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遵守婚前约定,立志做个温柔妻子的石楚很乖巧的坐好了,然後,她开始努力的隔着放月朝阿星靠过去。
“阿星,告诉你哦!罢才有个叫梦琪的女孩打电话来说,卢——竞——彤——为了你不吃饭、不睡觉,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哦!还有,连个姓叶的男人去找她,都被她给轰出去了呢!她现在为了你班也不上了,关在家里勤练吉他也!真想不到,你魅力好大哦!”
石楚维持着大小适中的音量,不会太大声,也不会让大家听不见,反正其效果就是让每个人都听到而不显得突兀就对了。
不吃饭?不睡觉?练吉他?
手里和嘴里夹吞食物的动作没间断,阿星缓慢的半瞄起眼睛。
由石楚刚才的话实在是什麽都不能证明,只能证明一样,那就是——他现在相信了,谣言可真恐怖啊!还有,石楚加油添醋的功力也愈来愈高强了,渐有凌驾他的趋势。
“怎麽?你不高兴吗?”石楚又忘了放月的禁忌,她很粗鲁的越过自己老公敲打阿星的头颅。
几十只眼睛好奇死的盯着阿星和石楚看,他们都知道阿星苦追卢竞彤的“丑闻”,那已经不是什麽新鲜事了,而令他们现在最关切的事是——卢竞彤真的对阿星有反应了吗?
齐绽人不由得心花怒放,那是不是代表他又可以有个杰出的儿媳妇了?
“石楚,不准动手,再乱动手你就上楼去。”放月拿出做丈夫的威严,很专制的将石楚的手拿离阿星的区域。
“二少,你不必赶嫂子上楼,我上楼好了。”说完,阿星气定神闲的喝完杯里最後一滴牛奶,脚步得体适中,若无其事,真的走上阶梯了,“各位慢用,我上去继续睡回笼睡。”
抛下这句,他人也消失在楼梯尽头,留下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十分傻眼。
“他怎麽回事?听到卢竞彤的消息不是应该令他很雀跃吗?”放日纳闷的问,他这粗心男子,向来是不愿花太多心思想事情的。
“大概是乐极生悲,苦太久了,所以一时不能适应卢竞彤对他的好。”放辰一本正经的说,却引得石楚咯声而笑。
“小孩子胡说八道!”齐绽人轻斥。
“奇怪,要替我相亲时,说我老大不小,现在又……”放辰很聪明的没有把话说完,他不想又惹毛了齐绽人,那他又有罪受了。
“爸,您说阿星是不是不想追卢竞彤了,所以显得意兴阑珊?”骆瑶很帮忙的转移齐绽人注意力,以替放辰解围,她这善体人意的举动,自然博得放辰感激的一眼。
“应孩不至於吧!”齐绽人果然中计的忘了要口诛放辰那回事,他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依阿星的个性,猎物得不到就不放手,尤其是女人,他这种意志力通常会更强烈,怎麽可能轻易放弃?”
“笨啊!你们!”石楚浑然不觉骂到自己公公了,还得意非凡的说,“这招叫欲擒故纵,没听说过吗?阿星聪明一世,当然懂得此时要下这帖猛药,到时候不怕卢竞彤不束手就擒!懂了吧?”
她没听到赞美,反而被放月敲了一记。
“石楚,如果你再以这种方式说话,就不要怪我将你送到礼仪训练班。”放月一点都不像和她开玩笑。
“好痛的!”石楚嘟起唇,“我只是一时高兴没注意嘛!你凶什麽凶,还打我?枉费我以为黑社会大哥都不打女人的,看来我真是错看你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麽了吗?”放月边帮她揉头边问,对她前面的话感到有点啼笑皆非。
“温柔喽!”她答得倒快。
“很好。”放月真感谢他的顽皮妻子没忘,“你刚刚的举动全部不合格,你有待加强。”
“我觉得我已经够好了……”石楚还想伸冤。
“你乱听别人电话。”放月一句话将她封杀得死死的。
石楚吐吐舌头,趁放月不注意,她悄悄溜到齐绽人旁边。
亲昵的勾住齐绽人颈子,她厚着脸皮无赖的说:“老爸!你看放月啦!就会欺负我,你说我有错吗?只不过是小毛病罢了,他就对我这麽吹毛求疵的,真要命!偏偏我又那麽爱他、那麽爱您,又那麽爱这个家,再这样下去,他八成会把我给赶出去,到时候您可要帮我作主啊!我离开齐家没关系,可是离开您就让我心痛万分了,老爸,我知道您一向疼我,一定不会舍得我出去抛头露面对不对……”
又开始了,石楚又开始使出她的卑劣手段了。
放月还能如何?眼看着爱妻如此讨他老爸的欢心,而他老爸似乎也听得满爽的,他只好——不纵容也难了。
第六章
老天,她居然会想他?!那个在她眼中应该是可恶的、卑鄙的、大胆的狂徒才对,她对他也应该不假以颜色才对,却为什麽会……难道一个吻真能改变些什麽?!
卢竞彤烦躁的将今天的第四杯咖啡喝完,按通话键吩咐梦琪再准备一杯。
几分钟後,手脚俐落的梦琪端着漂亮的咖啡杯进来了。
“总经理,你的咖啡。”梦琪语气轻缓,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到卢竞彤办公桌上,一双眼睛则故作不经意的左瞄一下卢竞彤、右看一下卢竞彤,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卢竞彤迳自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对梦琪的探索神情不予理会。
看不出什麽端倪,梦琪只好失望将总经理室的门带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安分坐
一个早上沉闷的过去了,梦琪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阿星。
“喂,星哥,你到底什麽时候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我都等得不耐烦啦!”
“你看到你妈咪不安了吗?”阿星悠哉的问,周围不停的传来吆喝声和女人娇笑的声音。
“你那边好吵,你在干什麽?”忘了正题,梦琪好奇的问。
“打牌。”
“打牌?”梦琪轻哼了声。“你还找了女人坐台对不对?莺莺燕燕的!”
“梦琪小姐,你耳朵直灵,可以改行当侦探了,不然当猎犬也行。”阿星心情似乎很好,对调侃梦琪的雅兴不浅。
“你去死啦!骂我是狗。 ”梦琪恨恨的甩下电话,嘴里咕哝着,“这混帐东西,一边追求妈咪,一边还在打牌玩女人,白天也!大白天的不事生产,这种男人怎麽配得上妈咪?还弄得蚂咪这几天心神不宁呢!真够可恶的!”
“谢秘书,你怎麽了?”总务处的许副理奇怪的问她,他手拿一叠资料,八成是来朝见卢竞彤的。
梦琪连忙露出一个可笑又甜蜜的笑容。
“没事、没事,刚刚一只蟑螂突然从公文夹里跑出来,吓了我好大一跳。”她胡乱编了个理由,一边又暗自得意把阿星给骂回来了吧!
“蟑螂?”肥胖的许副理蓦地高了八度音,“哦,天啊!谢秘书,你千万不能告诉总经理,求求你,否则我就死定了,我这个总务副理职位肯定会不保!”
“为什麽?”梦琪莫名其妙的问,一只蟑螂有那麽可怕吗?职位不保?这个许副理也太夸张了。
“不会啦!你放心好了,我才没那麽叁八多嘴去打小报告呢!话说回来,就算我告诉了总经理,她也不会因为一只小小的蟑螂把你开除啊!许副理,你怎麽可能比不上蟑螂嘛!你真爱说笑。”梦琪乱笑一通的说。
许副理闻言没有放松的表情,反而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