的花。”
他自我解嘲的想,他从来没有送过女人这么寒酸的花束,没想到第一次送未婚妻花,却是送一把野花。
“不必别的花,这个就很美了!”心亮忘了尴尬,她连忙把美丽的花束捧在怀里,她热爱一切大自然的东西。
“我的手没办法开长途车,我已经通知司机来接我们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会——”她硬生生将“开车”两字吞回去,因为心采说过,她对机器有恐惧症,她不敢操作车子那么庞大的机器。
“会什么?”他盯着她。
她的眼睛眨啊眨的。
“哦——我是说——你要不要吃早餐,我再去把昨天的汤热一热……”
他低首,吻住她说话的小嘴。
他喜欢她浓浓上扬的眉毛,还有那张平时爱笑爱说的艳红小嘴……她百变的气质令他迷惑与迷恋,他会弄懂她的。
他在火热的一吻之后下了一个结论。“我决定了,我们提前结婚。”
“不行!”心亮还没从热吻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说的话,她魂飞魄散地大喊。
“为什么不行?’他不悦的挑起了眉毛,她反应大得可疑。
“因为……因为……”她把红唇咬的好紧,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理由。
他盯着她,冷冷的说:“因为你发现一个跟你更加谈得来的对象,你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婚事。”
“什么?”心亮一头雾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他危险而阴鸷地看着她,缓慢的开口,“你因为石野和哉几个无聊的英勇事迹而迷上他了,是吗?”
霎时,她一个头两个大,口干舌燥的央求道:“别胡扯好吗?我……”我是有苦衷的呀!
她跟心采说好了,交换身分以一个月为限,现在才过了两个礼拜,她就已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她该怎么善后呢?
他定定的看着她,不容置啄地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那么我决定将婚礼提前,我会知会沈夫人,你只要安心等着做新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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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沈家大宅前停住,引擎尚未熄火。
“洗个澡,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紫堂夏轻松地说。
他必须好好地看住她,因为他开始觉得,有许多无聊的登徒子会打他美丽未婚妻的歪主意。
“那你呢?”心亮好奇的问,看着他骨折的手臂。“你要去看医生吗?”
一路上他一直用他没骨折的那只受伤的手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松开,气氛暖昧而亲密,有时候他还会捏捏她的手心,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你关心我,是吗?”他露出难得的笑容,用受伤的左手轻抚住她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分开了她的唇瓣,恣意地品尝她的香甜。
每当他吻她时,她总是紧张的握紧了粉拳,她的青涩令他悸动。
他放开了她,她羞得满脸发烫,耳畔尽是他男性浓浊的喘息。
“心采……我……爱你。”他注视着她,目光火热。
心亮长长的睫毛垂下了,她的心怦怦地跳,火热的情愫在她体内发酵,在这一刻,她多渴望她真的是裴心采!
自从他吻了她第一次之后,每当他湿润的唇接近她的唇时,她居然有被他吮吻的渴望,她无法理智的分析自己,只希望自己只是一时昏了头,昏过了就会自动恢复正常。
“为什么不说话?”紫堂夏眼睛微眯,她居然没有回应他的示爱。
心亮头垂得更低了。
前面的司机不知道会怎么想?或者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慢着!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在她的心里,她认为紫堂夏有很多女朋友吗?
依他的外貌与财势,他要女人根本不难,为什么她先前笨得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一厢情愿往她与心采与他之间的三角关系去想呢?
“我……累了,晚上再聊。”她俏丽的小脸满是苦恼,脑袋里充斥着各式各样她觉得很困难的问题。
“好吧,我们晚上再聊。”他同意了她的说法,昨晚他没睡好,想必她也一样。
心亮下了车,目送车身离去。
一回到房间,她就急忙拨电话给心采。
她必须向心采自首,虽然自首了也不能免除她犯下的滔天大罪,但是叫她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这里是裴家,我是裴恩州,请问找哪位?”
哦!是她老爸!
她连忙挂断电话,以免露出马脚。
“天哪……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无语问苍天的走进浴室,热水已经放好了,她在沐浴过后将自己浸在满是香精的热水中,准备好好洗涤一下她紊乱的思绪。
才一夜而已,为什么一切都改变了?
她再也无法把紫堂夏单纯的当成是心采的未婚夫,也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感觉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
为什么当他吻她时,她没有立刻推开他呢?这究竟是为什么?更糟的是,她的心还会浮掠过阵阵的骚动。
想到这里,她羞赧地掩住整张脸往水里滑去。
良久,她听到脚步声,有人走进了浴室。
“小姐,紫堂少爷命人送了这件晚装来……哦!老天!小姐!你怎么了?!”
心亮缓缓从水里冒出来,看着惊慌失措的由子,无精打采地问:“什么事?”
由子猛拍胸口,惊魂未定。“小姐!你不会游泳啊!你怎么把整张脸埋进水里去,吓死我了。”
“哦——我昨天学会游泳的。”她胡乱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