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考研究所,请不要再说了!她放弃,乖乖去一楼,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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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她再度来到九楼,一样堆满了纸箱,但现在她只想放把火,将这堆碍眼的垃圾烧了,也或许她的怒火就可以把这些纸箱烧成灰。
人在气怒时果然能激发寻找猎物的本能,她这次竟然顺利的找到他的办公室,极不客气的站在吹着冷气的他的面前,一把怒火几乎把他烧了。
严恺之也不赖,劈头就说:“我想霍小姐已经对我们这个小庙有了初步的认识……”
老娘不干了!
她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不过让她先喘口气,她就吼给他听。
严恺之好整以暇的看着怒发冲冠的她,心情大好,“若是你对敝公司有不适应的地方,我可以理解,所以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这样的公司,我也不会觉得你的选择有误,所以……”
“所以呢?”她咬咬牙。
他双手一摊,“所以谢谢你的到访。”送客。
若她就这样被送出门,那太小看她了,虽然她非常想把会议纪录本丢到他的头上,可是瞧瞧他那得逞的嘴脸,她改变主意了。
“所以我的职位是什么?”她咽下一口气,努力做深呼吸。
严恺之收回双手,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的心情,或者该说这个女人就是很刚好的启开了他某条沉寂已久的神经,那高中时期才有的冲动与快乐。
他与理智的自己做着拉锯战,可是身体里浮浮动动的费洛蒙气息很活跃,深陷在放她走与留下她的煎熬中,现在他并无心经营感情,放她走才是王道,可是……他太清楚这个可是是什么了。
严恺之毫不避讳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记不起那一夜,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只是希望此刻她好好的记住他的脸。
霍颖瑶直到此时才算真正与他会“面”,她超不想相信这个人是老总和他老婆的结晶,那高挺的鼻梁、浓黑好看的眉毛,在在浇熄她的怒气。
没错,人是视觉性的动物,不过现下要她说他帅毙了,那就把她拖出去毙了。
两人沉默的对峙了一会儿,心思各异。
她越看他越觉得帅,原本就因为爬楼梯而微红的脸庞更泛出几许不自然的潮红。
他根本就是性格偏差的黑天使,和费巧属于同一个物种。
这时,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严恺之瞄了一眼,毫不礼貌的接通,口气极差的说:“你别告诉我泰国飞机停飞了……罢工?你当你是在法国啊!你不过是去签个合约,已经玩掉三天,你应该知道再过四个小时我若没看见你……马的!你挂我电话!”
马的!伙计挂老板电话,这公司还有没有道德伦理?而且还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几乎不用抬头,都知道她会露出多么得意的嘴脸。
哼哼。霍颖瑶挑高眉毛,见他不爽,心情瞬间变得舒爽。
她假笑的睨着他,“不是说不用职务代理人吗?”
严恺之撑着下巴,沉思几秒,邪佞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一次。
“你说得没错,我应该承认我的错。”
既然情况与他的想法都偏向如此,那么就顺着走下去吧!
他缓缓放下手机,决定把她收在身边,毕竟每次老爸和老妈逼他相亲的女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他有多久没见过怒气腾腾的女人了?
霍颖瑶连耳根子都微微泛红。他现在这样深情的道歉是怎样?他这样,她怎么好意思……
“所以你有职位了。”他笑说。
她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惊醒。
老天!她在气头上险险又作出赌气的决定,根本不应该在气头上接下他的挑衅,应该要直接将“老娘不干了”五个字轰向他才是。
她咽了咽口水,调整气息,深深吸气,“可是老娘不干了。”顺便将手上重得要死的会议纪录本丢到他的桌上。
耶!她吼出来了。
啧,这女人的嘴巴真脏。
严恺之强忍住笑意,故意硬邦邦的说:“你妈没教过你,女人讲话要优雅吗?”
霍颖瑶也不客气,瞪他一眼,“你爸没教过你,男人要学会成熟懂事吗?”
哼!她转身走人。
“六万,担任我的助理。”他看着她着火的诱人背影,低声说道。
很诱人……虽然他知道不只是背影诱人。
好诱人……老总给的薪水不过三万八,而且还是她努力好多年才得到的代价。
严恺之不开口催促她,默默的等着。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霍颖瑶缓缓的转身,清了清喉咙,“嗯,我说……计算机在哪里?我好将会议纪录key进去。”
他再也忍不住,嘴角微弯,手指着前侧的另一张大桌子。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落坐,没有半点迟疑的开始工作。
严恺之像是放下心中的一颗石头,瞬间心情大好,“我是说两个月六万。”
说完,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你去死!”霍颖瑶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他搭乘电梯下楼,难得的露出笑容。
当电梯在六楼开门时,门外的人们看见他的表情,吓得不敢走进去。
“经……经理……”
“你们不进来吗?”严恺之眼睛弯弯,笑意满满。
门外吓呆的一群人同时摇手,“不,不,经理,你先下去。”
电梯门一关上,众人议论纷纷。
“你……有听见笑声吗?”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有人以为看见阿飘,捂住双耳,歇斯底里的嚷道。
严先生,果然是有遗传到他妈的幼稚啊!
第3章(1)
钱多事少离家近,是每个人对工作的终极梦想,但是霍颖瑶一向歹运,她能控制的多半是至少工作地点得要离家近,或者迁就公司,搬到公司附近居住。
所以她讨厌换工作,因为工作一换,她便要面临搬家。她可是刻苦耐劳的金牛小宝,没有多余的金钱做为交通费用,而且时间就是金钱,离家近至少做起事来快乐舒服。
可是,有人七点上班的吗?
是谁?
她那猪头老板。
公司每一层楼都有爱慕他的未婚女员工,他明明长得人模人样,可是行事风格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成年男子,他根本就是古生代的活化石,还可能跟鲎一样体内流着蓝色的血。
所以成熟独立的女子不与小人斗,经过半年的时间,她放弃缠斗,也认了,决定抽空在公司附近寻找一间她负担得起的小窝,不然她已经连续一个月比小学生还早出门,连路灯都还没熄呢!
这是什么公司?这是什么老板?
呜……她低声哭泣。
这是付她六万元薪水的公司与老板,她比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还要可怜。
于是应该睡到自然醒的星期假日,她拖起酸痛疲累的身躯,以那间“小”庙为起点,和看起来同样苦命的中介人员,将方圆一公里内的租屋看过一遍。
他们爬上爬下,走东走西,最后锁定一个大型小区旁的老旧公寓三楼,约二十四坪大,没有电梯,没有管理警卫,该没有的都没有,只有坪数过大,但此地没有便宜的小坪数公寓,小坪数多半是新大楼,新大楼管理上的确比较安全,但若再加上管理费,她负担不起,也不想负担过高的住屋成本,于是当下决定入住,算是接受未来不算短的时间内要待在这间公司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