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勾着嘴角,权天朔抱着柔若无骨的小女人,从容的为自己的“亢奋”道歉。“只是,你实在让我有些冲动。”他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替她安抚差点摔下床的惊吓。
“什么?!”尤咏琪抽了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说你让我——”
抽气声更大。
“别、别说!”她羞窘大喊。“拜托,请你快放开我。”天啊!虽然他的温柔让人感动,虽然她惊险的逃过坠床的命运,虽然刚刚那一眼,她确定自己衣裳完整,但、但但但他们又黏在一起了啊!
她全身上下,几乎全贴在他赤裸健硕的热烫身体上,而且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她总觉有个硬物一直项着她的腰——
她全身僵硬,没有勇气往下查看。
“要我放开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确定吗?刚刚你把被子给踹到床下了。”他意有所指的笑道。
“啊?”
“那是床上唯一的被子,而我的衣服,全在衣橱里。”他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拂过她烧红的嫩颊、耳廓,见她敏感的细细颤抖,他忍不住笑得更深。“我可不想再把你吓跑了。”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唔!”咬着下唇,尤咏琪差点就要呻吟出声。
噢!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她若是不想重蹈覆辙的话,就只能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权充成棉被,替他遮掩赤裸,因为那项在她腰侧的硬物,真的就是——
捂着辣烫的小脸,尤咏琪羞得都快晕了,如果现在有个地洞,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马上跳下去!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记得,她正和一群同事吃火锅,她还被灌了一杯啤酒,接着男同事对她性骚扰,然后——然后——然后他就出现了!
当时他一脸铁青,身上散发出的怒火几乎可以烧掉整间火锅店,她当时一定是醉晕了,才没抱着头逃命。
只是……后来呢?
后来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竟然会和一丝不挂的他一块躺在床上?该不会是她酒后乱性,对他——
咚咚咚咚!
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尤咏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房门被人给用力推开,接着熟悉的嗓音迅速响起。
“阿朔,你没事吧?杨医师早上打电话来说,他昨晚来过你这儿,说是——”紧张的话语,蓦地终止在温暖的空气中。
马贺兰一辈子辩才无碍,甚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但这一刻,她却狠狠的呆住了。
这几天,她还在叨念“醉美人”计划迟迟没发展出下文,不禁懊悔起当初怎么没干脆在汤里下春药,结果没想到一大清早的,她的儿子竟然全身赤裸的抱着小琪?!
她真不敢相信,她真的抓奸在床了!
生米煮成熟饭,她成功了!
“啊!”尤咏琪吓得立刻转身将脸埋入权天朔的怀里。
“妈,我没事。”权天朔神色自若的搂着她,一点也不在乎在双亲面前暴露太多的肌肤。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马贺兰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抖。
“而且你没穿衣服。”权方智若有所思的说出重点。
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小琪的身体正好提供了最好的遮蔽,只是床就搁在房中央,若不是两人抱在一起,儿子的重要部位还是很容易曝光。
“这是有原因的。”权天朔笑了,深邃的黑眸里,闪过难以察觉的诡诈。
“什么原因?”马贺兰求知若渴,努力压抑拿出手机拍照存证的欲望。
“这就要问她了。”权天朔意有所指的低头看着胸前的小女人。
虽然不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但比起尤咏琪衣衫完整的模样,一身赤裸的权天朔,怎么看都像是吃亏的那一方。
两夫妻迅速看向前者。
“小琪,这是怎么回事?”两夫妻迫不及待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尤咏琪吓得全身一震,本能的就想往权天朔的背后缩,只是下一瞬间,她却想起他全身赤裸,只能靠她这个“嫌疑犯”遮掩,这下东窗事发,要是她真的躲开,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自动把“重要证据”供上?
光线下,她面红如火,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小嘴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最后才敢缓缓的转过头。
“权阿姨、权叔叔,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第10章(1)
结果,四人仿效先前“抓奸在沙发”事件,再次移到客厅长谈。
一想到自己竟然连续两次,都被人当场抓奸,尤咏琪就羞耻得好想哭,只是上一回她明显是受害人,不用对谁负责,可这回,她却“疑似”对他做了“某种”不该做的事。
现在,人家父母就坐在她面前,等着她开口解释,可她偏偏连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搞不清楚。
如果可以,她真想模仿他,搬出情妇身分,大方向权阿姨和权叔叔说明,他们只是又“玩”了一场情趣游戏,但问题是,她已经决定要和他彻底切八段了啊!
如果这个时候,她再让脱婚戏码继续演下去,那不就代表,她势必得继续待在他身边?
不行,她绝对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她做不来第三者,更没办法像他一样,将爱情当作游戏——
“小琪啊,别紧张,有什么事就慢慢说,我们不急的。”前方,马贺兰笑咪咪的摆了摆手,一双眼睛闪亮得足以媲美星星。
“是啊,我们不会怪你的。”权方智也是一脸喜悦,平常习惯合成一直线的嘴巴,此刻翘得比月亮还弯。
眼看两夫妻难掩喜悦,尤咏琪不由得更紧张了。
糟糕,她可不能再发呆了,她得快点回想昨晚的事,才能给权阿姨和权叔叔一个交代,否则他们一定又要逼她结婚——
一张温热大掌忽然抚上她的脸颊。
“你脸好红,没事吧?”低沉的嗓音随着权天朔的贴近,忽然落到了耳边,即使套上了衣服,他的体温仍是炽热得惊人。
小小的脑袋瓜,因为他的贴近,竟瞬间浮现了他赤裸厚实的胸膛,他搂抱着她时那坚硬有力的肌肉,以及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
她低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想起了他的——他的——
“我、我没事!”小脸如火烧灼,她作贼心虚,不禁迅速挪动臀部,与他拉开距离。
“可你的脸真的很红。”黑眸里闪过笑意。“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他一脸关怀,迅速又贴向她。
她羞窘得差点呻吟。“我、我没发烧啦!”她低嚷着,不禁又挪动臀部,迅速的离开他,可谁晓得不到一秒,他又靠了过来。
他就像块大磁铁,甩都甩不开,搅得她心慌意乱,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噢!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样黏着她,要是真的被逼婚,那可该怎么办?
绞着小手,尤咏琪急得都快哭了,然而前方的马贺兰,却是不停的窃笑。
嘿嘿,想当初阿朔打死不结婚,结果咧,现在还不是追人追得吓吓叫?事实证明,她那招“醉美人”效果超强,多了酒精的催化,这两人的关系果然产生化学变化了!
眼看两人大玩甜蜜躲猫猫,马贺兰喜上眉梢,倒也不执着尤咏琪能给什么解释了,反正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为今之计,当然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看你们还是结婚吧!”她拍着小手,果然如尤咏琪所预料般的大声公布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