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庄主不杀之恩……”男人一听,连忙向南烈宫跪拜。
“像你这种只会欺压女人及善良百姓的家伙,留你的狗命有何用?”语毕,南烈宫暗自运起内力,周遭的枯叶亦随着他散发出来的气势而逐渐移动了起来,接着便如利刃一般朝跪在地上的男人射去。
“这……怎么……可……能……”临死之前,男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惨死于枯叶!
南烈宫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极平淡地道:“若你方才识相一点,赶快逃走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惹火他的人,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抱着李兰儿,南烈宫施展轻功,来到方才拴住马儿的地方,跃上马背,朝别馆奔去。
回到别馆后,南烈宫立即派人召回南烈徵及其他部属,然后将李兰儿抱至他的厢房,且为她褪去身上的衣衫,细心的检查是否有其他的伤口。
所幸她身上只有几处擦伤,此外便无大碍。只是,一瞧见她手腕上的五道指痕,以及脸颊上的掌印时,他又是满腔的怒火。
方才他真不该对那人手下留情的,理应将他慢慢折磨到死,不应该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居然敢伤他的兰儿,他的妻子,就算那男人死上千万次,也不能平息他的怒气。
等等!他方才在心头说了什么?兰儿是他的妻子?他的兰儿?原来,他早已在心中承认了兰儿,而她更是在不知不觉中,进驻他的心,而且占有极大的分量!
天晓得,方才他见到她被一群人围住,而且一动也不动时,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直到知道她只是昏迷过去时,他才恢复以往的冷静,不然在场的人,可能早已死无全尸。
如果失去了兰儿,他可能会冷酷地终老一生,她曾带给他的欢笑、温柔,也会随之消失不见!
因为有了兰儿,他原本沉闷的生活开始有了巨大的改变,而他也变得不像从前那般的冷酷无情,这一切全是因为她而改变。
平时他虽然常冷言冷语地待她,处处限制她的行动,故意不去理会她,但是事实上,他全是为了她好,而且在他独自一人时,她的容颜便会浮现于脑海之中。
他思念她,尤其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是啊!这一切不正代表着他早已心系于她,早已为这个专惹麻烦的女人动了心!
此刻,他终于把自己的心意弄清楚了,不再去否认对李兰儿的心情了。
他取来冰凉的布巾,为她脸上的红肿暂时消肿,之后又取来一瓶膏药,细心且轻柔地为她涂抹在红肿淤血的地方。
此时,李兰儿自昏迷中苏醒过来,而一睁开眼眸,竟瞧见南烈宫正执起她的手,为她的手腕上药。
“宫,我怎会在这里……方才……那一群人呢!”她软弱无力地问道。
“全逃跑了。”南烈宫头也不抬地说,仍旧为她涂抹膏药。也幸好当时她晕了过去,才没瞧见那残忍的画面。
“逃了?”李兰儿重复,“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并将那群人给赶跑?”他是如何办到的?她以极崇拜的眼神瞅着他。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去救你?”南烈宫为她涂好药之后,这才抬起眼来瞪她。一接触到他的眼,她立即心虚地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出声。
“很好,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他冷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偷跑出去的话,我也不必派出那么多人去城内找你,不是吗?更何况你还让自己身陷险境。”她的愚蠢行径差点让她自己贞操、性命不保!一想到此,他更气,接着骂道:“如果你这般想死的话,那就别跟着来江南,自己找地方好了,别老是替我惹麻烦!”
李兰儿一听,委屈不已,泪水立即落了下来,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人家……人家也不知道自己会遇上事情呀……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被人给……给侵犯,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了……你还这样子骂人家……”语毕,泪水落得更凶了,也更加地伤心难过。
“你……”南烈宫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一颗心也好似被什么给揪住一样,疼得难受。他蹙起眉说道:“好了,别哭了,方才是我不好,说话口气不好,完全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别哭……”他伸出手,将她颊边的泪水一一轻柔地拭去,并将她那娇弱的身躯抱在怀中。
“当时我真的好害怕……但是海中却一直浮现着你的身影,以及你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那时我后悔极了,后悔自己不听话,才会落到如此下场!对不起、对不起……人家真的再也不敢了!相信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枕着他的胸膛,她放声哭泣。
南烈宫一听,原先再怎么不悦的心情,也已消散无踪。他忍不住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抱着,并轻拍她那瘦弱的肩头,以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李兰儿才止住泪水,抬起脸,楚楚可怜地道:“宫,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犯了!”
南烈宫瞅着眼前的可人儿,深吸一口气道:“算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便将她紧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气息和体温。
他完全无法去想像,倘若没有她在他的身边,他该如何是好?该如何独自一人生活下去?
“宫,你怎么了吗?”李兰儿不解地问道。南烈宫竟一反常态地抱着她,令她受宠若惊,他以前从没有抱她抱得这么紧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一样,令她险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心头逐渐暖和起来。
“没什么!’’南烈宫连忙放开她。他竟如此忘情地拥她在怀中!
李兰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紧张地开口询问道:“对了!宫,你可有瞧见小绿?她有没有回来?会不会也遇上了坏人?”
“在你昏迷的时候,她便返回别馆了。”南烈宫以平缓的语气答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李兰儿一听,原本紧张的心情立即放松了些,也露出一抹微笑。
“但是,我已要她离开别馆!”南烈宫的口气变得较硬,看来有些生气。
“什么?为什么?倘若她没了工作,那她该如何去养活她的一家人?以及她那生病的老母亲?”李兰儿一听,立刻扯着南烈宫的衣襟,以示她内心的不平!
“没看好主子,与你走散,而且还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本应以庄规来处置她,只要她离开别馆,已算是极大的恩惠了。”南烈宫冷酷地道:“更何况,你之前为她所当掉的那支金钗,所换得的钱财已够她的一家人生活了,再加上那些补药,更可以治好她母亲的病,你何需操心!”
她似乎忘了她昏迷之前所做出的各种“伟大”行径!她真是天真,那六千两白银,够一家人用上好几辈子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李兰儿一听,立即睁大眼,她可没同他提起这些事情啊!那他是如何得知?
“你以为咱们啸傲山庄在杭州城内,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吗?杭州城内的店家,皆与咱们啸傲山庄有往来,只要一下令打听你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告上来,所以你最好别做出任何令山庄丢脸的事情来!”
“原来啸傲山庄的势力这般庞大呀!”她没料到,原来啸傲山庄的影响力竟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