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她等着他,就在这里里,永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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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玄靳来到了苗疆毒沼,沼泽内瘴气甚重,他冒着生命危险,强撑了下来。
十五月圆,精气最盛,他一定要在这夜找到无语花,否则就要等到下个月,但玉袖可不能等,所以,这次对他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那红龙莲虽易找,但它周围生长的花草既多且杂,使他无处下手,最后牙一咬,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划破自己的手指,将红龙莲果实的汁液滴在伤口处,伤口剧痛,呈现青紫色,他的呼吸也开始不顺,可他忍着眩晕,硬是将其周围的花草一一试遍,就在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无语花!
接下来,他快马加鞭十五日,跑死了六匹马后,总算得以回京求父皇,本来父皇是不许他把参王用在一个乡野村妇上的,可他固执的在龙殿外跪求了两日,直至虚脱昏迷,父皇才莫可奈何的将药引赐给他。
解药与药引,从京城用最快的速度传至双同城,一直等在双同城的玄玥丝毫不敢懈怠,连夜熬制出解药喂盛玉袖喝下。
三月后,盛玉袖终于痊愈。
回京时,玄玥临走前欲言又止的表情没有动摇盛玉袖,即使玄靳最终未如约来接她,她也没有动摇。
失望吗?
或许有吧。
不过她也永远会带着希望而活,知道他在另一个地方好好活着,对于她来说,已足够。
他没有依约而来,可她随时准备着,只要他一来到,她就立刻跟着他上京。
就算他已经不爱她了,那也没关系,因为在她的心中,那个愿为她而死的男人还在,他爱过她,真真切切地爱过,所以,她会带着希望,与弟妹们守着福来客栈,幸福地生活,直到老死。
站在大门前,她用手遮着阳光,仰头看着大门上重新换过的烫金匾牌,福来客栈四个大字如腾飞的金龙,瑞气逼人。
“宽哥,往那边挂一点!”她做着手势,示意方向。
站在木梯上的男人憨厚一笑,往一边挪了挪。
“不行,好像有点偏了。”盛玉袖嘟嘴。“小四,再往你那边过去一点。”
小四和宽哥是她新请的夥计,另外她还请了个很会做菜的小丫头,把自己的毕生绝学都交付了出去。
这一切,也都是为未来准备的。
“老板娘,这样行不行你倒是说话啊!胳膊都快断了啦!”小四嚎叫着。
她回神,大笑着点点头。“你真是的,一点苦都吃不得!好啦,就这样吧,你们下来,进店里去帮忙吧。”
说完,她转身,意气风发地对着围观的人潮抱拳。“小店重新开张,为求个彩头,今日办流水宴,吃饭不用钱啦!”
如此好康,众人自是挤破了头,一窝蜂地往客栈里钻。
盛玉袖又豪迈地举起手指挥,“小四,放鞭炮,各位兄弟,把大龙和狮子舞起来吧。”
于是,在劈哩啪啦的鞭炮声和锣鼓声中,大龙在半空中舞动,两头狮子地滚一番后,抢起了彩珠,围观者莫不拍掌叫好。
阳光明媚,一切都是好的开始,只不过,还有一件事等待着她去解决。
盛玉袖信步进入客栈,穿过厅堂,来到后院,在叔叔的房门前停住脚步,手在门板上稍作停留后,便坚决地推门而入。
屋里盛金财正仓皇地收拾着东西,一见到她,脸蓦地刷白,跌坐在椅子上。
“你、你来做、做什么?”
她平静地把门掩上。“二叔,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盛金财抱着包袱,悻悻然坐正。“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
他所指之事,是他背叛她将盛氏食谱偷给李荣发,抽取佣金的事,没想到她居然已经聪明地猜到了另一件更为严重的事。
“你是说背叛我后,你为求自保,又毒杀李荣发的事吗?”
闻言,盛金财彻底慌了,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她的裤脚苦苦哀求。“玉袖啊,是二叔对不起你,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样子,盛玉袖只觉得一阵可悲。
“二叔,你知道吗?你偷食谱给李荣发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了,你认为我为什么不揭穿你?”亲情演变如斯,她只有心寒。“你是我二叔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要我死你才开心吗?”
盛金财顿时委靡成一团,垂着脸,低声说:“是你爹……这家客栈也有我一份心力,为什么把一切都留给你?!”抬起脸,他眼中充满血丝,不甘的表情让盛玉袖心惊。
“在你心中,钱比亲人更重要?”
“对!让我一辈子像条狗一样活在人下,我倒宁愿铤而走险!亲人算什么?钱才是一切,有了钱,便可以买到一切,何况这家客栈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闭眸,她决定放弃。“既然这样,你走吧。你不要我们,我们也不会要你,没有将你送至官府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去外面好好感受一下,没有亲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你要记住,”张开眼睛,她目光炯然地看着他。“若有一天你要回来,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盛金财微愣,但没有丝毫迟疑,抓起包袱就往外面走,不过刚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
“我没有想杀过你,那只是个失误。”
说完,他开门离去。
那只是个失误?
那么,他们想杀的人是——玄靳?!
盛玉袖快速地收拾着手头的衣物。
是谁?是谁要杀他?那么,他现在身边肯定是危机四伏了?可二叔、李荣发与他根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哪可能就因为闲着无聊而想要谋害他?
那究竟是谁?
第10章(2)
心一急,盛玉袖也不管东西是否收拾妥当,系好包袱就往外赶。她要赶快去京城,她要去警告他,她要……
她慌乱地往前冲,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玄靳,根本没注意到有一道身影在庭院中已经站了好半晌,只等着她看到他。
“咚!”两人撞在一起。
“啊,干么挡路?走开走开!”盛玉袖脸也未抬,背着包袱,正准备再冲——
“玉袖。”低雅且带着笑意的男声让她的身影一僵。
如此熟悉的声音,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会记得。
鼻头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依然低垂着头,向来者鞠了个躬,说声“对不起”后就转身,用旋风般的速度冲回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玄靳好笑地看着她的表现,宠溺的摇了摇头,走到她的门前,轻轻敲几下。
“开门,我的迎亲队伍可还在外面等着呢。”
盛玉袖贴着门板,竖起了耳朵。
“本王的小王妃,你不上轿吗?”他的声音依然带着笑意。
她噘起嘴巴,凶巴巴地隔着门问:“为什么现在才来?”
“因为你。”
“骗人!”她很早之前就全好了,脖子都快等长了也不见他来!
“真的。”玄靳低低笑,温柔解释。“不把那个躲在暗处的恶人抓起来,我就不放心你的安危,他害我不要紧,如果再伤害你……”他微顿,然后用饱含深情的口吻说:“我没办法再承受一次。”
闻言,盛玉袖感动得喉咙哽咽,泪水滴在手背上。“那你抓到那个恶人了没?”
“抓到了。”
六哥为做皇帝,已经失去理智,不但在府中私制军械,还准备了一套龙袍、龙冠,当下领着侍卫军前去的他,同时一并抓住他的同党,其中一个老道更是向他供罪,称他从京城消失正是他作法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