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则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怎么还说得出话来?
她刚才所吸取的精气足以让数个彪形大汉在瞬间死去,他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只有些微的喘气罢了。
好……好惊人啊!在他体内到底有多少的精气呢?他永远都能给予她极大的惊讶。
宫勍看着怀中的人儿,以及她那鲜艳柔软的红唇……回想起刚才是他主动凑上嘴去吻她的,这才感到有些羞赧,心跳有些不规则地跳动起来,连忙撇开脸,不再去看她。
孽缘,真是孽缘啊!
白灵瞅着他好一会儿,“当真?”她可没强迫他喔!
宫勍驾着马往前步去,喑哑着声音,“当真,行了吧?”自作孽啊!而他向来不打诳语,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于是白灵不再逃离他身边,不再对他恶言相向。
抬起头来瞧见他脸上的伤痕,那全是她方才造成的,一股不舍的情感涌上心头。
主动伸出她的手,轻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血痕,悄悄向他说了声,“对不住……”低下头,再也不敢瞧他了。
千年孤寂的芳心开始起了涟漪。
向来耳力极好的宫勍自然是听到她的歉语了,没有多说一句话,驾着马带她离开这片草原。
事情……似乎愈来愈超出他所能够控制的范围。
他的心开始悸动起来……全都是因为她白灵。
第四章
宫勍带着白灵穿越过草原,此刻天色已暗,只好找个地方歇息一宿。
一路上白灵都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她正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反省着。她不该动手伤了他的。
她为什么会想要待他好?为什么会在伤了他之后感到心疼?
这一切全都前所未有啊!
在他的怀抱中,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独特的阳刚气息,以及那淡淡的檀香味……
一道微风吹来,吹拂起白灵如丝绸般的长发。长发随风飘逸,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宫勍轻嗅了嗅。
“桂花香……”他有没有嗅错?在她身上竟有着淡雅的桂花香味?让人有些心醉神迷。
“什么?”白灵转过头去,对上他那似鹰般锐利的深邃眼眸。
心悄悄地漏跳一拍,她这才仔细看清了他的长相。浓密的剑眉底下是一双会看透人心的利眼,深邃而吸引人;坚挺的鼻梁底下则是性感迷人的唇,温暖且好甜美啊……
哎呀,她在想些什么咧?她怎么会对他有了非分之想呢?这不该的啊!她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宫助伸手拢了拢她随风飘扬的长发。“我说,有桂花香。”她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吗?
她的发好柔顺,竟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宫勍的目光变得柔和,还有些不太一样的情感夹杂在其中,只是他自己瞧不见罢了!
看着前方,白灵回想起千年前的事,悠然笑谈起来,“我总是忘不了当我还是条小白蛇的时候,我喜欢待在天山的一棵桂树上头栖息,那桂花开得好美,千里外都可以闻到它的芳香,所以说我身上多少都会带着桂花香味。”她真的好想再回到那时候啊!
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不必每天都去勾引和吸取那些臭男人的精气才得以过活。
千年之久了,她身上竟然还有那桂花香,真令人怀念啊!
宫勍放开了她的发,没有再多问一句话。只不过她身上的桂花香似乎沾染了他一身。
身上留有她的香气,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起来。唉,他的心怎么愈来愈不沉稳了?仿佛全部的心思都跳到她身上去了。
原本还以为蛇妖身上净是恶心难闻的腥气,没想到她跟他之前所除去的精怪完全不同。除了长相迷惑人心之外,他……对她还有股不一样的感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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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四处伸手不见五指,无法再继续行进下去。宫勍只好停下马,取出衣袖中的火折子,燃起暗夜中惟一的光芒。
白灵抬起头来看着他,“要火还不简单吗?”随手一扬,就有一道妖火在她手中燃烧。
看着那闪烁诡谲萤光的妖火,宫勍没有多说什么,一跃而下马背,牵着马带领白灵来到一处干净的地点。“今夜咱们在此露宿一宿。”拾来了树枝点火,就是不要依靠她的妖火照明。
将手中的妖火熄灭,白灵不禁有些气愤。她好心地要帮助他,他却压根不领情,为什么他就是不要依靠她的帮助?
好心全成了驴肝肺。这教她怎能不气呢?
随地打坐,闭上了眼,宫勍准备进行他每天必修的功课念经。
见他不理会她,一股惆怅油然而生。为什么不理她呢?她真这般惹他嫌恶吗?
他不都吻了她,为什么还对她不理不睬的?
莫非……他当真只是为了要解救苍生,.不要她去吸取别人的精气,才牺牲他自己吗?压根就不会对她动心的。
不满,极大的不满!她就不信自己真一点魅力都没有,无法勾引到这武僧的心。
悄悄地下了马背,白灵轻移莲足来到宫勍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身躯。在他的耳畔低声叫唤他的名,“宫勍……”
宫勍可没聋,当然听到她在叫唤他的名字。但他就是不去理她,喃喃地念着佛经。
白灵气恼地皱起蛾眉,真不理她吗?那好,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青葱般的纤纤小手开始在他身躯游移起来,小手探入他的衣襟中,爱抚他强健的肌肉,径自在他耳边呵气。
极度地挑逗他所有感官,非要他理睬她不可!
对于她那双愈来愈大胆的手,宫勍真是快被她给气煞。她怎么老爱勾引他的注意?他是僧人,必须舍去七情六欲,而她所有举动分明就是要他破戒。
这磨人的精怪啊!他果真为自己带来个特大的麻烦。
继续念着佛经,他摆明了就是不去理会她,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白灵轻咬着红唇,他还真不理会她吗?那她只好使出最后手段了!
轻解罗衫,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并且伸出纤纤小手挑开了他上半身的衣衫,让他赤裸精壮的身躯展现在她面前,并以自己同样赤裸的娇躯贴近他的身子,缓慢地在他身上磨蹭。
伸手轻划着他的唇形,白灵双眼不禁有些迷离起来,“你……生得真俊,为什么要想不开?做什么僧人呢?”
他做僧人未免太过可惜,因为这世间少了个好男人啊!
宫勍这会儿可真有些受不了了,他没有去势并不是太监,下半身多少逐渐开始有了反应。
睁开了深邃眼眸,他开口道出最为残酷的话语,“你除了会勾引男人之外,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吗?我真为你感到羞耻!”他不要她一直在他身上磨蹭,非要逼她赶紧离开不可。
而她那美好的娇躯在月光的斜照之下,更是显得诱人至极,宫勍连忙闭上眼不再看她赤裸的身子,不断地念着佛经好让自己浮动的心神平静下来。
白灵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屈辱,难过得哭红了眼,拾起地上的衣衫穿上,转身就离开他身边。
好狠的话,他的话语句句伤透了她的心。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那为什么还要强行带她走?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的心竟会这般地疼?
见她要离去,宫勍故意以冷淡的语气说道:“想上哪儿去?又要去勾引其他男人了吗?”逐渐了解她的性子,愈是激怒她,她就愈会跟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