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有明天,可以花前月下,赏月游湖;可以成婚生子,看子孙满堂……他们还有好多好多日子可以相守!
沁水激动得红了眼眶。这些多出来的日子,每一刻,他们都要珍惜地度过,好好地好好地——相爱。
大婚之前,照理说新郎与新娘子是不该见面的,但唐冠尧按捺不住思念,硬是溜进宫里与沁水私会。
如今两人正在湖边的水榭里赏月,唐冠尧倚坐在栏杆下方的长椅上,而沁水则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被他用温暖的大氅紧紧包着。
“冷吗?”冷风拂来,入秋的认晚已有凉意,唐冠尧低头柔声问怀中的人儿。
“不会。”他的胸膛好温暖,她贪婪地在上头磨蹭,想找个最舒服的地方窝着。
唐冠尧咬紧牙,默默忍受下腹的火热。
越近婚期,他越难忍耐对她的渴望,偏偏她单纯得很,根本不晓得他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
“幸好那日,圆方大师算出我们有死劫,事先命人架网救了我们,否则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世间了。”
“是啊。”感谢他的未卜先知。
“我觉得好像经历了一声曲折离奇的梦。”想起这阵子以来,他们所遭遇的种各阴谋,沁水觉得好像做了一一场恶梦。
想到外公,以及谋害他们失败后、被她外公设计害死的宋谨玉,沁水心里更有许多感触,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财富、权力、地位、名望真的那么有诱惑力吗?会让人失去理智、人性?”
“是啊。”她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宋谨玉的事,再没人比他更痛心了。
“对大多数人而言,或许是如此,但不代表所有人。像我喜欢赚钱,喜欢面对挑战,但对金钱权势倒不甚看重,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其他的,我不贪求。”
“是啊!所以即使好好的公主送到你面前,你还是不想当附马,对吧?”沁水娇瞠地斜睨他一眼,颇有怨怼地问。
要是当初他一开始就爽快接受,他们可以少受多少罪啊?
“呵呵!”唐冠尧笑得好不尴尬,这点他确实无话可说。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发挥哄女人的本事,甜滋滋地道:“是我愚昧!如果早知道我最终还是会爱上你,当初我就不会笨得挣扎反抗,绝对以最快的速度立即订下婚期,与你结为神仙眷侣,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是吗?”沁水听得心花怒放,但小嘴故意噘得高高。“那你舍得放弃珍翠楼吗?要知道,成婚后,你可不能再上那儿去了。”就算她允许,旁人也会说话的。
“我知道,我已与静馨谈过了,她似乎不想接手经营,所以我会关闭珍翠楼,不再营业。”唐冠尧一边说着,大手一溜往她的翘臀,偷吃豆腐。
“关了珍翠楼,那些美丽的姑娘们就没了,往后也没人伺候你逍遥痛快了,你不心疼吗?”沁水酸溜溜地问。
想到静馨那样喜欢他,而在她出现之前,他与静馨或许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心里就莫名地胡乱吃味。
“冤枉啊!有了公主,我怎会还会去想其他女人呢?在你之前,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就是为了等待与公主相识、相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唐冠尧熟知女人的心事,当然晓得他未来的爱妻正在乱吃飞醋,赶紧讨好。
“哼,贫嘴!”沁水被他哄得心里浇了蜜,甜得不得了,但还是故意昂起下巴,摆出公主的高傲面孔。
谁教他让她爱得战战兢兢、爱得患得患失、爱得倾尽所有、爱得——连她自己都害怕,失去了他,她该怎么办?所以当然要刁难刁难他啊!
“唉!”“公主病”发作了,唐冠尧赶紧使出浑身解数来安抚——以最有效、也最美妙的方法。
“唔!”沁水发现她的小嘴被占据,粉舌也被卷去,然后……心也被勾走了。她无奈地轻喟一声,探出两手搂住他的脖了,万般热情地回应。
没办法,她就是爱他嘛!就算是整颗心被他揪住,被他吃得死死,她也甘愿啊!
尾声
“呃……真、真的要吗?”唐冠尧揪紧洁白单衣,哀怨地望着娇美的爱妻。
“当然!过来——”他的娇妻斜倚在床头,神态慵懒妩媚,纤指才轻轻朝他勾了勾,他那没用的双腿立刻自动自发地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真的要来?”新科的附马爷一脸恐惧地盯着老婆大人手中的“情趣道具。”
画眉之乐乐无穷,大婚后,沁水公主与附马,培养出与常人不同的闺房情趣。
“当然要。”沁水眯眼瞧着他扯得死紧的单衣,有点不悦地噘起红唇命令道:“乖乖把衣服脱下来。”
“可是……”呜呜,他不要啊!
“你认命吧!”沁水像个欺凌小丫环的色员外,拉下他抓着衣服的手,一把扯开那件薄薄的单衣,看见白皙强健的胸膛,忍不住兴奋地舔唇。
“啊!”附马爷手捂着胸膛,低喊了声,仿佛遭受躁躏。
“哼哼,把手拿开,我要画乌龟!”沁水抓下那双碍事的大手打算把他的胸膛当作画纸,好好地在上头发挥发挥。
“又画乌龟?画别的行不行啊?”唐冠尧无比哀怨,他不想当金龟子,当然更不要做龟孙子。
“不行!”沁水拿一双美眸瞪他。她只会画乌龟不行啊?
“那……你画轻一点啊。”他好声好扭地央求道。他是真的很怕……痒。
“我知道了,你别唠唠叨叨的嘛。”没见过这么怕痒的男人!
沁水举起手里的毛笔,在砚台上沾墨,以大师挥毫之姿,在他胸膛画起图来。
先是一只乌龟,然后是第二只乌龟、第三只……很快地,赤裸的胸膛已热闹无比。
“哈哈!”她边画边笑,开心极了。唐冠尧也笑,却是迫不得已地苦笑。
“哈哈,好痒……哈哈哈……”他像条虫一样不断扭动,有如遭受酷刑。
“你别乱动啦!”害她画歪了一只。
“可是……真的很痒……”老天爷啊!这是他小时候顽皮不懂事,在夫子脸上画狗熊来得报应吗?他双眼含泪,无语问苍天。
“我再画一只就行了,你别再乱动了。”沁水轻斥道,然后提笔画最后一只乌龟家庭里的小乌龟。
“好了!”大功告成,她放下毛笔,拍手欣赏自己的杰作。
“噗……哈哈!”无论看几次,她还是会笑到无力。
其实最好笑的,莫过于他那张无辜又哀怨的俊脸。
唐冠尧无力又无奈地瞧着她笑得灿烂的娇颜,心里满满全是宠溺。
其实只要她喜欢,他可以让她画一辈子乌龟,永远也不会介意。不过今天……
哼哼,他也有新的戏想玩。
待沁水笑到无力之后,他礼貌地询问:“够了吗?”
“呃?”他的声音听来有点咬牙切齿,沁水不禁抬头看他,怕他真的生气了。
“呃……够了。”她的声音变得小小的。
“那该我了!”他拧了湿布,把胸膛的乌龟全擦掉,然后转身取出一样东西。
“什么?”沁水见他不知打哪儿摸出一只雪白的貂毛笔来,当下娇容失色。
“你……你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他想狠狠报复,也在她脸上画乌龟?
“画画儿啊!”他说得理所当然,一副大老爷姿态地朝她勾勾手。“把衣裳脱了,该我画画了。”
“不——不要!我才不要!”沁水不但不脱,反而将领口抓紧,猛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