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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虽对她万分感激,可自幼性格孤冷,喜怒鲜少形于色。

  这个世上有太多事情是金钱可以收买的,而他南宫桀,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如今她救自己一命,奉送千金万两,又有何难?

  “我……我不要赏赐,只想问你一些问题。”

  “噢?”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在今年农历三月上旬到五朋下旬这段时间,你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南宫桀不解。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蹙眉细细思索了片刻,三月到五月……

  “我在宜昌忙着打点生意,直到六月才回到永安。”虽然去宜昌的记忆有些模糊,可他不会记错,一年中,他总要抽出几个月的时候去宜昌打点一番。

  当钱小福听他亲口说出那段时间并非在兰山村的时候,整颗心随着他的答案彻底绝望了。原来……原来他果然不想认她。

  她笑自己太痴太傻,竟天真的以为只要他看到自己,一定会记起往日的情份,就算不再续情缘,至少也该告诉她,他有什么苦衷,不得不舍下她。

  没想到在他心里,钱小福这个名字,从来不曾存在过。

  见他回得理直气壮,一口恶气冲上她心头,真的很想狠狠揍他一拳!可是,不值得。像这种忘恩负义、到处留情的臭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发脾气揍人。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管他是清离也好,南宫桀也罢,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此一刀两断吧。

  “我要问的问题已经问完成了,既然庄主您大病初愈,就该躺在床上好生休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平日是不准随便踏进主人房的,所以如果您没事的话,我告退了。”

  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话,也不理会身后南宫桀的低唤,钱小福气急败坏的转身小跑离开。

  南宫桀对她的行为大为不解。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有话想说,她怎么就跑了呢?

  还有,刚刚是不是他看错了,她眼底那晶莹湿润的水意,是泪吗?

  第5章(1)

  钱小福一路从南宫桀的房里走出来,心底将那该死的家伙从头到尾骂个半死。

  他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他那段时间去了宜昌!如果他那里去了宜昌,那么住在兰山村的清离又是谁?难道是他的魂魄吗?

  “小福姑娘,怎么走得这么急?我听说庄主把你叫去问话,这次你救了庄主,想必庄主定会给你些贵重的赏赐吧。”

  拦住她的人正是蔡毅然。自钱小福救了南宫桀之后,他便对这个丫头另眼相看。

  钱小福听他开口闭口都是庄主,心中十分火大。

  可蔡大哥平时待她极为和善,他爹蔡总管对自己也很照顾,就算心里有气,也死忍着不好对无辜之人发作。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够帮到主是前世求来的福气,哪里敢要什么赏赐。蔡大哥,我还要忙着干活,便不与你多说了。”

  匆匆向蔡毅然道别后,钱小福火速回到她所居住的下人房,打开房里的柜门,发现自己的随身物品实在少得可怜,根本不必怎么整理。

  想起南宫桀明明近距离见到了她,可仍不肯认她,看来她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她决定待时日向蔡总管说清楚后,便死心的回兰山村,从此再也不踏进永安城半步。既然已经做下决定,就如同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这晚她睡得极为香甜。

  翌日清晨,她才刚起床,就听见蔡总管在门外叫唤,“小福,你起床了吗?”

  钱小福忙穿好衣裳,前去开门。

  蔡总管顶着一张慈祥的笑脸道:“小福,你要走好运了,庄主昨晚吩咐下来,让你今儿清晨起来后就去他的书房,他有事要亲自对你讲。”

  去他房里?昨天不是见过面了,还能有什么事?

  见钱小福一脸犹豫,蔡总管忍不住催促,“还不快着点!庄主的规矩多,他最讨厌等人,若是去晚了,免不了一顿训斥。”

  钱小福听了,险些气死。他规矩多?他讨厌等人?这些都管她什么事?反正她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谁管那家伙高兴与否。

  可转念一想,好歹她目前也是府里的丫头,就算要离开,至少也该支会一下主人才是,她便随着蔡总管来到了南宫桀的书房。

  门开的瞬间,她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一身白衣的他,显得冷傲清高,让人不敢靠近,就怕玷污了他灵境之气。

  书房两边高高的文卷架子上,一层一层摆放的都是各类书籍,室内一鼎紫铜香炉,正袅袅冒着沁人的熏香。

  而南宫桀正站在紫檀木雕是书桌后,手提狼毫,轻点漆烟墨,在一块洁白的缉丝上小心的勾画着。

  “庄主,听说……”

  见钱小福敲门进来,他只淡淡睨了她一眼,见她讲话,便伸出食指,冲着她摇了摇。

  本来她心中满怀要辞别的说词,此时见他一脸认真,提笔在绢丝上画画,便不敢出声打扰他。

  好奇的她小心翼翼走上前,细细打量绢上的图案。就见一只展翅雄鹰在天际翱翔,虽是淡淡几笔随意勾勒,却很有意境。

  钱小福是个粗人,哪懂得什么诗啊画的。

  可亲眼看到人家作画,每一处落笔都极有韵味,她渐渐看得痴了。以前只知他文采好,没想到画工也极为精致。

  就在她看得出神,他突然顿下笔尖,淡声道:“我已经问过蔡总管了,他说你现在在杂物间那边打杂。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接受我的谢礼,但思来想来,我总觉得过意不去。蔡总管说你为人老实厚道,若真硬塞给你一笔银子,怕你也不会接受,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调你来我书房伺候我。”

  “什么?可是庄主,我……啊!”

  闻言,钱小福太过激动,想就近理论,双手扶案时,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墨汁,几滴墨水溅了出来,直直落向那块雪白的绢丝上。

  几滴刺眼的漆黑,便将那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污得十分狼狈,她看了小脸一白,顿时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南宫桀见她吓得不住道歉,忍不住微微一笑,“无碍,你不用怕。”

  说着,他再次提笔,在污处轻勾几笔,就见鹰身上的墨水被很有技巧的掩去,其中一块最大的黑渍,轻轻几笔,又勾勒出一只小鸟的模样。

  一鹰一鸟,同时展翅于天际,虽然看起来怪异,却又透着几分协调。

  钱小福看着他一脸认真作画,剑眉微拢,黑睫轻垂,几缕黑发顺着肩膀倾泄落下,衬着一身白衣,这样的美男子,让人怎能不倾心。

  “你瞧,这不就没事了?”他将笔放下,双手拎起那块绢丝刚刚那惨遭污染的地方,竟再也看不出。

  “其实有时候作画和做人一样,要懂得变通,你以为很多东西都无法挽救了,但换个角度思考,或许别有一番天地也说不定。”

  钱小福虽听不懂他那转来转去的话中意,可之前被她丢到天涯海角,对于他的好感和爱意,却因这温情的一刻而又统统回笼。

  就在这时,有下人过来敲门道:“庄主,您的早膳已经备好了。”

  南宫桀却看向钱小福,“你也没吃,不如与我一起用膳如何?”

  钱小福听了脸蛋一红,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邀请自己与他一同用膳?有些心动的她突然想起——不对!她今日前来,是要向他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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