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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跟我走。」

  Marx抓着宋允航离开现场,两人的背影显得很着急、很慌张。Marx对着宋允航焦急的说着,开口就是一连串医学名词。

  没有人听得懂,连宋允航都未必懂,但还是可以听见那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就这样回荡在走廊上——

  可能出现排斥……

  身后不远处就是江可欣的病房,此时病房房门突然打开,江可欣站在那里,脸色看起来还颇为苍白,但精神已经好很多了。

  江父、江母背着带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要带走——本来劝女儿再住一天,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好很多了,不想再多待。

  问过医生,医生确实认为她应该再休息,但她不想继续住院。

  经过全身检查后,医生认为她的健康状况应该可以,伤口也没再裂开、出血,因此同意了让她回家休息。

  只是医生还是交代,这段时间要多休息,不可以提重物,不可以过于劳累;要等到身体完全恢复到跟手术前一样,可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江可欣想要帮父母提行李,但父母怕她不能承受重量,没把东西交给她;三个人缓缓往外走。

  江可欣边走着边回头,往反方向看过去,她其实很想去看看语柔,想要知道语柔究竟好不好?

  可她真的很怕会碰到允航,此时若再碰到他,一来是怕她的心志动摇,二来也只是让问题变得更复杂,让她更难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不看了,就祝福他们吧!

  她已尽了最后的努力,完成了她出现在这里,出现在那对父女生命中唯一所肩负的使命,是该离开了。

  纵然不舍,纵然还是会想起这段日子的甜蜜,可她不要一分混杂着感恩的感情。

  允航戚谢她,她知道,也收下了,这样就够了,不需要更多,他不需要拿爱、拿一辈子的幸福来弥补她。

  这样的爱、这样的幸福,她不要!

  走吧……

  第9章(1)

  江可欣回到住所休息了一天,江父、江母就带着她回到乡下老家——毕竟这孩子刚动完捐骨髓手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待在台北。

  既然已经毕业了,就干脆回家过暑假,休息一下……江父是这样劝女儿的,以前叫女儿回家看看父母,她总有很多借口;但这一次,江可欣倒是很干脆的点头。

  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许多,隔天就收拾简单行李跟着父母回家。

  几乎是很匆忙的动身,像是想逃离台北似的,更像是深怕再看见什么熟悉的画面,听到什么故人的消息。

  搭着火车,缓慢的离开了竟也如此熟悉的城市——记得当年北上读书时,她近乎是雀跃的动身;而这一次,她像是夹着尾巴逃离了这个她以为自己己衷心接受的城市。

  看着火车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色,她真的接受自己是离开了——一如离开那个男人一样,明明早就下定决心,心中却不时浮现迟疑。

  江母就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看着若有所思的女儿,她心想,怎么这趟上来,带回去的却是个沉默不语、笑容不再的女儿?

  记得以前,可欣永远充满了活力,总是笑容洋溢,几乎看不到她有太多的烦恼。

  怎么这一回,她却像是遭遇重大的挫折般,变得这般沉默,似乎不再有笑容,到底是怎么了?

  可欣的眼神永远看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江母轻轻碰了碰女儿的手臂,江可欣一愣,转头看向母亲。

  「怎么了?」

  「我才想问妳怎么了?」

  摇头,不想说,说也说不清——难道要说她被骗了,骨髓捐出了,最后连自己的感情都交出了。

  「怎会突然说要捐骨髓给别人?没听妳说过啊!」

  江可欣嘟着嘴,「总是做好事嘛!」

  「只有这样吗?」

  「当然啊!」愈说愈小声。

  江母看着女儿,「那个宋先生,妳事前都不认识吗?」

  江可欣很尴尬,完蛋了,就知道老爸、老妈很聪明,她这么反常,他们一定会发现。「我想睡觉了。」

  知道女儿不想谈,但更知道这其中绝不寻常。听老伴说,那个宋先生在病房外坐了许久都不曾离开,光这一点就很不寻常!

  单纯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让那个年轻人等那么久?只是为了见可欣一面,这里面一定不单纯;只是孩子不想谈,必有隐情,他们也不好多说。

  眼光斜过与老伴互相交换视线,故意让江母陪着女儿坐,就是为了让她去问女儿,但江母不打算再问了。

  先带女儿回家休息吧!毕竟她刚动完手术,应该要好好休息。至于这趟回家究竟是为了休养生息,还是为了要逃避现实,都暂且搁下。

  可欣己这么大了,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是江可欣回家了,回到了她熟悉的田园生活;记忆中的家乡农田,如今一一出现在眼前。

  她站在家门前,伸伸懒腰,顺便深呼吸,品尝都市里没有的清新空气,心胸顿时觉得开阔了许多。

  乡下的天空好像更蓝、更宽阔,原本很在意的事,好像在突然间变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家就是要玩,这才符合她这个乡下小孩的野性。于是在接下来一个月,她开始到处玩耍,带着邻居的小孩一起去探险。

  她开始恢复了笑容,或许是因为家庭与家乡的温暖,家里每个人都很纵容她,父母、哥哥、嫂嫂,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小孩在照顾。

  每天早上一起床,吃完早餐后,她就开始到马路上去号召邻居孩童,一起加入冒险小队;然后一个大女孩带着一堆小孩,踏上冒险犯难的行程。

  这里附近的农地几乎都是江家的,父亲就是靠这些农地收地租过活,简直就是那种最需要被「批斗」的无良大地主——整天叼着根烟,到处收钱,边数钞票边自称「贪财」。

  其中有块地,爸爸给了哥哥,让哥哥自己搞什么「精致农业」,种出许多高质量的农作物,拿到产销市场卖,价格也都还不错。

  不过撇开这些充满铜臭味的事情不说,这里的生活其实很惬意,每天面对的都是大自然,都是山光水色,心情很难不开朗。

  那天她带着一堆小孩一起到山里抓昆虫,看着小孩子在一棵大树下又跑又笑,江可欣也很开心。

  她把鞋给脱了,穿着短裤,这阵子以来的野外活动把她晒黑了,显得很健康,完全没有近一个月前刚动完捐骨髓手术那种苍白不振的模样。

  这时有个小孩冲过来,「姑姑,阿公叫妳回家。」

  江可欣正在跟一群小孩玩木头人,某个邻居小男生当鬼。

  江可欣懒得理会自己的侄儿,又为了避免小孩子继续吵,碍了她的玩兴,干脆把侄儿给拖下水,成为贪玩的共犯。

  小孩子抵挡不住贪玩的念头,只得加入;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是江可欣的侄女,也是要来叫她回家的。

  可江可欣用同样的招数将小侄女给留下,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旁若无人,直到江母来到现场大喊,还无法控制现场。

  「江可欣!」

  「老妈?妳要不要一起玩?」

  江母无奈的摇头,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回家;江可欣好像只有五、六岁,跟邻居同伴玩疯了,被妈妈一把拉回家写功课似的。

  小孩看得哈哈大笑,「姊姊也是小朋友……」

  「姑姑也是小朋友……」

  「改天再跟你们玩。」挥别玩伴,看向母亲,「老妈,妳到底要干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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