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会害人。”
“但我就是会怕啊……”她突然朝他伸出右手。
“干么?”他纳闷地看着她的手。
“我一直在说怕,你不会乘机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吗?这样怎么当我男朋友?”呆子!连这种最基本的泡妞招数都要她教,真是。
“喔……别怕。”他受教地牢牢将她柔嫩的小手包握在自己的手掌中,暖暖的热度煨暖她冰凉的手。“你的手好冷,另一手也给我,我帮你煨暖。”将她的双手包裹在手掌心,认真地来回搓揉按摩。“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温暖的呵护包围着她的手,慢慢传达到全身,看着他专心认真的表情,不带一丁点儿性暗示,只是单纯地想帮她取暖,她内心不禁一阵激动。
“你是因为想当我男朋友才帮我暖手的吗?”
“啊?”他一脸呆呆地反问,满头满脸都是纳闷。“当你男朋友不是只要乘机握你的手,跟你说别怕就好吗?原本还要帮你暖手啊!可是,这不是本来就该做的吗?你的手很冷,不是会不舒服吗?还是一定要是男女朋友才可以帮忙暖手?”
“……”这个男人,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她的心啊,不是让她气得半死,就是让她感动得想哭。
从来没有人不求任何回报地对她好,从来没有。
她认识的每个男人以她献殷勤都是别有目的,不是为了尝点甜头,就是想从她身上捞些什么好处,不像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她舒服。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一个单纯对她好的男人了。
“喂?你为什么又哭了?”看到她脸颊上的泪,他再度慌了手脚,连忙放开她的手。“你不要我帮你暖手的话,直说就好,不要哭啊……”
“我哭是因为高兴。”她轻轻靠向他,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口,露出一个最甜美、灿烂的笑容,眼眶还带着泪珠。
“高兴?”高兴会哭吗?奇怪。
“你的双手现在应该轻轻搂着我,而不是立正站好。”再度出声提醒这只不懂得乘机“吃豆腐”的呆头鹅。
“喔……是这样吗?”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她,牢牢守护着她。
她头发的香味好好闻,身上也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座花园,芬芳迷人。而且她好软、好舒服,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面,不让别人看到。
“嗯。”闻着他身上清爽的香皂味,她首次感受到被人呵护的安全感。
小时候,她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拥抱,结果她失望了。
长大后,男人的拥抱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她排斥。
只有他,温暖有力的怀抱,让她心安和满足。
“这种行为就是‘追’了吗?”没情趣的问题打破了甜蜜温馨的气氛。
……本来是的,但是被你破坏掉了,呆子!
丁茤萸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她早就心仪他,凭他这种生手,想把她?等下辈子吧!
“勉强算是吧。”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往门口走去。
纪可法若有所失地看着她,才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已经习惯她柔软的身体和淡淡的香味,少了她的怀抱,竟觉得空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
看着她的背影,他直觉要抓住她,一个大跨步追上,牢牢牵住她的手,胸口那份空荡荡的感觉,慢慢填满。
原来,她已经占住他胸口的位置。
她回头,脸上的笑容有如融化寒冬的春阳,顿时涨得他胸口满满的,让他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学得很快。”他是没经验,但是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很好,继续加油!”
第6章(1)
“丁小姐,外面挤满媒体喔!”两人一下电梯,警卫立即满脸严肃地上前提出警告。
“目标是我吗?”丁茤萸满脸纳闷地透过雕花铁门的玻璃往外看,大铁门外果然挤满各大媒体。“我最近没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啊!”有吗?印象中应该没有才对啊!
“是你旁边的先生。”警卫好心地提示。
“你?!”丁茤萸好奇地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我?!”纪可法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的脸。“我做了什么?”
两人现时发出问号。
“你最近解剖了不该解剖的人吗?”
“我只解剖尸体,不能解剖人,那是谋杀。”他满脸认真地更正她的说法。
“OK、OK!”她从善如流。“你最近解剖了不该解剖的‘尸体’吗?”
“……没有。”应该没有吧?
“那为什么吸血怪兽都来啦?”她指着外头的大批媒体调侃。
“我也不知道。”纪可法的表情更加茫然。
“我知道!”警卫再度爆料。“因为你结婚了!”
“我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人家说“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这话果然是真的。
“呃……那个……我……”向来严肃冷静的纪可法,白皙的脸皮突然染红。
“咦?”丁茤萸像是发现外星人一样地瞪大眼,笑看着他脸上不自在的红晕。“你竟然脸红了!”
“……我随口说说的,没想到……”第一次说谎就“憋康”,他确实没有说谎的运。
“你说了什么?”她倒是很好奇他说了什么话,竟引来这么大的骚动。
“我说……”
“你看,就是这个!”警卫快手快脚地拿来一份水果日报,指着头版新闻。
丁茤萸接过报纸,看着斗大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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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爆料,丁萸秘密结婚!
偷腥!老公当场抓奸?!
斗大的标题下有三张清晰的相片,每一张都标注时间,里头有她、纪可法和朱大邵。
第一张,纪可法的右手正推开朱大邵,左手搂着她。
第二张,纪可法搂着她坐进出租车的侧影。
第三张,纪可法抱着她进入她住的这栋大楼的背影。
“这些相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当事人在惊讶之余,还有心情评论。“喂,我发现你满上相的耶!身材也不错,可以改行当模特儿喔!”
“干么拍我们?我又不是名人。”站在她背后的纪可法整个傻住。
“你不是,我是啊!”她指着自己,表情非常无辜。
“可是上面写的是丁萸……你又不——喔,原来你的别名是丁萸!难怪昨晚那个单车骑士也是叫你这个名字。”他的表情一下子困惑,一会儿了然,然后又是茫然。“你做了什么?倒债?被通缉?”
“呸呸呸!我看起来像通缉犯吗?”一开口就没好话,真不知道自己是看上他哪一点?
“那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模特儿吗?”
“对呀。”他还是很纳闷。“可是……台湾的模特儿那么多,他们干么盯着你不放?”
“因为她是最红的名模!”连警卫也受不了,再度插嘴。
“你没在电视上看过我吗?”身为十几支离产品的代言人,大街小巷几乎都看得到她的脸,更别说电视广告的强力放送,就算是三岁小孩都认得她。
他摇摇头。“我很少看电视,偶尔只会看一下国际新闻。”
难怪会跟社会脱节。对于他的怪异之处和少根筋的现象,丁茤萸已经能见怪不怪了。再看了看手上的报纸,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我说……我是你老公……”声音小而低沉,若不是两人靠得很近,不可能听得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