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对丁茤萸放了多少感情,但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与日俱增,甚至凌驾在工作之上,要不然他不会一看到报纸就顾不得上班,直接冲到这里。
想到她会离开自己,他的心就隐隐犯疼,坐立不安。
来之前他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但都无人接听,也许她正在气头上,所以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吧。等这里处理完后,先带一束花去跟她赔罪好了,她看到花应该会很高兴。
“可法……”纪王贵珠再度被儿子决绝的表情吓住。
“别说了。”一直默默不语的纪中,制止老婆的不当发言,以免更刺激儿子。
“我担心……”
蓦地,手机铃声打断了纪王贵珠的话头。
“喂,我是纪可法……什么?为什么抓她?你们是谁?目的是什么?……别伤她喂?
喂——”纪可法神情慌乱地挂上手机,眼神狂乱又无措,全身冷汗直流。“怎么会?怎么办……要怎么救她……”
“可法,是谁打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儿子脸色惨白,一副惊慌失措、近似崩溃的表情,让纪王贵珠忍不住担忧地询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失常?他的个性很稳重,不容易惊慌失措的……
“茤……茤萸被绑架了!”
第9章(1)
丁茤萸失踪?!
丁茤萸失踪的几个小时后,她失踪的消息上了各大报纸头条还有电子媒体,几天来,媒体全天候在报导这个消息。
她住的大楼外,更是挤满了人群,除了记者外,粉丝也赶来凑热闹,就连那部绑架她后被丢在荒效野外的出租车,也瞬间爆红。
丁茤萸失踪的消息演变成全国大事,就连政论节目都在讨论她是炒作新闻?还是感情债欠太多?
“……我知道……我不会公开任何消息的,你不要伤害她!喂?喂——”满脸憔悴的纪可法再一次痛楚又焦虑地挂上电话。
自从接到那通电话后,这三天来,他吃不下也睡不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光想到她可能会有的遭遇,他就差点发狂,连最爱的工作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干脆请假在家。
绑架丁茤萸的人,这几天又打来好几通威胁电话,命令他不准再插手管一件他正在处理的案件,也不准报警,否刚他就再也别想见到她。
于是,他以那个案件为中心,推论出最有可能的涉案人选,找上他认为最有办法的人——绰号“吉娃娃”,游走黑白两道的男人帮忙,并在电话中跟绑匪虚与委蛇,争取时间救人。
但是,都已经过了三天,仍然没有好消息传出,而威胁者的语气越来越强硬,听得他心焦欲焚,越来越担心她的安危。
“可法,你多少吃一点东西,看你这样,妈好心疼……”为了儿子,纪王贵珠再度踏进这间有损她身分的破房子。
“我吃不下。”这几天他食不下咽,而且一入睡就梦到她遭遇不测的恶梦,因此睡不安稳,短短几天,整个人已憔悴不堪,像是生了重病。
“人家说祸害遗千年,那个女人不会有事的。”一说起丁茤萸,纪王贵珠就没什么好话。
要不是那个女人,这个向来乖巧的儿子不会对她大小声,还变成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惨状,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妈,我现在心情很乱,如果你要说她的坏话,请你回家,让我一个人静静。”他头痛欲裂地抱着头坐在硬椅上,神情枯槁,让人看了不忍。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放得好重好重,如果失去她,他的心将变得空空洞洞,宛如行尸走肉,不会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认识她不到一个月,他已经想不起来以前没有她的生活,他是怎么过的。
他真的好怕,不敢想象失去她的日子要怎么过,他不能没有她!
“可法……”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纪王贵珠终于体认到那个叫做丁茤萸的女人在儿子心头的重要性。
她的确不喜欢丁茤萸,但是更不愿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她怀疑如果丁茤萸有个三长两短,她可能也会失去儿子!
不!老天啊,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佑丁茤萸那个女人平安回来,我不能失去儿子啊!
如果儿子只要丁茤萸,她也只能接受了,谁叫她不想再看到儿子心痛的模样呢!
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屋里绝望的气氛。
“喂?”坐在电话旁的纪可法,马上伸手接起,纪王贵珠也紧张地站在一旁。
“……你是说……”听到话筒传来的好消息,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在憔悴的脸颊上,纪可法全身忍不住缠手,说不出话来。
终于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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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们再不放我走,会越来越难脱身喔!”丁茤萸安坐在沙发上,悠哉地看着电视上关于自己的失踪报导,还有闲情逸致跟掳她的兄弟们聊天。
这个大哥年约四十岁,身材矮壮,人还挺有义气的,对她待之以礼,所以她也当作是在休假,没想要逃走。
三天前的晚上,在饭店搭上的那辆出租车,正是这帮兄弟中的其中一人假扮司机开的。他们总其有四个人,开着偷来的出租车将她载到这间偏僻的破旧小屋拘禁。
她独自住在一间套房,里外各有两个人看守,套房里面的设备虽然简陋,但一应俱全,连换洗衣物都有。
除了搜走她的手机,阻止她对外联系,并且禁止她的行动自由外,他们对待她的态度简直像是将她奉为上宾般招待,完全没有为难她。
刚被抓来时,她努力思索着脱逃的方法,但是感冒让她昏昏沉沉的,就算她有跆拳道黑带的身手,也使不上力。没想到这帮绑匪挺有情义的,还帮她买来了感冒成药,热开水更是全天候供应着。
她每天吃饱睡,睡饱吃,感冒都养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还胖了点,这哪像肉票生活?根本是在养猪嘛!
“我也想放你走啊,但是付钱的金主说事情还没解决,不能放行。”为首的大哥也是一脸为难。
丁茤萸不但人美,人也亲切好相处,这三天来,她已经从“偶像”晋升为“超级偶像”了,只可借还是不能放了她。
虽然她曾提议付两倍的价码请他们送她回去,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能任意毁约,否则以后他们很难在道上生存。
“那个金主到底想做什么?”混了三天,都跟他们混熟了,她又问了一次第一天就问过,但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要我们把你抓起来,说是要威胁一个人。”这次老大终于肯透露原因了。
“威胁谁?”她父亲吗?难道是商业纠纷?
“好像是一个……法医。”
“法医?”是纪可法!她一反悠闲,神情紧张地追问:“你知道那个金主要威胁那个法医什么吗?”
那个呆头鹅一做起事来就六亲不认,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关心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是很清楚细节耶……”老大尴尬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老大底下一个年约二十岁,名叫小刀的小弟自告奋勇地举手代答。
“那个金主跟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连手毒害女人的老公,谋取大笔遗产,他们还贿赂医生判定那个老公是急病猝死。死者的其它家属要求验尸,但没有法医愿意接这个案子,只有那个法医不识相,答应接手。好像有个人通风报信,告诉那对奸夫淫妇,说你是法医的马子,所以他们才会找上我们抓你来,想威胁法医不可以公布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