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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纪泽惟无言。他也很想知道员工怎会送绣球花来,他要一颗一颗的绣球花干么?放在床上滚来滚去吗?

  他只好放弃花瓣满床的浪漫计划。“你先去洗个澡,我做晚餐。”

  他下厨做饭,都是些家常菜,儿子跟着帮忙。然后他去庭院摘玫瑰,插在瓶中,布置餐桌,白唯茉跟着他给建议,挑选最大最美的玫瑰。他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插在小女孩耳畔,她笑了,娇憨笑颜也甜丽似玫瑰。

  他开玩笑问:“茉茉,你天天来找小瑞玩,是不是喜欢他?以后要不要嫁给他?”他喜欢这活泼的小女孩,倘若他和妻子有个女儿,一定也像她一样可爱。

  “好啊!”白唯茉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细白贝齿。

  纪修瑞却撇嘴。“我才不要。”

  白唯茉问:“为什么不要?”

  “你太小了,我不喜欢比我小的。”都要他照顾,很麻烦。

  “我会长大呀!”

  “你会长大,我也会长大,等我长大了,你还是比我小,我不要。”

  白唯茉想了想。“那你先不要长大,等我长大,跟你一样大,然后我们一起长大……”

  “我干么要等你?”

  纪泽惟听着童言童语,莞尔,一大两小谈谈笑笑,完成一顿温馨晚餐,他还点了蜡烛,更添浪漫,但迟迟等不到女主人下楼。

  他上楼去,一进房就见爱妻手里拽着换洗衣物,趴在床上睡着了。

  “毛毛?”他连唤几声,她不醒,睡得很沉,看来登山让她累坏了。

  浪漫晚餐只好也作罢。他替她盖好毯子,下楼陪两个孩子吃饭,饭后又再上楼,她依然熟睡,他正打算帮她换睡衣,忽然想起她爱干净,平日再累也坚持洗过澡才上床睡觉。既然她昏睡不醒,他至少帮她擦洗一下吧,往日他喝到不省人事,她不也每次都把他洗得干干净净,让他舒舒服服地在床上醒来?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妻子进浴室,放了一缸温水,解开她衣物,当她柔润的胸脯展现在他眼前,他又感到欲望蠢动。

  纪泽惟深吸口气,漠视它,继续脱下她的腰带、长裤,当她曼妙娇躯彻底赤裸,他无法将视线从她移开,感觉自己身体绷紧,血液沸热,心脏因欲望而急躁鼓动。

  他想起他曾如何爱抚她每一寸洁白肌肤,每一处性感曲线,他熟记她每一处敏感部位,他知道如何使她狂热哀求,哀求要或者不要,使她热情绽放,让她因极度的快乐而哭泣……

  有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唤醒妻子,和她疯狂做爱,他有办法让她立刻清醒,他幻想着和她结合,与她放纵整晚,一起耗尽体力,让他寂寞数月的身体得到解放,再一起满足地相拥入睡……但她够累了,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而害她明天下不了床,于是他痛苦地忍耐,逼自己无视她凹凸有致的娇躯,将她放入浴缸,尽快替她洗个澡。

  但他无法不感觉到他碰触的娇躯有多柔软,每回碰到她肌肤都像触电,他几乎无法克制爱抚她的渴望,只好在心里猛背九九表。

  她曾蒙眬地醒来数次,愣愣看他,他每次都希望她是真的醒了——也许他辛苦的压抑就能立刻得到释放,但她眼光呆滞,显然是半梦半醒,于是他只柔声道:“你睡吧,我马上帮你洗好,等一下你就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了。”

  于是她又睡去,留他继续当伺候她的苦命男仆。

  沐浴过的她更是致命诱惑,柔腻温软,散发湿润香气,抱她上床又是一番和欲望的辛苦对抗,他迅速替她穿好睡衣,擦干长发,盖上毯子,然后下楼开冰箱,给口干舌燥的自己灌一大杯冰水。

  喝冰水时,他一面打电话给谢棋雅。她手机依然没开,宿舍也无人接听,他改打给堂哥,堂哥下山去找朋友了,说谢棋雅后来并没有联络他。

  怪了,既然下午那么急着找他,怎么之后又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没多想,安顿两个孩子上床睡觉,之后回书房处理一些琐事,回复几封信件。此时毛母和毛治平才回来,两人已在农场餐厅用过晚餐。

  母子俩看来心情不错,他将整理好的几份职缺数据交给毛治平,让他参考选择,他欣然感谢。毛母听儿子放弃原先的工作,宁愿选择职位更低的,脸色稍沉,但没有反对。

  然后纪泽惟才回到房里,换上睡衣,躺在妻子身边,瞧着她睡颜。她睡得真香甜,浑然不觉他这晚受了多少折腾。

  他伸臂,将她揽入怀抱。她呓语了声,主动偎近他,脸颊贴在他肩上。

  身体的渴望又来咬啮他,但感觉她在怀里轻轻呼吸,嗅着她身上淡淡馨香,不需更多激情,心灵已经餍足。

  他轻轻亲吻她,鼻尖蹭着她的,相拥着,沉沉睡去。

  毛秀忻直睡到凌晨才醒来。

  她摸索床头,按开壁灯,一盏晕黄温柔吐亮。她眯眸,看见丈夫睡在身畔,床头电子钟指示着凌晨四点。

  她感觉身体酸疼,有点饿,有点渴,见床头桌上有杯茶,便拿来一口气喝光。

  记得她和丈夫跟两个孩子出门玩,下午回来时她累极了,想小睡一下,之后的事就没印象了。

  她好像没换睡衣吧?但毛秀忻闻闻自己,没有汗臭,皮肤干爽,长发松软,她何时洗了澡?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躺在浴缸里,丈夫温柔地对她说话……难道,是他帮她沐浴?

  她瞧向纪泽惟,他穿薄汗衫和短裤,睡得好沉。结婚这么久,除非亲热,他还是不太会在她面前完全赤裸,更衣也是速脱速穿。

  她一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脱掉他汗衫,然后摇醒他。“泽惟?”当她碰到他结实胸肌,还不客气地用力摸一把。

  他醒来,惺忪地睁眼,一看自己没穿衣服,反射动作地扯毯子来遮,裹着另一半毯子的她被这股力道一拉,咚地摔下床。

  “毛毛?”他吓一跳,连忙把她捞上床。

  毛秀忻哈哈笑。“我没事。你衣服是我脱的啦!”

  难怪,他松口气,拿回衣服穿上。看她笑盈盈,眼眸闪亮,他问:“睡得好吗?”

  她点头。“你是不是帮我洗过澡?”

  “嗯,你睡着了,叫不醒,我想你不喜欢身上黏腻腻的就睡,所以抱你去浴室洗过。”

  “真的是你……”她感动,在自己疲累不堪时,被心爱的人仔细照料,还有什么比这更窝心?

  “不然还有谁?”纪泽惟微笑,瞧了床头钟一眼,关掉灯,搂她躺下来。“天还没亮,再睡一下。”

  “嗯……”当他身躯从背后贴上她,她呼吸一窒,感到他腰下的“异状”抵着她臀后。这是男人清晨的生理反应,不过今晨的反应似乎比平常……激烈得多。

  “不是说要去看日出?”

  “还是算了,我怕你太累,现在时间也太迟了。晚点我带你去附近的茶园,主人是一位老先生,他跟我交情不错,我们去找他喝茶。睡吧。”他抱紧妻子,嗅着她发香,满足地又要睡去。

  毛秀忻却辗转难安,挪挪手臂,动动小腿,哪个姿势都不对,她臀后嚣张的他是个严重的干扰,更别说他手臂沉甸甸地压着她的腰,他的呼吸暖热着她颈后,让她皮肤敏感地发烫发痒。他身体放松,慵懒的男性身躯有意无意地释放性感力量,害她阵阵心悸,呼吸不稳。

  这样她哪睡得着?她最好先解决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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