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脸无辜、无助、无知,他再也难耐冲动,「跟我来!」
「要去哪儿呀?」他把她的手握得好紧,甚至有点疼了。
看她走得慢,他索性将她抱起,大步奔向后院,原来他的目的地是温泉浴池。
「老爷,您这么早就要沐浴了吗?」
他没回答,将她放到浴池旁,径自将大门锁上,一脸不怀好意的走向她。
「老爷,您到底想怎样?」不对劲,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她开始看懂他眼中的光芒了,此刻他是危险又吓人的。
景瀚平终于停下脚步,不发一语地扯去她的衣衫,动作粗鲁却立见效果,没多久,她就近乎全裸,当寒风从天井吹进时,她抱住自己双肩,「好冷!」
「很快就不会了。」他随意拉开自己的衣物,远远丢到一旁。
「老爷,您怪怪的……」尽管两人早有肌肤之亲,可如此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还是让她羞怯难当,不由自主的想遮掩自己。
他双眸如火,紧盯在她窈窕的娇躯上!深吸口气,以强壮的双臂将她抱进池中,让两人一起被温暖的水流包围。
浴池里有一阶阶的石梯,越往中间越深不可测,向来雨悠都只在池畔泡浴,今天景瀚平却打算让她有更深入体会。
她很快就发现他的意图,忙道:「我不会游水的……」
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乘机要求,「那妳说妳爱我。」
「这……」他不是认真的吧?
「不说?」他作势要拉开她的双手,让她独自在这深水中挣扎。
少了他这高山一般的依靠,眼看她就快小命不保、香消玉殒,只得紧紧抱住他说:「好嘛!好嘛!」
「说。」他再次命令,那语气彷佛没得商量。
「为什么一定得说?」她不懂,这对他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别问那么多,要说不说,自己选择。」
他这分明是要她选择「要活不活」,既然她爹娘尚在人世,万万不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会儿她只好乖乖的说:「我……我爱你。」
他严峻的表情被点亮了,就像鸟云散开、阳光乍现,他乐不可支的吻着她、舔着她、摩挲着她,「我就知道妳是爱我的,我就知道!」
雨悠无处可躲,完全承受着他的兴奋和狂喜,原来他是个希望被爱的男人,如此一来,不管她爱不爱他,至少得哄着他一阵子。
当他终于平静下来,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沉声道:「再说一次。」
「说什么?」她脸上满是他湿热的吻,她真想洗把脸。
「说妳爱我啊!」他不太满意地提醒。
「哦!」她点个头,语调平淡无奇,「我爱你。」
尽管如此,他还是发了疯似的吻她、舔她、摩挲她,几乎是又替她洗了一次脸。除此,他还顺势而下,大肆挑逗,极度煽情,捉弄得她喘息不已。
「你该不会是想……」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亢奋。
「明白了就别多问,合作点,叫多大声都没人会听见。」他最喜爱她那细致荡漾的嗓音,每每让他狂性大发、欲望勃发。
雨悠闪躲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大白天的,你不能这样说做就做……」
「少啰唆!」他几个跨步,将她压在池畔,「为了庆祝我爱妳,妳也爱我,今儿个我们就爱到高兴为止,」
爱到高兴为止?谁知道大爷他要怎样才能高兴呀?她可没那个力气奉陪。
「你这样我就不说爱你了。」这是她唯一能用上的威胁。
「不说?」他可聪明得很,「那我就教妳游水,让妳成为水上的凌波仙子。」
呜呼哀哉!她怎会到现在才了解,这男人根本软硬不吃,只吃爱不爱那一套。
「我爱你。」见风转舵,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好,那妳叫给我听,证明给我看。」他拉开她修长的双腿,轻揉细捻,直到两人在水中合而为一。
这倒不是很困难的要求,在他猛烈的侵占中,她自然而然就表现出来了,而在这阳光耀眼的白昼里,他更深刻地拥有她全部的美丽。
「瀚平,你可别放开我……」水气弥漫,水花喷洒,她又发昏、又发软。
「没问题!」他真爱极了她如此紧抱着他,「以后妳再说要我纳妾,我就带妳来游水,让妳的脑子清醒清醒!」
「人家不敢了啦……」她可是很爱惜生命的。
「我的雨悠,我最爱的雨悠……」他捧起她的纤腰,迅速的猛起猛落,「妳要是明白我有多爱妳,我怕妳就不敢爱我了呢!」
她再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这番震荡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又因为泡了太久的温泉,她终于体力不支的昏倒在他怀里。
他将妻子从水中抱起,眼中痴狂不减,喃喃道:「可若妳不爱我,只怕我这颗心就要迷路、就要无家可归了……」
一整个上午,景家人都找不到老爷和夫人,不过,既然他们是一块儿失踪的,而且有人撞见他们曾前往温泉,那就不需劳师动众、多费心力了。
偶尔让老爷和夫人偷个闲,或许景家就快要有小少爷和小千金了呢!
第九章 情丝荡然
燕约莺期,
恼芳情偏在,
翠深红隙,
漠漠香尘隔,
沸十里,乱丝丛笛。
──周密﹒曲游春
你侬我侬的日子过得很快,有如天际的彩云幻化,一眨眼就换了姿态。
十月底,景瀚平即将前往丽池,收购天麻、鸡纵、冬虫夏草等原料,这趟原本不需他亲自出访,但碰巧当地亲友要办喜事,因此他决定当面祝贺。
这趟行程需费十五天时间,尽管他舍不得离开雨悠,可更舍不得让她长途跋涉,于是就把她当尊神像般收藏在家里。
出发的这天,小雨绵绵,寒风飕飕,总是离人天气惹愁绪。
一早,雨悠就起床为丈夫收拾行囊,心里只盘点着什么该带、什么得用,完全不顾床上那陷入深思的男人。
「我不在的时候,妳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拜托,她都几岁了?这还要他交代?尽管她这么想,还是点头应了声,「嗯!」
「我让阿群留下,有事妳就叫他送信来,我随时会回来保护妳。」
「哦!」她真不懂他怎会如此多心?既然他老爱东管西管,就由他高兴吧!
「这一去要半个月,妳会不会想我?」
她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有空的话,大概会吧!」家里大小事情那么多,她要作画、要练琴,还要给孟琦上课,应该没什么闲暇好胡思乱想。
「唐雨悠!」他咬牙切齿的从床上跳起来吼道:「好歹妳也做做样子,就当是讨我开心行不行?」
「好好。」她真拿他没辙,换了个口气说:「瀚平,你要早去早回,可别让我挂心,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这还差不多。」他捧起她的脸蛋,密密地落下细吻。
雨悠悄然闭上双眼,她对此已渐渐习惯,如果他非要亲得她满脸湿印,不妨就静下心来接受,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甚至还挺温馨的。
等他终于停下,她才睁开眼问:「行了吗?那我去洗脸。」
「不准!」他几乎被她气昏了,「这是我给妳的送别之吻,妳怎么可以洗掉?」
「好好,至少让我整理一下仪容,拜托。」两人相处越久,她就越肯定他是个外表成熟、内在稚气的男人。
看她站在镜前,梳梳头发、沾沾胭脂,那模样又恬静、又文雅,他情不自禁地从背后抱住她,他知道自己将会很想念、很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