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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大妞也不明白,为何原本是楚家庄奴仆的阎河会在一夜之间纵火烧庄,变成疯狂杀人犯。

  楚天云曾问过大妞,那阎河、阎晨、展剑峰及方婉菁他们的父母呢?

  大妞说得语焉不详,大概是阎河、阎晨的父母在那一年初已经相继过世;方婉菁的母亲在更早的前几年便病故身亡;展剑峰是个孤儿,为阎河父母收养,从小就与阎河、阎晨兄弟一起长大。

  说到底,这四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今日一大早,展剑峰又将她带回柴房。她不知道为什么阎河肯让她离开地牢,她从来不知道稻草堆的美好,当她一看到地上那一堆杂草,比看到弹簧床还要兴奋,立刻扑上前,陷入昏睡。

  此时,天朗朗,阳光斜照入窗。

  楚天云感到胸前似乎被大石压着,有着喘不过气的窒闷。她的脑袋昏沉,睡意深沉,感觉才一躺下,都还没睡足够,就被一股外力所惊扰。

  她在地牢待了三天,别说无法成眠,更是仅以馒头果腹,体力严重透支下,让她几乎去掉半条命。

  她挣扎着,感受到一股气息在她耳边骚动,甚至胸部有被揉捏的触戚,她睁大双眼,阎晨那张如水般的漂亮肤色在她眼前放大。

  「你……」她用力一推,奈何却推不开胸前巨石般的压力。「你干什么?」

  「验明正身。」阎晨眉一挑,话声依旧轻淡,不带任何感情及力道。「看看你究竟是男是女。」

  阎晨单单一只大手就轻易抓起她反抗的一双手,将她双手高高箝制在她头顶上。

  所有的教战守则都告诉她,不能硬碰硬,这时最好的方法就是虚与委蛇,以求全身而退。

  但是,他那样的笑容实在很欠扁!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就要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她再也无法忍住脾气。

  「我是女的,你最好住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的双脚动了动,发现阎晨只是坐在她身侧,然后,她努力撑起她的右腿。

  「你嘴巴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要硬到什么时候。你只要乖乖求饶,本大爷或许可以放过你。」

  阴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颤。「去你的!」接着,她使尽全力,在阎晨的手就要摸进她赤裸的胸前时。

  「喝!」她发出惊天一声,阎晨先是一愣,再下一秒,她的右腿往胸前方向,以垂直力道反打上阎晨背部。

  只可惜力道不足,阎晨闷哼一声,只松开在她胸前的手,她的一双手仍是落在他那一只大手里。

  「你这女人!」阎晨恼羞成怒,说的话不再轻淡无力道,而是带着咬牙切齿。「我今天非要了你不可。」

  「放开我!」于是,她以练跆拳的腿劲,毫无章法的乱踢乱踹。「你这个烂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阎晨无法制止她那双腿,为了防身,只好松开她双手,然后,赏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眼冒金星下,半边脸瞬时火热疼痛。「王八蛋、烂男人!我一定要告你袭警!我会把你抓进监狱!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仍然大叫,丝毫不肯屈服。

  「晨弟,住手!」阎河威吓的声音响起,门板同时被一脚踹开来。

  阎晨看着阎河那铁青难看的脸色,这才将楚天云整个甩开。

  楚天云抓住胸前敞开的衣衫,往角落缩了缩。她还真是倒楣,来到这个时代,为什么还是一样的多灾多难?

  「大哥,干什么阻止我?」阎晨若无其事地拍拍白衣上沾染的土尘。

  「不要动她!」看她那副受伤的小媳妇模样,阎河有股说不出口的憎恶。

  「大哥,你从来不管我的事的。」

  阎晨表面温文,却是浪荡成性。他不需要用强的,就有大把女人愿意跟着他,不管是烟花女或是纯朴小村姑,只要他使个眼色,多少女人甘愿为他生为他死。

  「我不想管你的事,她还有利用价值。」

  「她可是那个恶人的女儿!」阎晨面露狰狞。「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不会想要她一头撞死的。」阎河将视线调回楚天云身上,看着她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够理妥衣衫,表情也恢复了镇定。

  「死了更好。反正她是个没用之人。」

  「那岂不正中楚天凤下怀?」

  明明是两兄弟在对话,但两人的视线全胶着在她身上。

  阎晨会意阎河的话。「楚家庄派个最没用的人潜入丽谷,我们却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话中仍有嘲讽的气愤。

  「就因为她没用,所以我们才没发现;也因为她没用,才会被楚天凤派来,因为她死了也不足惜。」

  关于阎家兄弟的对话,楚天云却是越听越有兴致。「所以,意思是,小林要是早早被你们发现,被你们一刀给宰了,楚天凤也无所谓,刚好可以借你们之手杀掉一个眼中钉,是吗?」

  阎河和阎晨倒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阎晨接着警告道:「没想到你还能多活五年,可是我不保证你是不是还能再多活五天。」

  楚天云拍拍屁股站起来,把阎晨的警告当耳边风,她一步步走近阎河。

  「我真的很倒楣。楚家庄不留活路给我走,丽谷也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楚家庄之间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

  阎河沉思片刻,对上她那双晶灿大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踏过倾倒的门板。

  「你跟我走!」

  「去哪?」她被拉着走,完全无招架之力。

  「你得代替那个女人。」

  楚天云没有抗拒,因为留在这个破柴房里随时会遭受阎晨的非礼攻击,那她宁可选择跟着阎河。

  为什么会选择阎河?那全凭着直觉和第六感。直觉告诉她,阎河虽狠,但对她却三番两次手下留情;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就算要杀她,也会让她死得明明白白,绝对不会来阴的。

  「等一下,我要跟阎晨说句话。」

  阎河扬眉,放开她手腕,就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只见楚天云来到阎晨身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阎晨挑衅笑说:「改变心意,想要跟我欢爱了?」

  她双手在身侧悄悄握成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勾动唇角,接着她大叫一声:

  「喝!」

  在大叫的同时,她一手抓住阎晨腰间的衣带,一手抓住他右手腕,动作一气呵成,将高大的阎晨一把抓起,来个完美无瑕的过肩摔。

  阎晨在完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一屁股摔在地上,摔得头昏眼花。

  「我警告你,不要欺负女人,否则下次就阉掉你的命根子!」她气喘吁吁地走回阎河身边,毕竟阎晨的块头不小,她可是用尽全身力气了。

  「走吧。」

  阎河看着一向高傲、从来视女人如无物,功夫就算不是顶尖,也是使剑好手的阎晨,如今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再看看眼前的她。

  从前的楚天云,现在的楚天云,突然之间,阎河狂笑出声。

  同样的笑声,同样震动山河,回声同样传达数里之远。

  全丽谷的人都听见了,那不是令人闻之丧胆的鬼哭狼号。

  那是真正出自肺腑的欢喜之声,也是他们从不曾听见过的笑声。

  这是阎河吗?

  要杀尽每个楚家人的阎河吗?

  从小至今,阎河不曾真正大笑过。寄人篱下、委曲求全,为了生存、为了家人,甘受莫大的污辱。

  仇恨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力量,他没有自我,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那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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