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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田福乐眼眶泛泪,但就在瞬间,一只大手急忙扣住她的手臂,一手搂着她的腰,迅速走到外头一口水井旁,一名奴仆正好打了桶水上来,他立即将她的手放入冰凉的井水中。

  东方烈关心的问:“痛不痛?”

  她眼眶泛泪,不是因被烫伤的痛,而是他对她的关切与在乎,她摇摇头,怕一开口,就会泄露对他的爱意。

  过了一会儿,东方烈将她带往他的寝房,要她在椅子上坐好,便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细心的为她上药,“还好,只有些微红肿,明天应该就不碍事了。”

  她点点头,深吸口气,努力要把累积在眼眶里的泪水眨回去。

  “借你。”他突然又道。

  她哽咽不解,“借什么?”

  “肩膀借你靠,不然,怀抱也可以,我说过,哭过就好了,你别强忍着。”

  她记得,但——“真的可以吗?我不会客气的……因为……真的很痛……”

  老天爷请原谅她吧,其实她好想念、好想念他的怀抱,虽然明知这么做是不对的。

  他狂妄的直接将她拥入怀里,什么也没多说。

  她轻声的哭了起来,不是因为痛,而是她只允许自己这么一次,好好的感受他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她要好好的将他的气味与此刻的美好烙印在心坎深处,日后得以好好回味……

  他不由得收紧了双臂,紧紧拥抱着她,天知道,他对她竟如此心疼……

  不知何时,傅郁琳跟奶娘已站在回廊的阶梯上,透着创,看着两人。

  杜凌玉看着东方烈脸上的宠爱与疼惜,便压低嗓音对主子到:“你别拿乔,也别迟疑了,以前那个粗鲁野蛮的霸爷已脱胎换骨,蜕变成一个令人心动的男人了,你再不乘机抓住他,那丫头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傅郁琳咬着下唇,看着奶娘,“你是要我向他表明心意?”

  “对,去吧。”杜凌玉轻轻推了她一把。

  她点点头,步下台阶,走到主寝楼大门,刻意提高音量问道:“田姑娘没事吧?”

  闻言,东方烈跟田福乐如遭雷殛般急忙分开,而田福乐一转身,就见到傅郁琳走进寝房,更是慌张的朝她点个头,“我没事了。”接着,便转身跑着离开。

  东方烈必须按捺住想追上去的冲动,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傅郁琳。

  只见她愧疚得泪水直流,双手怀抱着瘦弱的身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心想他理应会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吧?

  “我知道,你不必太在意。”他轻轻的点点头。

  他没有抱她,没有像抱田福乐那样抱着她,为什么?傅郁琳的心徒地一沉。

  东方烈浓眉一皱,他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此刻将她拥入怀中,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为什么他完全不想这么做?

  “我……爷,那个……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这几日爷是否能带我回家,亲自向我爹娘提亲?”她粉脸酡红,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又见他错愕的瞪着自己,她羞涩的放下矜持,主动啄了他的脸颊一下,随即害羞得转身离开。

  她、她愿意嫁给他了?一时之间,东方烈真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

  第9章(1)

  田福乐的心情很好,虽然她今天不必准备晚膳,但她仍窝进厨房里,想为东方烈做点特别的菜色。

  今晚在太白会馆有场宴席,东方烈不要她随行,因为他知道她不太喜欢那种生意场合,但是,她更清楚那种宴席的菜,绝对满足不了他挑剔的胃,也许他还会先溜回来,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一想到这,她做得更起劲,再看到上了药的手背,她仿佛当下就能感觉到他给她的温暖怀抱——

  怎知同一时间,一名奴婢急急的跑近来“福乐、福乐,后门有个人说有急事找你,是有关绿荷的。”

  绿荷?她今天不是要送钱回去给她哥哥吗?田福乐脸色一变,急忙跑出去。

  不久,那名奴婢又见她脸色发白,急匆匆的跑回来,奴婢不放心,便跟在她身,只见她回到房间,拿了一个像是钱筒的东西,奴婢赶忙问道:“福乐,你要做什么?”

  “绿荷被押走了,后门那位大叔是她在仓惶中求他来找我的,我现在要赶去救她!”

  “等等,你先别急,等爷回来再说吧,”这名奴婢也很清楚田福乐对东方烈来说有多重要,万一出了什么事,那……

  “来不及了,绿荷的哥哥欠了一大笔赌债,把她卖给赌坊,所以赌坊的人把她带走了,还说要把她转卖给旧城后街的院……”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得走了,那位大叔要带我去找她!我要把她赎回来!”她紧紧抱着怀里的钱筒就跑了出去。

  “等等、等等……福乐,这——”

  奴婢急着四处找人,但甭说了霸爷,就连两位大总管,和总管夫人一个也没瞧见,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太白会馆有宴席,大伙儿都去参加了,而且霸爷还带了傅郁琳及夏尔文一起去……

  奴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巧霸爷回来了。

  “我肚子饿死了,那种大桌菜难吃死,福乐那个丫头呢?”

  东方烈憋着一肚子气走进山庄,杜凌玉那个老婆娘,竟然在宴席间大肆宣布他跟傅郁林的好事近了,什么择个黄道吉日,大家就有喜酒喝了!

  听到大家高喊一声声“恭喜”,他是愈听愈刺耳,更莫名其妙的是,夏尔文还丢了一句“白痴”给他,就迳自离席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完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吧!

  “爷,不好了!“奴婢一看到霸爷回来了,急忙把田福乐的情况告诉他。

  他的脑子轰地一响,她去旧城的后街?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

  该死的女人!她这辈子做得最好的就是惹是生非!

  他的下颚肌肉抽紧,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马厩,跨上黑色骏马,飞驰到山庄大门时——

  他急拉缰绳,看到夏尔文正抱着浑身颤抖的绿荷下了马车。

  好友的脸色铁青,而绿荷身上的衣服已被撕裂,身上披盖着好友的外衣,而她脸色惨白还有淤青,嘴角有伤,显然让人揍了,双眸红肿仍有泪光,“她——”

  夏尔文摇头,“没事了,幸好我及时救出她。”

  说来还真巧,他因为听到东方烈愚蠢的决定跟傅郁林的婚事后,他宁愿面对浓妆艳抹的花娘,也不愿面对一个白痴,所以才到后街去寻欢,没想到会听到绿荷的求救声。

  “你们有没有看到福乐?”东方烈急切的问。

  “没有,她怎么了?”夏尔文不解的反问。

  “她……她怎么了?”绿荷也紧张起来。

  但东方烈看到她那张被揍惨的脸,不忍心再让她担心,“她应该没事,”他神色严肃的看着好友,“你照顾绿荷,我找福乐去!”

  他立即策马狂奔,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袭上心坎,要是田福乐跟绿荷一样——

  他的眉峰紧紧拢聚,心急如焚,天啊,他是如此的害怕,万一……

  不!不会的,他绝不允许!

  “这里是哪里?咦?大叔?大叔?”

  夜色如墨,田福乐左看右看,想找刚刚那位载她来后街,又陪她走了一段路,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可是,人怎么突然不见了?还是他怕会被波及,所以,溜了?

  肯定是这样!她深吸口气,试图壮起胆子继续往前走,这条所谓的后街,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高挂的灯笼标示着酒坊、赌坊,当然有更多的花街女子,瞧瞧那些在门口搔首弄姿的庸姿俗粉,这里应该是一些混混才会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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