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总……现在没人,我就叫你天青吧!洁儿不会有事,你多想了。”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踱步。“我也希望是我多想,可是心里总是怪怪的。”
“你要是不放心,不妨打个电话回去,包管她会笑你孩子气。”孟仕德认为他多心了。
“孩子气就孩子气,只要洁没事就好。”
左天青手才放在话筒上,电话就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
“喂、喂!你是左医师吗?这电话真难打通。”
“我是左天青,你是哪位?”
话筒那端传来松口气的声音。“左医师,我是余巧君,洁儿有没有在你那里?”
“洁?!”他的声音变得紧绷。“她怎么了?我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见着她的面。”
“左医师,你先不要紧张,我们医院对面有间咖啡厅,咖啡厅的服务生捡到一个白色皮包,因为里面有洁儿的护士证,所以他送到医院的挂号处。”
“那她人呢?洁到哪去了?”他就知道不安之因是其来有自。
“服务生说他看到一个女人扶着另一女人离去,因为两人都长得很漂亮,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该死,谁要敢动我老婆,我要她死得很难看。”天哪!千万不要有事。左天青在心中祈祷着。
“哎呀!你不要急着诅咒,服务生说他有看到载她们离去的车型颜色和车号,我念,你记一下,再找你二姊来个八号分机大寻人。”
余巧君心里也很急,就着服务生给的资料念了一遍,怕他没听清楚正要重复一次,结果话筒却传来嘟嘟声。
挂上电话的左天青根本没解释,连西装外套都没拿就冲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孟仕德。
不过由他刚才通电话的片段内容,久经商场历练的孟仕德大概也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了,心底不禁涌上担心。
☆☆☆
蓝天帮
风似默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小舅子,了解他内心的恐慌,曾经自己也为所爱的女子担忧过,而左天蓝现今正坐在电脑前和警方电脑连线,查出可靠线索。
“二姊,你动作快点,生孩子也没你慢。”左天青着急地在她身后走来走去。
“小鬼,你给我安分点,再罗嗦我就用电脑砸你脑袋。”他没看到她十根指头都在动吗?
现在的蓝天帮可以直接更名为左氏帮,因为它已沦为左家御用的家臣,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往这里调人。
左家老大要证据辩护懒得去查,一通电话“拜托”多劳神,他风似默就得派出警戒堂的人搜索,直到案子获得胜诉为止,
左家老三找不到独家新闻时,就会扮可怜地来到蓝天帮,要求他这亲爱的“姊夫”放点水,透露哪里有官商勾结、黑道挂勾。
而他不安分的老婆三天两头和警察局长“聊天”,问问有何未破的大刑案,强迫他这一个黑帮大哥帮忙……抓罪犯?
这……这是什么世界嘛!黑帮成了跑腿小弟,不更名可以吗?
“二姊,你手废了呀?难怪人家说四肢发达的人通常头脑都很简单。”左天青着急的喃念,好慢、好慢,二姊在摸鱼啊。
“死小鬼,太久没被我扁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打花你那张小白脸?”敢讽刺她,不要命了。
“二姊,你吼归吼,手不要停。”
左天蓝瞪着他直想送上一拳。“我没有吼,没礼貌的小鬼给我去墙边站着。”
“好、好,现在你最大,请继续。”左天青无奈地退到一边直扯头发。
风似默拍拍他的肩膀打气。
“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你要信任蓝儿,她可没破不了的案子。”
左天青苦涩地笑笑。“是呀!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多一分钟,洁就多一分危险,教他如何不担心。
“死小鬼,你敢怀疑我,这不就查出来了。”左天蓝横睇他,两眼冒着火花。
“真的?!”左天青连忙趴到电脑荧幕前看。“范……樱樱,妈的,那个死婆娘。”
他气得破口大骂,不用大脑地直接想去范家揪出她痛打一番。
“哈!刚才谁说我有勇无谋?聪明的犯罪者会把人藏在家中吗?笨蛋。”
走到门口又绕回来的左天青一脸不甘地直睨她,知道自己被骂是活该。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于是他委曲求全的说:“二姊,请一次说完,不要卖关子。”
“卖?你买得起吗?没想到斯斯文文爱装娘娘腔的你也会冲动啊!你这个双面人。”
风似默摇摇头,纵容地抚抚她美丽的长发。
“蓝儿,别逗他了,小心他哭给你看。”
左天蓝没好气地嘟嘟嘴。“我查过范家名下的不动产资料,推断她可能把人藏在内湖的别墅,地址是……”
刚一念完,左天青没有感恩之语就像火箭头一般地飞出去,无暇理会在后面气得跳脚的二姊。
“老婆,保重呀!你的身子可不比平常,别老做出让我心脏停窒的举动。”有此活跃的妻子,生活能不精彩?
“你真是婆婆妈妈,我要去抓坏人了,再见。”她赶着去当“人民保母”。
风似默一把揽住她往前跨的身子。“我送你去,老婆。”
唉!他这妻奴当得可真辛苦。
风似默带着娇妻随后追上,行至范樱樱的别墅前,突然看见左天青的车打滑撞上水泥墙,他们紧张地想下车救援。
却见他自行爬出车外,朝着弯角处大喊,等他们到达时,正好看见一道美丽的弧光倒向他怀中。
☆☆☆
“她怎么还没醒?医院里的医师全死光了,来个人说清楚。”待在医院看顾孟洁一天的左天青一急,忘了自己的医师身分。
“左老头,你儿子疯了,快送他去精神科挂个号,自个儿医院花不了几文钱。”
戏谑地嘲笑声出自一位头发半花白的老者,他的眼睛因高兴全眯成一条线。
“去你的!万老头,少诅咒我儿子,这是至情至性的表现,非你这庸俗之人能理解。”
“咬文嚼字,故作风雅。”万立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左自云凉凉地嘲讽,“你粗鄙不堪,画虎不成反为犬。”
“喝!你假清高,没有内涵。”
“你死性不改,老要和唱反调。”
一来一往斗个没完没了的两老,自年轻时代闹到儿女满堂还不肯罢休。
当初万立行嘲笑左自云白生了四个天使般的孩子,到二十七岁还销不出去,实在是他作孽太多连累儿女,才全成了烫手的滞销货。
结果他一恼,把四个孩子全唤到跟前,命令他们在一年之内结婚,好换回不值一谈的颜面。
“听你在放屁,到底谁死性不改,是你老爱跟我斗,没有半点长者风范。”万立行扬扬眉说道。
“是喔,你又好到哪去?当年若若怀孕时你竟隐瞒孩子的人数,害我两手都不够抱。”
一想到一个接一个出世的孩子,他的喜悦已被惊奇给占满了,差点没找万老头打一架。
最后两人决定喝酒庆祝,还醉醺醺地被人扛了回来。
“哼!谁叫你抢走T大的校花飘若小学妹,这是给你横刀夺爱的报应。”当时左自云脸上怔愕的表情真是精彩,万立行觉得痛快极了。
“我横刀夺爱?!你在说什么鬼话,分明是我英俊潇洒的翩翩风度吸引了若若,你这小丑少往脸上贴金。”
“是不是贴金,你我心知肚明,我是怕你长得丑娶不到老婆,才把小学妹让给你。”
左自云笑得咬牙切齿。“为失败找借口的人最可悲,我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