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亵?”韩翔叡的动作顿了顿,手指停在穿了一半的底裤上。
“你不知道随便露鸟叫妨害风化吗?会被捉去关……哇!变大了,你……”她吞了吞口水,瞳孔跟着放大。“这是自然反应对吧!听说男人的生理构造一大早会升旗……”
原来是真的。
他眼一黯,顺势拉上裤头。“也许我满脑子想意淫你。”
一说完,他胯间的隆起似乎又大了一些些,状况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方芊伦干笑的倒退一步,后背抵着方框窗。“韩叡,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你帮我?”现成的对象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她当不满脸爆红,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胯下。“不、不好吧!你自己……呃!动动手。”
“你是我女朋友。”韩翔叡居高临下,俯视难得娇羞的小女人。
“谁说女朋友就一定要做那回事,我向来洁身自爱,何况我们才刚交往没多久,不可以超前进度。”拜托,别再用迷蒙的眼神勾引她,她会把持不住啦!
真要命,他怎会长得这么可口,害她胸口小鹿乱撞,几乎要违背原则对他出手。
“我想要你。”他说得直接,以指轻描她泛着玫瑰色泽唇瓣。
“……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其实方芊伦是告诫自己忍耐,别一副猴急样,恶虎扑羊。
刚一重逢时,她对他的感觉很单纯,就是久没联络的小学同学,没夹杂一丝杂质,当他是一起胡闹、玩乐的童年玩伴。
可自从他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改变,她越来越没将他和小时候的模样联想在一起,并逐渐意识到他是男人的事实。
幼时的情感本来就深厚,再加上对彼此的了解和熟稔,她很难违心的说出“我讨厌你”,甚至小有窃喜对她告白的人是他。
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不小心失了分际,在她意会到两人都不再是小孩子时,身体里面的女性自觉忽然苏醒,产生强烈的荷尔蒙。
“忍不了要怎么办?”他蓦地发笑,低下头蹭着她骄傲琼鼻。
“再忍。”她屏住气,不敢呼吸。
韩翔叡低啄一口,又笑。“方芊伦,你是胆小鬼。”
“不,我这叫做自爱。”理智、理智,不能被一时的诱惑冲昏头。
“可我很喜欢你嘴里的味道,想把你全身尝遍……”指腹按上她唇心。
“你是畜生呀!老想着情色画面,想想战争和流离失所的难民。”她可不是一大早送上门的早餐,供他打牙祭。
方芊伦有些害羞的想阻止他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可柔皙玉指反被他含入口中,色情地舔吮轻嚄。
“伦伦,我的眼睛只看到你而已。”也只容得下她。
芙颊倏地染上嫣红,她娇嗔地一啐,“少学人家说些叫人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你给我安分点。”
“像这样吗?”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将她拉近,紧贴他的灼热。
“韩叡……”她一瞪眼,心慌得不知该推开他,或是抱紧他。
身体如火在烧的韩翔叡深深的吻住柔嫩樱唇。“你欠我一次。”
哼!谁理他,欠一万次也不还,她是女土匪。眉眼染笑的方芊伦轻轻一推,他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结束火热的吻。
“不要欠太久,记得要弥补我。”叫男人禁欲是非常不人道的事。
可对象是她,他也只有忍了。
从他开荤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忍住满腹的欲望,让烧灼的火焰在体内飙窜。
因为她是不一样的,她是他放在心底深处的明亮宝石,舍不得勉强她,只为满足自己肉体上的需要。
是尊重,也是疼惜,他会给她时间做好准备。
“哇!把你的兽身遮起来,我们快要错过日出了。”羞红脸,她笑着推推他。
低视活力十足的昂起,韩翔叡苦笑的走进浴室,以冷水清醒昏昏欲睡的神智。
不一会儿,两道一高一低的身影走在雾色迷蒙的田埂上,十指紧扣地相依偎,昏暗不明的大地带着一丝微凉的青草味。
慢慢的,东方出现一抹白,万丈曙光从云层中射出,照亮了原本的静谧,也唤醒在这片土地生活的万物,欣欣向荣。
成群的麻雀飞过尚未结穂的稻田,抽水马达的声音轰隆隆,枝头的小黄花一朵朵悄然绽放,仍有鱼虾活跃的溪流缓缓流过。
充满希望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好美的太阳是不是,红得让人好温暖。”一日当中,也只有这时刻能直视它。
“是很美。”韩翔叡看的是映上晨光的娇容,沉浸煦煦金阳下的她宛若沾上晨露的仙子。
“好想把它画下来,当成永恒纪念,以前我们常嚷着要当画家……啊!你在看什么?”太阳在天空,不是她脸上。
“看你。”他觉得没有一幅图画比她更美。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别乱发情嘛!”难为情的方芊伦以手捂面,一脸赧意。
眉粗了点,嘴巴稍嫌大了些,可是不容否认的,就算少了化妆品的妆点,脂粉未施的方芊伦仍美得清妍,灵慧秀丽,清纯中多了抹娇艳,淡淡雅雅的,一如兀立绝崖边的山百合。
她的美不是妖艳的,而是英气勃发的妩媚,由里而外透着玉质光华,越是琢磨越亮眼,散发引人心动的风情。
“可我就是对你动了情。”俯下身,韩翔叡柔情万千地吻上她。
“哎唷,好亲热,闪伤了我的眼睛。”
“小俩口真是恩爱呀!好事近了吧!”
“坏榜样哟!别教坏我家小朋友,赶快找人说媒去,不要像村长的女儿搞出人命才嫁人。”
早上五、六点对都市人来说,还是睡眠时间,没人舍得离开暖和的被窝,让吐完二氧化碳的绿色植物争两口氧气,能多睡一分钟也不愿早起。
但是在红线村,清晨五点一过便算是晚起了,六点更是了不得的大事,大部分的村民这会儿早在田里工作了,没一个敢偷懒。
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人声嗜杂。
其中当然不乏闲着没事做的老人家,和提着菜篮准备买菜的婆婆妈妈,七嘴八舌地取笑在树底下亲来亲去的小情侣。
“你们认为我女儿嫁得不好喽!”
因为女儿未婚生子被人暗地嘲笑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扬眉吐气的村长太太一开口,三不五时说两句闲话的婆婆妈妈连忙改口,满脸堆笑好不热络。
“哪儿的话,你家的舒晨嫁得好呀!你们两老好命了。”
“就是呀!我们可羡慕得很,尤其是你们那个嘴甜的金孙人人,我巴不得他是从我媳妇肚子蹦出来。”
乡下人没什么心机,就是爱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发时间,谁家小孩考试一百分、谁家的桃子少了几颗如数家珍,话不离口的当是消这。
“不过呀!你们那个表外孙刚从国外回来,叫他别把外头的坏习惯带进咱们村子,人家车轮嬷仔的孙女可是规规矩矩的好女孩,不要带坏人家。”
第5章(2)
我规规矩矩?
她规规矩矩?
闻言,被当猴子观赏的方芊伦和韩翔叡互视一眼,同时纳闷的想着,这些妈妈们忘了他们小时候干过什么事吗?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领头捣蛋的从来不是韩家的男孩。
村长太太王美霞女士不快地瞪了瞪“做坏事”的表外孙。“阿叡,听到了,还不放开伦伦的手,你想让我难做人吗?”
不等韩翔叡反应,方芊伦先一步甩开他的手,笑得很甜的朝王美霞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