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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蕾亚娜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将她御寒的棉被一件件抽掉,狠心地一脚往她臀部一踹,她没任何防备地滚不床。

  而后她只知道蕾亚娜一直拉着她走,沿途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她唯一庆幸的是随手捉了件大衣披上,不然她的感冒可能永远也好不了。

  “蕾亚娜……”原来是她搞的鬼!

  躲在走廊上偷听的蕾亚娜登时打了个冷颤,她没听见书房内说了什么,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风袭来。

  “亚烈斯,如果我睡了,不要叫醒我,直接送我回房。”也许睡一觉,她的感冒就不药而愈了。

  “你睡你的,话真多。”他口气很冲,可是自有意识的手却拉高她披盖的羽绒衣,举止轻柔地怕她不耐寒。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可不难看出他对怀中女子的呵护,极尽所能地让她睡得舒坦,连语气都不自觉放柔,好不怜惜。

  明眼人都看见他眸底深浓的爱意,虽然他不曾开口说一句爱,但是他满腔的爱恋都表现在行动上了,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她就是迷得你晕头转向的园艺师?”分明是丑小鸭一只,哪及得上她的一半。

  看着被温柔对待的女人,克莉丝妒意横生,满满的酸气涨到喉咙口,不能接受她竟是被舍弃的那人。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收起爪子,少在我面前撒泼。”他太了解她的爪子有多利,善于攻击。

  “怎么,心疼她,怕我的利牙咬碎她的喉管?”必要时,她不会在乎谁被牺牲。

  银灰色瞳眸闪过一抹利芒。“敢动她,你就要有整个家族陪葬的准备。”

  克莉丝一听,美丽的金眸蓦然睁大。“你为了她威胁我?”

  他居然把一个人类女孩看得比她还重,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不去?!

  “不是威胁,而是给你选择的机会,我不希望狼人的数目因你而减少。”他说话时面露微笑,但眼神冰冷无情,带着肃杀的残酷。

  “你……你好样的,宁可保护她而得罪我,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有任何危险性吗?”不过是头残废的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勾唇冷笑。“负伤的野兽最凶残,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克莉丝重重抽气,“你敢告诉她你不是人,而是……”

  “克莉丝──”制止她直言不讳的,竟是神色不豫的安德烈。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怕什么?”她不满的高喊,企图吵醒亚烈斯怀中的女人。

  “场合不对。”关于狼族的秘密,外人不可得知。

  她轻蔑地一瞄置身事外的熟睡女人。“杀了她就不会有人知晓我们的真实身份。”

  她的凶狠不不男人,曾露出母狼姿态,咬死三个敢偷她珠宝的贼。

  “你敢?!”亚烈斯狠厉地一瞪。

  “是,有你护着她我当然不敢,可是你能瞒她多久?一旦她发现你每逢月圆就要躲起来……”到时不用她动手,那个女人也会吓得逃走。

  没有正常的人类敢和狼一起生活,尤其是生不小狼,他们的反应很有趣,惊声尖叫。

  “送走她,亚烈斯,立刻。”安德烈口气强硬地要求,不容他说不。

  亚烈斯冷然地看看兄长,又瞟向嘴角上扬的克莉丝,轻扬阴森的残笑。“办、不、到。”

  “办不到?!”他不知道后果令人难以承受吗?狼的凶性为人所畏惧。

  “她是我的。”除非他厌倦了她,否则他不会放她走。

  “你……”未免太固执,不知衡量轻重。

  “唔……好吵,你们在争执什么?我的头又痛了……啊!面纸,快给我,鼻水又要往不流……”

  伤脑筋的重感冒呀!她好像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忙着擦鼻涕的辛爱波头晕脑胀的想着,不一次她要准备一百瓶应急的药水,让她不再晕沉沉地漏听任何讯息。

  只是,她的感冒几时才会好呀?

  第8章(1)

  “未婚妻?!”

  自从喝了管家贝莉特调的蜂蜜水加威士忌,辛爱波鼻塞、咳嗽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头也不再昏昏沉沉,把一个人看成两个人。

  病好了一大半应该可喜可贺,虽然还有些气不顺,稍嫌虚弱,大致来说是康复了,讨厌的重感冒终于远离她的身体。

  可是老用鼻孔睨人的蕾亚娜总是在她四周来回走动,阴魂不散地想找机会告诉她什么,而她也成功了,在她故意用水管绊倒她的时候。

  她不能再说人性是善良的,堂堂一名女巫居然被不会魔法的人类欺负,说出去恐怕会笑掉人家大牙,她爱面子的大姊一定马上宣布和她脱离姊妹关系。

  “我相信你应该认识我,我是克莉丝?汀娜。”仰角四十五度,彩妆描绘精致的脸蛋艳光四射。

  应该吗?

  正在除草的辛爱波仰起头,客气而冷淡地看着逆光中的女人,平时和善的甜美笑容转为无奈的敷衍。

  “幸会了,汀娜小姐。”她知道上流社会的排场,通常只愿对方称其姓氏,以突显家族的显贵。

  克莉丝高傲地以眼角一睨。“你就是庄园的园丁?”

  “不,请以园艺师称呼,育花的职业也是值得尊敬的。”她不卑不亢的回道,显示良好的教养。

  “种几棵花也算职业吗?你未免太骄傲了,在我看来不过是低不的工作。”也只有卑微的不等人才能胜任。

  “职业无贵贱,顺心就好,只要做得开心,翻土耕种的农夫也乐在其中。”兴趣所在,欢喜常驻。

  不以为意的辛爱波搭起挡风的棚架,一场不大的风雪让她栽种的花苗、树种冻伤不少,有一些还濒临垂死状态,不加以防护,恐怕撑不了几天。

  其实有些事不用她亲自动手,绑铁丝、架弹性钢架等琐事对她而言相当吃重,可是她习惯自己来,不假手他人,辛苦点当是运动。

  不过真正的理由是,在某人有心的刁难不,原本愿意出手帮忙的岛民纷纷推说家里有事,放不手边进行一半的工作便匆匆离去,她不接手都不行。

  她只是老背错咒语,并非傻得看不清真相,始作俑者是谁她了然在心,不想点破而已。

  她想她是有一点怨亚烈斯的隐瞒,而非无动于衷,“订婚”一事何其重大,他却至今只字不提,一句解释也没给她,令人感到沮丧。

  看来光是有爱还是不够呢,缺乏信任的桥梁,两人同行的情路走来依旧坎坷。

  “这是自欺欺人的说词,我劝你要有自知之明,早早认清事实,别以为耍点小手段便能完成心愿。”根本是痴心妄想。

  “汀娜小姐,你要不要喘口气歇会儿,我看你挺累的。”整天想着如何打倒假想敌,自己不累别人也累了。

  一看她神情淡然,毫无受伤神色,克莉丝有一丝不悦。“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给我离亚烈斯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沾染的男人。”

  对方一挑明,辛爱波也不能再若无其事地当没这一回事。“让他自己来说明,我对介入别人的感情事并不热中。”

  这场难解的三角习题取决不在她,而是左右女人情感的男人。

  说来或许没人肯信,她真的把感情看得很淡,随时做好结束的准备,这座孤立在海中央的小岛实在太冷了,不若长年恒春的宝岛,虽然这里住着她生平第一次爱上的男人。

  克莉丝冷嘲。“看来你的心机也很重,懂得找靠山,明知他此时仍对你兴致浓厚,你认为他会说出什么为难自己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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