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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她那个不良爸爸当借口?

  “爸是您的儿子,您尚且不在乎他的感受,我又何必在乎上一代的事?”

  “我怎么会不太乎鼎杰?”王奇川的口气变得不善。那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即使一再令他失望,也无法断绝关系。

  “您真在乎的话,也不会让堂姐和他见面,万一他俩看对眼,步入礼堂的话,我爸能不参加婚礼吗?他一样不会很开心。”

  “那是因为……”

  “因为堂姐不是我吗?”天香冷哼。

  只有这个孙女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跟那个天生反骨的儿子一模一样。

  王奇川却无法不爱他们,即使是不肖子孙也是他的骨血呀!只是老一辈的人不习惯对晚辈表达自己的感情,认为那有失威严。

  他语调镇定的说:“天香,不是爷爷思虑不周,未顾及你爸的想法,在爷爷内心深处总是对沈家有一分亏欠,感觉欠他们一个媳妇。”

  “为什么?因为爸当年从沈叔手里抢走妈?那又如何?其实,平心而论,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与初恋情人结婚?所以初恋失败很正常啊!我看妈根本不在意,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为什么反而是爷爷很在意?”

  天香直串的思考模式,真是令老人家叹为观止。莫非是他顾虑太多?还是,年轻一代的孩子太自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好啊,你说说看。”不代表她会接受喔!

  第3章(2)

  这么机车的个性到底是遗传谁的?

  王奇川静静看了她一会,软下声音。“鼎杰这孩子从小就叛逆,细节部分我也不用跟你多说,好歹他是你爸爸。他读高中时成了飞车党老大,成天惹是生非,有一天他跟我大吵之后跑出去,遇见一对高中情侣在约会,看了很不爽想上前挑衅,那对高中情侣便是沈雍为和你妈,结果……

  听鼎杰后来跟随说,他那天跟沈雍为打了一架,还被你妈甩了一耳光,臭骂了一顿。或许是孽缘吧,鼎杰从此迷恋上自如,用尽方法想追求她,自如不愿意,受不了他的纠缠便出难题刁难他,第一便是与飞车党断得干干净净,第二是凭实力考上H大学。

  鼎杰是我的儿子,只要他想脱离那群不良分子,我当然会运用影响帮他,只要他不再逃家去依附那些人。可是要凭实力考上H大学实在太难,一个沉迷飞车党的孩子当然不爱看书,成绩糟到不行,他也知道自如的目的是想教他知难而退,可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爱上一个人,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天香啊,你爸爸这混小子这辈子就求过我那么一次,用虔诚的眼神望着我,哀求我,“爸爸,求你帮帮我,只要能考上H大学,不管你找来几位家教我照单全收,晚上不睡觉也没有关系,我一定要考上,我一定要让自如对我另眼相看!我受不了我心爱的女孩看不起我!”

  我一生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够多了,但没有像这样令我惊心动魄过。爱情的力量果真如此伟大?我到今天依然无法体会。令我灰心难过许多年的儿子,居然因为爱上了一个女孩,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我的儿子愿意浪子回头,从此步入正轨,我当然乐见其成。

  我一方面帮鼎杰找来联考权威帮他复习功课,一方面命人着手调查自如和沈雍为的身家背景。能够教鼎杰痴心迷恋到自愿改邪归正的女孩,一定要帮我儿子得到她,为了鼎杰的前途着想,我非这么做不可。”

  “可想而知,接下来是爷爷插手棒打鸳鸯,教我妈离开沈叔叔嫁给我爸。”天香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虽说胳臂是朝内弯的,但拿出当年的照片看,飞车党老大的不良爸爸和音乐才女的典雅妈妈,两人的气质非常的不相配呀!

  经过二十多年的生活历练,如今的王鼎杰也是像漂亮的周瑜,而非睿智的诸葛亮,更别提当年野气十足。

  王奇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在联考前最后八个月,鼎杰死背活记的将高中三年的功课全塞进脑海里,加上考运不错,真的考上H大学,和自如、沈雍为成了同一层的同学。我不明白他在学校里如何追求自如,不过,我私底下已经和沈雍为的父亲沈大毅达成秘密协议,他开始竭力反对沈雍为和学音乐的女孩子在一起,加上自如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师,虽然家风清高,与沈家也门不当户不对,使两人的恋爱受阻,教鼎杰有了可乘之机。

  一年后,沈雍为被送去美国留学,表面上看来,鼎杰是胜利了,还有人传说自如是攀上了家世更好的鼎杰才甩了沈雍为,令沈雍为伤心远走美国。但我心里知道并非如此,一直对自如和沈雍为感到歉疚,心想我欠沈家一个媳妇,如果第二代的孩子们有缘,就让我的孙女嫁过去好了。”

  天香不可思议的看着祖父,一时无法做出回应。

  无奈,又很无力。但是,能说他大错特错吗?能怪他滥用权势左右别人的感情、命运吗?对一个父亲而言,只要能挽救儿子不至于沉沦进黑社会,别说拆散一对小鸳鸯,就算已婚的也可以让她离婚来改嫁他儿子!这便是王奇川的作风。

  没错,有权有势的人不可能放着权势不用。

  王奇川一吐为快,目的便是希望天香在全盘了解来龙去脉之后,审慎做出抉择,避免二度伤害。

  “爷爷,您若是对我妈或沈叔叔有一点亏欠感,那是您的自我感觉,跟我要不要和云从在一起,扯不上任何关系。我和云从都不在乎我们的父母当年曾经是一对恋人的事实,要回味也该是你们去回味,我们可没兴趣去回味发酸了的初恋。”天香无比冷静的说。

  王奇川一阵错愕。“你就不怕因为你们两人走得太近,你妈和沈雍为旧情复燃,真的和你爸闹离婚?”

  “原来您真正担心的是这点呀!爷爷,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怎么办呢?”她语含讥讽,充满辛辣之意。

  “你这孩子,到底是像你爸不是像你妈?”王奇川有点动气了。

  天香反而被惹笑了。“再厉害的人都会有盲目的一面。我说爷爷,您怎么还看不清楚我最像您呢!像您一样只选择对自己有益的事情去做。”

  “王天香!”

  “爷爷,就像堂姐说的,我只是一只失势的凤凰,所以不管我喜欢谁或不喜欢谁,都不会对您或“新鼎集团”造成不良的影响,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不悦的情绪来得突然,“你怎么会是失势的凤凰?”

  天香哑然,爷爷在装蒜吗?算了。

  “谢谢您请我吃早餐,我要回去上课了。”她立起身,和祖父相视一眼,恬然道:“下次不要再有目的的请我吃饭,如果太闲的话赶快帮堂姐挑一个配得上她的金龟婿,“庆泰集团”的赵家听说还不错。我走了,再见。”

  “坐司机的车去学校。”王奇川下旨令。

  天香耸耸肩,走了。

  在大门口坐上司机开的车,她对着车顶扮了一个苦脸。

  对于祖父当年的所作所为,她虽无法争辩,但也不能苟同。如果当年何自如顺利嫁给沈雍为,大家的命运都不一样了吧?说不定她与沈云从都不会出生,或者出生变兄妹。

  为何权势愈大的人,愈喜欢扮演上帝的角色,动不动便想操纵别人的命运。影响第二代的婚事还不够,连第三代的姻缘也想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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