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能够取悦她,鹰司龢也被感染了快乐。
“有我这么优秀的在地人当你的导游,一切交给我。”他可是地头蛇,要是连自己未来的小妻子都没办法按捺,就不用做人了。
姚窈高兴得跳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不是做梦,直嚷道:“我要去告诉奶奶~~”
看她轻快得象只小蜜蜂钻进厨房去,鹰司龢交握自个儿忽地落空的手心。
真是爱到卡惨死,就连一秒的落空都不能忍受。他甩了下手,赶紧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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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只能从奶奶那边恶补了几句日语对话,譬如说早安,午安,吃饭了没……诸如此类,于是姚窈就带着这几句笑掉整个民宿大牙的招呼语还有翻译机,勇敢的给他上了飞机。
至于落落长要带回家的伴手礼单,她郑重的收在行李箱底部,回来一定是通通有奖。
不到四个小时,她已经在饭店放好行李,准备要出门逛大街了。
饭店日西合璧,古雅大气,榻榻米,磁漆金边的书桌,刻满枝蔓花纹的衣橱,柔软大床,日式拉门外有渐深庭院,假山平草,花枝浅水,景致清雅得不得了。
姚窈在床上滚过一圈,要站起来时忽然一阵晕眩,额头就这样去撞到床边的几柜。
“怎么了?”去浴室洗手出来的鹰司龢刚好撞见,一看她洁白的额头红了一块,忍不住心疼。
眼睛还在冒星星,腹中忽然一阵反胃,她话也没能说,捂着嘴直奔浴室。
鹰司龢着急的在外面等她出来,却见她白着脸还佯装笑脸说没事。
“我一定是要出国太兴奋,好几天没睡好。”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眼里都是担心。
“不用啦,我小时候要去毕业旅行也是这样两支熊猫眼,笑坏我那群同学。”刚刚的不舒服被她归纳为水土不服。
“确定?”
“我躺一下,晚上你要带我去逛热闹的东京都。”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健康宝宝,谁知道一出国就坏事。
难道她就是那种没有玩耍命的人吗?
拿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姚窈丢脸的呻吟。
“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我们在这里的时间还长,不怕那些好玩的地方长腿跑掉。”
枕头被拿开,看见鹰司龢干净好看的脸。
他逗笑了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丢脸,以后不带我出来玩了?”
他索性也钻进薄被里,手搂着她的腰,看着白净的面容。
“我们要成为夫妻,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我还怕你象很多女孩子那么独立,不黏人,去到哪里都不需要我陪,我比较担心这个。”
“你在翻旧帐?”她嘟起小嘴。
“是啊,谁叫你在台湾的时候都把我放牛吃草,我很哀怨呢。”
姚窈卟哧一笑,轻槌他。“最好是啦,不知道谁今天东家喝膨风茶,明天西家割稻子吃点心,受欢迎的咧。”
鹰司龢还要辩解,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了,管弦乐的大提琴倾洩出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他翻身起来,接了电话。
来电的人是近卫。
简单几句对话,很快挂断。
“有事吗?”姚窈问得迷迷蒙蒙。
“我下去一趟,近卫在楼下,说有东西要给我。”他不动声色编了个藉口。
“嗯。”快要被周公召去的人应了声。
确定她真的睡下,鹰司龢这才下楼。
大厅里的近卫一看见他现身,忙不迭的迎过来。
“你好象忘记我在放假?”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打扰,不过这些你一定要看看。”硬着头皮递上带来的资料,“这是关于B&R投标案的底标,后面这一份是士伦多集团流出来的单价。”
“这是三个月前我跟大力在谈的那个案子?”鹰司龢迅速翻阅,不用对照一看就知道纰漏出在哪里。
“是,恐怕大力有人把底标给了士伦多那个老狐狸,要是那块地被标走,我们这半年心血都等于白费了。”
一块本来不值钱的荒地,因为政府有意重划,这大笔一划把一块乏人问津的地划进了许多重大工程里。
荒地变大饼,商机无限。
东京什么都不缺,最缺乏的就是土地,更何况是一块金鸡母的地。
“他为什么要来争这次的投标案,士伦多集团的主业是制药,房地产不是他熟悉的领域。”
近卫瞅了老板一眼。
“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有话快说,姚窈随时会醒来。”
“老板,这个案子的主导人就是羽林筑波小姐。”
“你认为她挟怨报复?”
“你甩了她,让她在整个社交界丢尽了脸,要是你会不会想出口怨气……我认为是这样啦。”
“没什么好说的,这块地公司一定要拿到,我们许多的推案都跟这地有关,该进行的工作照样,她的事我来处理。”
正事解决,那么可以稍微谈一下私事?
“鹰司,你什么时候要回来上班?我一个人撑得好累。”真是没有捧那个饭碗不知道那一行的辛苦,老板真不是人人当得起的。
“等婚礼过后吧。”
嘎?!“你……要结婚,要修成正果了?真是老天保佑。”他脱离苦海的日子不远了。
但是,婚礼后还有蜜月……这……他解脱的日子不就遥遥无期吗?
高兴不到一分钟的心凉了。
“这事暂且不要向员工宣布,一切以低调为原则,另外拒绝媒体拍摄。”
“这不可能。”斩钉截铁,鸡蛋都有缝隙了,鹰司家族在这国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别说婚礼了,连鹰司龢穿什么牌子的内裤,无孔不入的媒体都想知道,他们会放过这么劲爆的消息吗?
“如果公关没办法处理就让危机小组去执行,反正婚礼上我不要看到任何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还是机器。”
危机小组,顾名思义是公司发生危难的时候才驱动的,可见鹰司龢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这朵小花的威力真是惊人。
看着好友怎么都止不住笑的脸,认了,管他要结婚,要蜜月,公司都他来应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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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耍真快乐。
不用在柴米油盐里打滚,不用担心账单什么时候会来,每天张眼换了舒服的布鞋,用训练出来的好体力安步当车,不过大包小包的采买也没苦了鹰司龢这个大老爷,他就让司机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所有血拼的东西都堆到车上。
老实说鹰司龢是不好的向导,东京什么好玩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美食,他没有一样知道。
后来经过司机指点买了张地图,才解决了他们不知道要往哪去的苦恼。
“你从来不逛街?”
“我常出国但都是为了业务考察,要不就是巡视各地分公司解决他们遇到的困难。”不能说他不知民间疾苦,他身边的生活琐事有专人打理,这些旁枝末节毌须他担心。
“那么,你以前的女朋友呢?你也不曾陪过人家?”
“我们都说好,不要做彼此做不到的事情。”盯紧姚窈脸上细致的五官,生怕她出现一点点介意的表示,但是她没有,转眼就被橱窗里新奇有趣的事物分走了心思。
也许是白天玩得太累,来到日本后的好几天夜里姚窈几乎都沾枕就睡,有时,他半夜醒来看见旁边熟睡的她,都会觉得自己象拥有了全世界。
以前丝毫不愿意陪羽林筑波做的事情,在小花旁边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