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他三番两次撩拨,她就是石头心肠也不可能没有感觉,但她以为他并不认真,只是想玩玩,所以迟迟不敢回应,一迳逃避,可这次进宝的眼神却笃定的让她心惊,让她不由自主发抖,她再傻、神经再大条,也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
“进、进宝,我、我有些冷了,想回去……”
她可怜的口气、无辜晶亮的乞求大眼,并没有让玄靳退让,只让他内心的爱火更加高燃。
他听到自己,用异常激情的粗嘎低道:“不可以回去。”
盛玉袖抖得更加厉害。“可是我好冷……”若不是双手被他扣住,她真的会抱住自己。
“你明明说过双同城的天气一直潮热的。”他迷恋的将高挺鼻梁凑近她滑腻的锁骨轻摩,那美好的触感,让他满足的叹气。“你刚才在月下跑动的样子,像仙子一样美丽。”
但他此时的赞美无法让盛玉袖开心,只是加剧了她的惊慌,她现在正如被凶猛鹰集盯住的肥美小兔,绝望地想逃,却也知道生途渺茫。
“你在那里,在水中奔跑,这头发……”他抚摸她的发,又湿又滑,他眼中的魅意更甚。
盛玉袖舔舔干涩的唇,不自在的移开注视他的目光。
“我、我现在知道不妥了,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
他似是不信,她又赶紧追加解释。“其实这里以前闹过鬼,晚上没人敢来的,还有我泅水的地方,那边有块大石头,被灌木遮住,我也只在那附近游,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就会躲进那里……”
“噢?聪明的女孩。”他的手在她的颊上、脖颈间缓缓滑动,食指点住她激跳不停的动脉。“带我去。”玄靳用他的声音诱惑她。
她慌忙摇头,本能地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好久没游过水了,很想试试看我游水的能力有没有下降。”他继续用合理的理由说服她。
可惜盛玉袖还是不上当,她敷衍地指向他身后不远的某处说:“就是那里好了,我告诉你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用看着任性小女孩的表情看着她,像是宠溺,又像无奈。“我很想让你和我一起,你刚才玩得那么开心,应该还没玩够吧?”
盛玉袖眼眸微垂,只想赶紧打发他。“好吧,那我只陪你一下,我想尽早回家。”
她带着他来到那处隐密的地方,玄靳一手仍旧扣着她的双腕,一手圈着她的腰,进入水中。
直到到达那颗大石附近,他扣住她双腕的手才稍微松开,盛玉袖立刻反应,猛地一退,玄靳不察跌入水中,盛玉袖见状,趁机在水中疾行,想要快快逃到岸上。
被推入水中的玄靳也不急,看她全身被湿衣黏贴后裸露出的曲线,喉头滚动了一下,一头钻进水中,在水下抓住了她的双脚。
盛玉袖尖叫一声,向前翻倒,她的手几乎快抓住那垂在岸边的枝柳了,玄靳的头却从水中猛然冒出,他的手重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中,两人肢体纠缠着倒在茂密的灌木丛后。
盛玉袖感觉到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与她换了位置,所以在倒地的时候,是他压在下面,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又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她喘息着睁开眼睛,水让她的双眸迷蒙,整个视线都被他塞满,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白牙在黑夜中一闪,他是在笑,而且是很得意的笑。
“你逃不掉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惊惶的朝他大喊,心中矛盾的既想逃又想留下。
阴云此时行去,月光映照出他整张脸,她完全看清楚了他的表情——霸道、狂烈,以及誓在必得。
“你是我的。”玄靳霸气十足的宣告。
她一愕后,像是要说服自已似的猛摇头。“这不可能,也不对,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是个要被卖掉的男妓,怎么可能喜欢女人?你……”
玄靳倏地捂住她的嘴,脸色铁青、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你以前说的话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放心,今晚过后,你就会知道我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了!”
放开堵住她唇的手,盛玉袖本能的就要大叫,玄靳却猛地低头,用唇堵住了她。
他的双手与她的十指紧紧相扣,强壮的双臂以极具张力的蛮横姿势,将她的双臂定在头上,唇贪婪且重重地吮吸她口中的蜜汁。
舌与舌的疯狂交缠,让对情欲极其陌生的盛玉袖很快昏了头,被动的承受着他过于狂猛的求欢,只在他的唇稍稍放松的时候,才略微清醒,双腿胡乱踢着,想要把他踢离。
殊不知她的这种反抗,只是加深两人身体之间的火热摩擦,让玄靳心头的欲火燃烧更炽,他咬开她早已湿透的外裳,她丰润的胸脯急速上下鼓动,酥嫩沟壑若隐若现,他的湿发混着她的,如两人的交缠般,像是渴望合为一体。
“可知道,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这头黑发勾了魂?”
盛玉袖雪嫩脸上潮红一波胜一波,哪里还有馀暇回应他的话,只是酥软无力地颤抖着……
这一晚,天真的盛玉袖如初醒的花儿般盛开绽放在玄靳的怀中。
第7章(1)
这日,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打尖的客人也早早睡下,盛玉袖和玄靳把东西收拾好后便各自回房。
不消片刻,福来客栈的灯全部熄灭。
夥计的房间中,月光斜射如窗棂,映照在宽大的棕木床上,照出一道人影,那人靠着枕头,半坐卧着,双臂枕在脑后,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会儿,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未闩的木门被轻推开。
来人踮着脚尖,动作极迅速地爬上床,先抢过身边男人的被子,整个身子全部躲进被子中,然后静等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事了,才探出半颗脑袋,两只圆眼骨碌骨碌地转了一圈,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吁出一口长气,转头看向身边不动如山的男人。
被窝底下的小脚,踢了踢他的大脚。
“喂,你怎么了?怎么从头到尾都不出声?”又在闹什么别扭了?
玄靳拉长着脸,故意把视线投向窗外的月光。
“咦?”爬到他的身上,她试探性地用手捏他的脸。
玄靳一皱眉头,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
“你在生气哦?又在气什么啦?”两只小手硬把男人生气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已。“我们说好的喔,你不把我们的事告诉我弟妹和二叔,我就继续跟你来往,你也答应啦,干么又生气?”
“哼。”玄靳冷哼一声。
他倒还没想到这件事,这一提,他心头的火气更盛。
那日她成为他的人,最后体力不支昏倒在他怀中,尚未餍足的他把她抱回家——当然是在避人耳目的前提下,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她的闺房,不但如此,还嚣张地留下陪她共宿。
没多久,她就清醒过来,反应跟一般姑娘没什么两样,对他又打又骂,在他抵挡的过程中,两人再次走火,缠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了一夜。
第二日,她冷着小脸,要求他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他当然不肯,用两人的关系威胁她,怕事的她只答应要考虑,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停地纠缠她,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两人倒在床上,彻夜缠绵。也许是最后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纠缠,又害怕他总是在她房中过夜,会被别人发现,所以现在就演变成每夜她到他房中与他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