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用单手,他便钳住了她的双腕,并运用位置的优势,将她的双腿压制在他的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事实再次证明,他果然懂武,而且恐怕一点也不输给她!
“你到底在做什么?!快放——”
“嘘……”随着灼热气息的落下,他竟迅速俯下身,将彼此距离拉到最近。“小声点,高特助现在正在门外偷看。”他轻声警告,性感的薄唇几乎就要刷到她的小嘴。
艾旎瞪大眼,吓得全身僵硬。
“我很抱歉增加你的‘工作量’,但王萝香其实是我母亲安排的媳妇候选人之一,因此我才会请你过来,让她彻底死心。”
他不疾不徐解释着事情的原由,然而艾旎却是僵硬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瞪着那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如今我们的关系已经向外公开,相信我的父母在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后,应该不会再勉强替我安排相亲,这一切都要归功——”语声一顿,权天奇的表情忽然变得兴味。“呵,你的脸好红,你是在害羞吗?艾旎……”关于她的名字,他几乎是贴在她的耳廓,用吟咏般的语气说着。
明明是艾旎,却像是在说爱你,艾旎小脸更加艳红,却也更恼火了。
虽然她从小习武,早已习惯和异性有“肢体”上的接触,但那并不代表她也可以接受男人这样紧贴着她的脸,她之所以会脸红,只是不习惯而已,绝对不是在害羞!
这个男人竟然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不要脸!
“你少胡说!”辩驳的同时,她也利落反手扭转,在一瞬间挣脱他的钳制,并曲膝往他的侧腹踢去——
“唉,等等。”权天奇敏捷的闪了开来。
“以后不准你再把我压住,更不准叫我的名字!”她才不可能收手,一脚没踢中,干脆来个左右开弓,管他高正元是不是躲在门外偷看,都无法阻止她海扁他一顿的决心。
“为什么?”他一边利落的闪躲,一边打趣的问着。
“不准就是不准!”她冷静全失,狠猛的右拳觑得一个空隙,就往他的胸膛击去,谁知敏捷如他,却忽然停止了闪躲——
砰!
一瞬间,她的拳头结结实实的击中了他的胸膛。
“啊!”她低呼出声。“你为什么不躲?天啊,你没事吧?”贲张的怒气,在她成功扁到他的那一瞬间,反倒全长翅膀飞光了。
她心急如焚,伸手就想掀开他的衬衫察看伤势,谁知却被他握住双手。
“十天不见,想我吗?”他含笑看着她,脸上找不到任何痛苦的线条,眼底却盛满了思念,可惜艾旎却迟钝的没发现这一点。
“我没事想你做什么。”她诚实的翻了个白眼。“快放开我,我得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她皱起眉头,莫名就是放心不下他的伤势。
“可是我想你。”轻轻的叹息忽然飘出权天奇的薄唇。
艾旎一愣,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呃——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晚餐吃了吗?”勾着嘴角,他忽然改变话题。
“啊?呃,喔,还没。”她愣愣摇头。
“很好,那一起吃吧。”话才说完,他便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时值晚上七点,早已超过下班时间,整间大楼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连“应该”站在门外偷窥的高正元,也不晓得何时失去了踪影,可惜艾旎却没注意到这点古怪,只是满脑子揣测着权天奇话里的意思。
他们非亲非故,他没事想她做什么?难道——
难道他是怕她趁他出国时,偷偷溜走?
哼,若是这样,那他就太小看她了。她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除非成功帮助他脱婚成功,否则她绝不会逃走!
第5章(1)
自从上次的王董事件后,权天奇的父母果然不再为他安排相亲。
没有相亲,她自然就派不上用场,只能乖乖的待在他的房子里,等着他的“宣召”,只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忙碌如他,依旧早出晚归,而她则是无聊得快发疯了!
该死,他这出脱婚戏码,到底有没有先写好“剧本”?他父母不出招,难道他就打算这样傻傻的等吗?她哪有他这么多美国时间耗,她可是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做,没有办法忍受这样子虚度光阴。
走出房间,艾旎立刻大步来到权天奇的房门前,利落的敲了敲门板。
“请进。”房里传来权天奇醇厚的嗓音,显然还没入睡。
得到许可,她立刻推门而入。“姓权的,我们谈一谈,你究竟有没有——”
话语声蓦然中断,艾旎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基本上,他房内的摆设与她的房间没什么不同,只是空间大了点,窗户大了点,角落还多了间浴室,不像她半夜起床,还得摸黑越过偌大客厅,到对面找厕所。
不过这种小事她当然不会计较,她计较的是,眼前的权天奇竟然上半身全裸,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心儿一紧,她立刻紧急收回视线,然而长期训练出来的好眼力,却还是让她将不该看的全都看光了。
少了衣服的遮掩,他看起来不再温和斯文,反倒显得狂放不羁,体格更是出乎意料的健壮结实。宽阔的臂膀、厚实的胸膛、劲猛的腰臀、修长的双腿,每当他往前跨出一步,身上那性感的肌理,就会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滑动——
她看过无数个半裸的男人,却从来没看过体格这么完美的男人,更没看过哪个男人在沐浴后,能像他一样的性感迷人,让人感到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收回视线还不够,艾旎还迅速转身背对,整张小脸因为受到视觉上的震撼,而多了抹嫣红,就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我刚洗完澡。”醇厚的笑声在她背后响起。
“那你就该早点说啊!”察觉到他的靠近,她不禁抽了口气。“算、算了,等你穿好衣服,我再过来。”话还没说完,她已打算要走,谁知他却唤住了她。
“你想谈什么?”
艾旎停下脚步,考虑着该不该回头。
“待会儿我得开视讯会议,你想说什么,我们现在谈吧。”很显然,他非常执意当场把话说清楚。
艾旎红着小脸,迟疑了好几秒钟,才慢吞吞的转过身。
只见他慵懒靠着门板,凝在发梢上的水珠,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接着顺势滑落他性感的锁骨,直奔他厚实的胸膛。
相较于她的不自在,他反倒泰然自若得很,仿佛一点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美色“开放参观”。
“当然是脱婚的事。”小脸更烫,她没敢继续观察那一颗颗的水珠,会往下滑到哪个部位,只敢直盯着他的脸,恪守非礼勿视的道理。
“喔?你有疑问?”他闲适问着,目光却在触及她嫣红的小脸时,转变得深黝而灼热。
“废话。”她皱起眉头。“喂!你到底穿不穿衣服?你不冷吗?”现在可是冬天耶!
“你会冷吗?”他勾起嘴角,不答反问。
“啊?”艾旎眉头皱得更紧,实在不明白话题怎么会兜到她身上去?不过说实话,她还真的不冷,尤其在见到他这身清凉的“打扮”后,她反而还觉得全身发烫——
呃……全身发烫?
她没事对个同志全身发烫做什么?难道她对他——对他——
喝!开什么玩笑,他是同志耶!就算他再MAN、再性感,也不关她的事,一定是脱婚的事让她太急躁,所以才会变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