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你要看好我腰间的枪,我不希望突然发现少了一颗子弹,而那颗子弹刚好穿透你妹妹的脑门。”
左天虹和左天蓝不理会他们的疯言疯语,完全漠视他们自顾自的讨论起哪个女孩上相、哪个女孩“可观”,让他们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发作。
他们皆知万一真的惹恼了她们,左家女儿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到时他们可能被休了都还不知该去哪里找逃妻,只好猛生闷气。谁教他们长得“太帅”,这一刻,沈烈阳感觉被人恨着。
“咦,大姊,你看左边那位穿淡红色礼服的女孩怎样?”左天蓝觉得她看起来好像满乖巧的。
“蓝儿,你的眼光不错哦,她看起来很讨喜,就是怯懦了些。”可惜那女孩不敢去抢范樱樱的风头。
她们的目光停在可爱小巧的余巧君身上,正好左天青实在受不了范樱樱一再追问他何时接掌医院,以及纯为利益的空泛问题,急着找人开脱,于是一把拉住离自己最近的余巧君,对她露出令人迷炫的笑容。
“原来小鬼中意这种胸无波澜的典型呀?难怪他偏好同是扁平族的安迪。”
左天蓝语带嘲讽地注视着场内的三人,顺手拍开老公在腰上不安分的大掌。
几乎所有的左氏成员视线都绕在同一处转,唯独新闻鼻敏锐的左天绿不由自主的盯着门外一抹黑影,发现那人似乎找不到入口。
她莞尔一笑,离开老公的怀抱,用眼神暗示他安心,再悄悄地打开落地窗朝门口的人儿招招手,要那人走“捷径”。
☆☆☆
好大的庭院,孟洁东摸西找,就是找不到大门的正确位置,加上外面的温度低了点,令她十分着急。
本来她是打算守着老先生到他咽气为止,可是他那群不肖子孙因遗产分不均跑到病房去闹,并因她是外人而将她赶出病房。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搭公车回自己的租屋处,等她一回到家才想起她答应让小君在自己房里换装赴宴,所以钥匙在小君身上,因此她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她匆匆地叫了一部计程车来到院长的家,可是她从未到过院长的住所,只知在阳明山一带。
幸好是好心的司机阿伯指点,她才在众多豪宅中看到写着“左公馆”三个字的门牌。
“好饿,院长的宴会应该有东西吃才是。”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孟洁的体力有些透支。
她正想如果再找不到大门进去,干脆坐在外边等余巧君好了,没料到月光下突然有个漂亮的小精灵向她招手,她毫不迟疑地靠了过去。
“你……叫我?”哇!好美的女孩,真像妖精。这是孟洁对左天绿的第一印象。
左天绿眼睛为之一亮,她从未看过这么适合当情妇的女人,她有点坏心地想煽动这女人去教训刚才想弑小姨子的两位姊夫,那画面一定很爆笑。
“我是左天绿,小姐贵姓大名?”她摆出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
“我是孟洁,大家都叫我洁儿,你是院长的客人吗?”孟洁发现里面好热闹,似乎医院的未婚女性员工全到齐了。
院长的……客人?!左天绿的笑容冻结了三秒钟。“我姓左。”这样她该懂了吧?
“我知道,左小姐,你刚才自我介绍过了,我姓孟,你可以叫我洁儿。”她基于礼貌,所以又报了一次姓氏。
嗄?“洁儿,你是医院的……员工?”她本想问“是医院的病人”,而且是精神科的。
“我是护士。”
“护士?!”她的反应好怪异,左天绿开始有些讶然。“你不认识我?”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是我以前看护过的孕妇或是小孩子的母亲,我居然忘了自己病人的名字,请你不要怪我太疏忽。”
孟洁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着急地对她道歉鞠躬,令一向伶牙俐齿的左天绿顿时呆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整个脑袋空白一片。
她……她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表里不一,让自己空欢喜一场,什么最佳情妇代言人,眼前的洁儿根本是迷糊蛋一个。
咦?!蓦然一道灵光击中左天绿狡猾的思路,就让小弟去疲于奔命,照顾这个连大门就在眼前也找不到的“孩子”。
“洁儿,你来参加宴会要走那一边。”她指向左天青所站的位置方向。
由于余巧君正背对着孟洁,加上大厅的水晶灯光太亮让她瞧不清楚,所以即使左天绿所指的方向亦是余巧君所站之处,她还是错过了余巧君。
好玩,有趣极了。左天绿开始撒网,“你不知道今天是左少爷的选妻宴?”
“知道。”
“你不想成为左氏医院继承人的妻子吗?那可是很风光的。”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又暗暗加了句。
听到这番话,孟洁单纯的眼有着迷惑,那神情遽然让左天绿呼吸一窒,多媚的迷离眼神,简直是上天的杰作,可惜在天真的她身上是一种浪费。
孟洁秀眉微皱,不以为左天绿的问题与她有何关系,只问道:“我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她饿扁了。
“可以,你跟我来。”
一转身,左天绿碰到坐不住的老公,手腕一勾便为他介绍孟洁这位与众不同的大美人。
沈烈阳和孟洁一照面都微微一僵,接着才露出平常应对的礼貌,并未因对方出色的容貌或失色的俊颜而有所失常,一切都因太自然而显得不造作。
左天绿非常不高兴他们的表现,觉得他们至少要惊呼一声来应应景。
“老婆,你在生气?”
是,她在生气。左天绿没好气的问:“你不觉得洁儿非常美艳动人吗?”
“她是很美呀?可是我的老婆更美呀!”在他眼里,绿儿才是唯一的美女。
“贫嘴。”她笑着拉拉沈烈阳换肤失败后皱皮。“洁儿,你没被我先生惊人的外貌吓到吗?”
孟洁眨眨困惑的眼,“我为什么要吓到,他是你的先生不是吗?”
这番令人绝倒的话再度使左天绿怔愕,她的神经真不是普通的粗,难道她没看到沈烈阳脸上可怕的伤痕吗?否则怎会反而用问句来考倒自己?
旁人初见烈阳略显狰狞的皮相,大都是远而避之看情况,确定他不如外表般可怕后才敢靠近,而洁儿却能视而不见地与他打招呼,真是具有左家人的特质,这样的奇女子不揽进左家族谱太可惜。
“洁儿,来,我替你引荐一位朋友。”
命运的转轮因左天绿的介入而开始运行,两条平行线渐成重叠。
☆☆☆
不耐烦的情绪浮上左天青不再刻意隐藏的脸,他的三位姊姊虽然狂妄自大,但至少她们确有本事,而且懂得用幽默收敛其锋芒,使人失去戒心。
但这个女人的破坏性不容小觑,他的耳膜已发出鸣声,他发誓若再继续听范樱樱“学术性”的演讲,他一定得去挂急诊。
为了摆脱她寸步不离的盯人术,他只好找个替死鬼来转移目标。
“你是放射科的巧君是吧?”
冷不防被左天青握住手臂而脸红心跳的余巧君,由于太接近心目中的神祗她反而显得有点羞怯,只能用点头代替回答。
“你觉得今晚的宴会还可以吧?希望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他用万人迷的笑容横扫四周,周围的女人们呼吸声顿时变得沉重。
由于他的主动示好,原本畏惧范樱樱的女人们立刻芳心大动,纷纷丢弃自尊地靠近他,形成一个半圆,将三人围在半圆内聆听他们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