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问话不免使阿星大为恼火,这算什麽?他的女人在他怀里醒来,第一句问的话居然是别的男人?看来他不把叶知辛大卸八块绝对不行,那小子简直严重干扰他的恋爱进度。
“我最爱的竞彤,你现在应该问的是我们之间发生什麽事了,而不是关心别人的死活,明白吗?”
说完,阿星单手扣住她颈子,一侧头给她一个火热的吻,瞬间擒住她本欲抗拒的唇瓣,让她节节败退。
卢竞彤想,他这种熟练的技巧一定是平常训练有素。
放开她後,他唇角勾勒着微笑,一边用手指拨弄着她的发丝,缓缓在她脸颈间移动的是另一只手指,她是堆起了一脸戒慎的表情,但无用,耳根依然被他激起了一阵阵颤麻抖动,身体起了种种期待……
“竞彤,你愿意给我吗?”阿星用低沉迷人的声音问。
他明明已经飞扬跋扈的要进入她的世界了,却还温柔的尊重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快被这一阵强大的压力给吞没了,他根本无法无天……
“别说,我看到你的答案了,我知道你愿意……”
如风的爱语在耳边,话语真的已成多馀,卢竞彤来不及思索,瞬然在下一刻,从阿星的仪式中,变成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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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马尔地夫回来之後,卢竞彤的安静有目共睹,她可以整天不说上一句话,会议由部门经理主持,她只负责旁听,洽公由副总经理代表,她宁愿在办公室里喝上一天的咖啡。
回到家的她更沉寂得吓死人,叶嫂几乎都感觉不到这位女主人的存在了,卢竞彤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餐桌上,顶多吃几口饭,就又一头栽回书房里继续公司的营运计画研究。
卢竞彤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太规律了,这规律却令旁人感到异常的惊讶,并且开始怀念起她以前虽然冷漠却狠劲十足的样子。
唉!传亚机构这个星期以来人人自危,都深怕什麽大乱子会倒楣的降临在自己头上,面对一个看不出情绪的上司,真是一件比什麽都可怕的事。
这天,梦琪蹑手蹑脚的进入总经理办公室,按照惯例,她没有引来卢竞彤多馀的一瞥。
梦琪把放有叁明治和热奶茶的托盘放在卢竞彤桌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总经理,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看你昨天没回家,大概又在这里过了一夜,所以……”
“东西放着,你可以出去了。”卢竞彤头没抬,振笔疾书的批阅公文。
梦琪幽幽的叹了口气,“总经理,叶嫂和我都很担心你也!有什麽事可以说出来嘛!不要闷在心里……”
“叫外贸部的陈襄理把海外人员配置计画书送进来。”
完全的答非所问,梦琪无奈的退出总经理室,气恼的在秘书的位子上猛咬指甲。
“怎麽回事嘛!那个叶知辛到底怎麽欺负妈咪了?害她失魂落魄的!”梦琪毛躁的抓起电话,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叶律师事务所您好。”
“喂!叶知辛在不在?”梦琪没好气的问。
“您哪里找呢?”对方总机小姐涵养不错,她颇为客气的问。
“传亚机构,卢总经理找他。”梦琪胡乱抬出大人物,如此一来,对方必乖乖叫姓叶的小子来听电话,
“哦!原来是卢总经理。”总机一副久仰大名的口气,接着极为抱歉的说:“很对不起,叶律师目前正在住院休养,大约两周後可以恢复正常工作,需要我为您转达什麽事吗?”
“住院?”梦琪纳闷得很,“他怎麽了吗?”
“叶律师上周出国度假,度假期间被不明物体打伤,因此需要好好疗养。”
币完电话後,梦琪更莫名其妙了,莫非卢竞彤是因为把叶知辛打伤而在自我忏悔?她实在想不通也!就算叶知辛想“怎麽样”好了,有必要把他打到住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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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守卫外,今天最後一个离开公司的仍然是卢竞彤,说不上来为什麽,待在办公室里的她有一份奇怪的安全感,像是她的保护网,在宽大的高背牛皮椅中,她十指可以控制一切,一旦离开了那个位子,她就会变成一个女人,一个等爱又不轻易开口的女人。
十一点多,车道出口吹进来的风还算可以忍受,走在地下停车场的水泥地上,晕黄灯光照映中,似乎只有她的车还停着,惟一视线所及的另一部黑色跑车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高级主管还在加班,一蹙眉,她明天要好好查一查是谁的效率这麽差?都十一点还忙不完。
卢竞彤从不认为加班是好事,那必定是能力不足才会延误正常下班时间。
拿出车钥匙,还未准确的插入钥匙孔,毫无预警的,她轻易的被凌空抱起,正要出手反击,就对上了阿星笑盈盈的眼眸,瞬间,扬起的手又放下。
阿星将她放到那部黑色跑车的驾驶座旁,自己则愉快的发动引擎。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边握住她的手笑说:“你总是这样,遇到事情绝不张扬,看来,我要派个保镳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以免我的宝贝受伤。”
卢竞彤双眼直视前方,她认为自己无话可说。
由那夜他们发生关系後,他消失了七天,突然的出现,她不认为她要感动得无以复加,更厌烦这种故作手段的卑劣男人。
“你在生我的气吗?”阿星还是笑,捉起她的手驾轻就熟的啄了一口,“没关系,待会带你去看星星,保证你就会气消了。”
看星星?他大慨以为她还是十八岁的无知少女!卢竞彤深感不以为然的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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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喜欢吗?”阿星站在卢竞彤面前,将她整个人圈在车子与他的中间,笑意盈然的问。
确实很美,山顶很高,天地问似乎都被满天星子所包围了,他们已经远离市区,这是一条被修建得非常宽大的公路,有树香、有草香,还有泥土的气息,凉风不受干扰的对他们包围吹来,这是阳明山山顶。
往下看是绵延不断的灯海,散落如发亮的钻石,往上则是星光闪烁璀璨,一望无际。
阿星用胳膊搂着卢竞彤,找到她的唇,很温柔、很温柔的吻她。
没有拒绝不代表想接受,卢竞彤无论如何没办法让自己变成投降的一方,她不是他的棋子,不随他的心动而动。
长久的坚硬不能在短时间中被软化,她是女人没错,却缺少了身为女人的柔弱,她的骄傲,她的自负和他一样多,不会退步。
察觉到她的分心,阿星放开了她。
“你在想什麽?”他一针戳破了她的罩门,“想你那些女性主义?你的血液里有的骄傲、你的人格里有自负?嗯,差不多和我一样,都不想对别人屈服。”
卢竞彤的脸色变得冷硬非常,如果他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那麽,他就不该找上她,他们永远都没有交集;尽避齐放星可以用跌宕不羁的外表来笑谈一切,但那份属於他个人的踔厉风发却无法完全掩去。
如果他们会有以後,必定要有一方放弃一半的自己,而那个人不会是她,也势必不会是雄霸鹰帮的齐放星。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管你有什麽理由,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卢竞彤异常冷静的说。
“是吗?你这麽肯定?”阿星露出自在的笑容,“如果这样呢?可不可以令你改变心意?”
卢竞彤霎时脸色变得惨白,他真的疯了,居然拿利刀划破自己的手肘,长长深深的血痕,此刻正流出腥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