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青草吗?”他讨厌吃菜,只要是绿色的菜,他都当是草,草有什么好吃的?他嫌弃地摆摆手。
“你!”那是什么态度?“盛进宝,你给我去把这些东西换一换。”
“不要。”他眼也不眨地回绝。
“你换不换?”她咬着牙根威胁。
玄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吊儿郎当地说:“我若是不换,你能拿我怎样?”
“怎样?”伸出拿着铁勺的右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要敲上他的额头。
可恢复功力的玄靳怎可能那么简单就中招,立时轻松拦下她的手,不但如此,还压着她的虎口,让她吃痛,自动把铁勺松落,再顺势把她两只手臂反剪在背后。
盛玉袖尽管拚命挣扎,可被人用这种姿势箝制,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难以使出来。
“盛进宝,放开我!”她气呼呼地凶吼,一张小脸因为挣扎而染上红晕,红润的颊边黏着几丝散发。
玄靳正洋洋得意,没想到下一刻盛玉袖就像只发狂的小母牛般,想也不想的提起膝盖,往他的胯间一顶!
“嘶!”他顿时痛得整张脸都变成青绿色,可他硬是咬着牙,不但丝毫未放松手,反而双臂用力一拉,她纤细娇小的身子立刻与他的身体嵌在一起,她的小脸埋进他胸口,柔软的胸脯在他胸前,他的双腿叉开,把她作乱的脚夹住,下身的疼痛尚未减缓,他自是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于是恶劣的顶了一下。
“啊!”盛玉袖惊叫一声。
他在做什么?她不是已经给了他一记重击吗?为什么他还有如此能耐侵犯她?
玄靳存心不让她好过,舍不得让她痛,做些扰乱她思绪的行动倒还不错,他靠在惊慌小女人的颈侧,她颈边的脉动跳得太厉害,泄露了她的慌张和天真,他邪笑,故意伸出湿热的舌头,轻舔她散发珍珠般光泽的耳廓。
盛玉袖的耳朵又小又白,被他这样恶意撩拨,反应极大地缩了一下脖子,整个白玉般的小耳朵立刻变得红通通的。
她细细呜咽一声,又开始剧烈挣扎,可还是无法挣出他的怀抱。
玄靳挑唇一笑,抓住这小女人外表强悍,实则内心胆小的弱点,就像只食髓知味的大野狼,更加没心没肺地吻上她细白的肩颈,时而大力舔吮,时而若即若离,充满着色情意味的砸吮声,让盛玉袖几乎崩溃。
她不禁深深懊悔,自己怎么会买回来这么一个色胆包天的男奴?
还有,她也是个笨蛋,上次已经发生那样的事,为什么自己就不会注意一下?
应该尽力避免两人单独在一个空间相处啊!
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短上衣伸进,她颤抖得无法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为了弟妹、二叔还有这个客栈,奉献了自己全部的青春年华,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过,为了撑起这个家,成为独当一面的老板娘,她硬是压下心底的怯懦,用大声说话、粗鲁行事来掩饰内心的胆小和脆弱,她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接近,说服自己即使没有男人,她也一样可以养活自己和亲人。
然而自从这个男人来到她的身边,她的世界就全部颠覆了。
再如何漠视心底的声音,她也无法否认自己其实深受他吸引,从第一眼见到他,那种感觉就没有消失过,在偶尔的斗嘴中、他看她的眼神中、两人不经意的碰触中,都会有一种小小的甜蜜在心中发酵。
可是,她也知道,他不是认真的。
是的,他从来都不是认真的,他的眼神虽然清亮,但是如此之深,深得她不禁要害怕探究后的结果会感到不堪,所以只能选择躲避,选择忽视自己的心。
所以,不可以和他靠得太近!
第4章(2)
像是突然从迷雾中清醒般,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甩开他一手的箝制,拚命用一只手推拒他伏在她胸口偷香的头。
可玄靳却好似是迷了心神,丝毫不被她的推拒影响,反而变本加厉的猛攻。
“你、你放开我!”盛玉袖颤抖着声音喊。
玄靳还是没有停下。
闭了闭双眼,她下了决心,倏地抓住他的肩膀,用尽极大的力道,找到了那个可把伤害降到最低又能阻止他的点。
“啊!”玄靳痛吼一声,终于松开了双手。
她拚命喘息,抚着自己松开的襟口,气喘吁吁地看着疼痛不已的男人。
玄靳一手撑着自己骨骼错位的肩膀,脸痛到苍白。“我的胳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我叫你停下了……”她咬着唇,有些心虚,又有些气恼。“谁叫你对我无礼!”
他脸上也是一片恼色,“我亲你时,你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你!”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三番两次被男奴这般调戏,再大的心胸也有无法容忍的时候,更何况,她向来就不是能忍耐的人。
“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撵出去?再对我不规矩,小心我让你更难过!”
手臂虽然痛到快死掉,但玄靳还是嘴硬地回道:“好,既然你忍心,就来吧!”
他咬着牙,固执又吃力地张开双臂——即使那痛能要人命,他还是强装出不在乎的笑脸。
“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躲过我。”他的眼睛又深又亮,直直地盯着她,目光带着矛盾的狂暴和沉静,让盛玉袖从头到脚生起一股莫名的慌意。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可门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要想离开这里,一定要经过他身侧。
盛玉袖一鼓作气,准备推开他,用最快的速度从他身边逃开,但就在她与他擦身的时候,他霍地用未受伤的手拉住她细瘦的手腕。
她一惊,几乎颤抖,声音沙哑。“放开我!”
“至少帮我把错位的骨节先接回去吧?”
撇过小脸,她负气道:“我不会,你自己接!”
玄靳微敛下巴。“这是你弄出来的伤,你要负、责!”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尤其重,像暗含着什么特殊意义。
负责?她为什么得对一个非礼她的男人负责?盛玉袖只觉荒谬,气愤地瞪着他,而玄靳也不在乎,硬是忍着痛和她僵着。
两人眼神接触没多久,盛玉袖便率先转开头,因为虽然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他这时的表情是她从来未见过的,不是一贯的吊儿郎当、邪肆执拗,而是认真沉静得让她心惊!
甩开他的手,她有些心慌。“好,我帮你,不过记住,下次再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不会只让你吃这点苦就算了!”怕他觉得她的话不够重,她凶巴巴地又加了一句。“还有,我一定会把你撵出去,到时你就等着当乞丐吧!”
玄靳没有回话,只是勾起淡淡的笑。
盛玉袖让他坐到凳子上,一手支撑他的肩膀,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在穴位间游走,找到那个错节的点,用力一压,他登时大叫,忍不住吼,“该死!你能不能小心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盛玉袖听了,“故意”给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胳膊往上一推!
“噢!天杀的!该死!混蛋!”玄靳连连痛叫出声,痛得脸色惨白,骂声不断。
“好啦。”她很受不了的掏掏耳朵。“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破了。”
“你这个女人……”
他抬头,就见盛玉袖勾起的红唇还有些红肿,雪白嫩颊上的两团殷红,像桃花,让她本来有些平凡的脸蛋活泼生动起来,身后乌黑的辫子也随着她得意的笑左右轻摇,不时拍打着她翘挺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