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直到他得逞后放开她,她立即怒斥道。
“要不要再来一次?”傅邑弘拿起碗做势要再扒一口。
“不要,我自己吃。”她冲口而出。
老天……这男人到底怎么了?怎么敢对她做出这种事,而且是这么大胆无礼又……又亲密的事?
“很好,正合我意。”他这才解开缚住她的双手,“吃吧!”
“你得把我全解开了。”尔雅不停扭动着被捆住的腰与双腿。
“等你乖乖吃完饭后,我会立刻为你松绑,所以你现在还是别乱动,否则只会扯疼自己。”这丫头从小就固执,如果不用激烈一点儿手段对付她,她根本就不会听话。
尔雅瞠亮一双火眼,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几个窟窿。
“别这么看着我,快吃。”傅邑弘双手抱胸,闲逸地说道。
她咬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饭碗,一口口吃着。
讨厌的是……他刚刚强势喂食她的亲密行为竟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脑海,让她浑身泛热,连心跳都乱了!
抿抿唇,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雄性的气味儿仍残留在她唇齿间,双颊已然潮红!
“你脸红了。”他火亮的眼直凝注着她的绋红小脸。
“你——”她小脸一皱,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吃饭,免得又被他嘲弄。她愈来愈不懂他了,更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别想偏了,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你吃饭,没别的意思。”见她吃了好久,好不容易碗才见底,他又为她倒了杯热茶。
“你以为我会因为刚刚……刚刚你胡来的那件事就死赖着你吗?”可恶的臭男人,居然可以撇得这么干净!“放心吧!我已经戒掉你了。”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他的表情一变,回复往常的淡漠,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瞧着他缓缓走出去的身影,尔雅心底的愁绪更浓了,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想骗自己他是因为喜欢她才这么做吗?
醒醒吧!否则只会伤得更重!
然而,屋外的傅邑弘却是回忆着方才她柔软的唇、香滑的舌,体内渐渐起了燥热……
“傅邑弘,我看疯了的人是你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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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慕山脚休息一夜之后,隔日一早一行人又开始赶路。
如果中途不再发生意外,应当再一个月就可以抵达漠北了。
然而愈是接近漠北,再加上时序已入冬,那股刺骨的寒意也愈来愈明显,让非常怕冷的尔雅冻得直打哆嗦。
中途休息时,秋菊立即递上装在牛皮壶内的热茶,“三公主,快喝点儿热茶,可以暖暖身子、祛祛寒。”
她知道尔雅一入冬就会手脚冰冷,大夫说过她的体质虚寒,所以每到这时节得特别留意。
“谢谢你,秋菊。”尔雅赶紧喝了口,顿觉身心都温暖了,但想起不确定的未来,她不禁说道:“我真的好害怕……”
“怕什么?”秋菊关心地问。
“怕那儿的冬天,我不知道熬不熬得过。”以往在宫中有医官照料,可是到了那里,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会有事的,有秋菊陪着您,我一定会照顾您的。”秋菊赶紧安慰她。
“秋菊……还是你对我最好。”尔雅拉起她的手,“不过,到了蒙古你就跟着傅公子一块儿回去吧!”
“不行的三公主,我是您的侍女,就得一辈子侍奉您。”秋菊直摇着脑袋。
“不要,这种苦我一个人承受即可,我不想让你也跟着吃苦。”尔雅真心说道,“听我的话。”
“您不要为我操心,只要留意自己的身子就行了。”秋菊想想便道:“这么好了,等会儿经过镇上,我去药铺平抓点儿补药给您补补。”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是补药,您一入冬手脚就冰冷,那是体质虚寒的关系,得帮您补补才行。”
“你这丫头,自以为是大夫吗?”尔雅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
“我虽然不是丈夫,但过去在宫里,内医官可都是这么说的,您以为秋菊都没注意吗?”秋菊鼓着腮帮子。
“好,谢谢我的好秋菊,那就麻烦你了。”尔雅摇头笑笑。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秋菊见公主的笑容如此晦涩,不禁鼻头泛酸。
“不过,这事别张扬,更别让傅公子知道。”她不希望让他认为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我知道,您从以前就这样,只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最好的。可是他呢?总是这么无情冷漠,连给您一点儿关心都没有。”秋菊气呼呼地说道。
“别提了,这不是你我早知道的吗?”对他,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对了,傅公子呢?”从休息之后秋菊就一直没看见傅邑弘。
“到附近取水吧!”才刚说着,尔雅便看见他远远走来,“瞧,这不是来了吗?”
“傅公子。”秋菊旋身朝他行个礼,“是不是该出发了?”
“没错,是该出发了。”他点点头,目光又转向静默捧着茶水喝的尔雅,“三公主,你的身子还撑得住吧?”
“我没关系,既然你连一天都不想浪费,那就早日到漠北也可了却你一桩心事。”尔雅随即回头进入马车内。
看她似乎对他依旧心存不满,傅邑弘也只能摇摇头轻叹了声。他将盛来的泉水分给每个人,而后跃上马背,继续带队北行。
第4章(2)
经过镇上时,秋菊突然要求停车,“傅公子,我得去买样东西。”
“什么东西,很重要吗?”他双眸微眯。
“是很重要,绝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您放心吧!”她得为三公主去药铺抓药。
“好,去吧!我们在前头等你。”
“谢谢傅公子。”秋菊朝他点点头,而后快步离开。
傅邑弘双眸紧蹙,对她怪异的行径产生怀疑。
秋菊在镇上抓了药,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回到集合处,对傅邑弘说:“我已经买好了,可以上路了。”
“为何去药铺抓药,三公主怎么了吗?”他的眸心一湛。
“您……您怎么知道?”秋菊脖子一缩,“派人跟踪我?”
“你鬼鬼崇崇的,我不能不注意。快说,三公主怎么了?”他再问一次。
“公主体寒,每当入冬她的身子骨就会受不了,以往在宫中有内医官照料,可现在出门在外……”
“你怎么不早说?”傅邑弘喝道。
“是三公主不让我说的。”
“她到底瞒着我多少事?”他握紧拳头,立即做出决定,“你先去附近人家借灶,先煎好药给三公主服用。”
秋菊点点头,“是,我这就去。”
傅邑弘则走向尔雅的马车,“三公主,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在里头裹着兔毛毯的尔雅还是觉得非常冷,抖着说:“要说什么就在外头说,别进来。”
“不,我就要进来了。”他掀开布帘进入马车里,见她裹着毛毯、唇色泛紫。
瞧他怔怔看着自己,她立刻将毛毯掀开,搁在一旁,“有事吗?”
“你明明入冬身子就会不适,怎么不说?”他内心担忧不已。
“说了又如何?你会可怜我吗?”她轻轻一笑,“我没事,你别为我担心,奇怪……为什么还不上路?”
“我让秋菊去借灶煎药给你喝,你这身子要如何待在漠北那各极寒之地呢?”
现在他才发现所有的事都不对了!
“到了那儿自然会有人照顾我,你就别担这种心。”她抖着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