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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走起路来风吹丝带舞,煞是好看。

  “男人大丈夫是不会和小女子要那么一点小钱,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当不了真。”分银如分心,疼呀!

  “早知你没诚意。”尉天栩从鼻孔嗤气。

  诚意当不了饭吃,“丫丫呀,你准备好了没。”她见尉天栩身子一直便暗笑。

  “需要准备吗?我一向以你马首是胆,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你。”麻烦的是她相公。

  “喂!你们两个想去找爱哭鬼是不是?”一人成精,两人成妖。

  一句“爱哭鬼”引来四道剑光杀他。

  “怎么会呢?尉堡主,本人还在新婚期间,可舍不得离开我的银山相公。”不过十天半个月不打紧,

  杜丫丫保证道:“相公,我和欢欢已是有夫之妇,自然会遵从妇德,绝不会做出失德之事、”偶尔为之是乐趣。

  她们若不解释他倒还在猜测阶段,但娇妻这一开口尉天翔的眉头开始打结,觉得这番门面话太体面。

  “这两个女人都属于蛇鼠类,善钻、毒辣、不循正道,哪儿有乐子就往哪儿溜,丝毫不把丈夫放在眼里,自得其乐地闹上一闹。

  “我说应庄主,你不会也把行李打包好了吧?”他总该找个同盟的。

  “咱们娶的是扬州名胜,你还没有觉悟吗?”她们是拴不住的野马。

  不然他干么这么拼命审核帐本,有时间臆测不会抱老婆回房温存呀!

  就是怕她学云家千金半夜开溜。

  有妻如此,他应嘲风早就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的那只眼是任由着她胡闹,睁只眼好盯着她一举一动,免得翻个身发现老婆不在床上。

  “你和姓莫的合该是夫妻,一样的奸诈。”狼与狈同穴而居。

  “哪里、哪里。”

  莫迎欢和应嘲风心有灵犀地说出相同话语,继而相视一笑的一个算银子,一个看帐本,合作无间。

  看了这光景,闲来无事的尉天栩和杜丫丫也忍不住笑开怀。

  一个锅子一个盖,这真是上天巧安排的妙姻缘。

  人间有情,天地有爱,在脚踏的土地上,因此有了生生不息的生命。

  一场大火毁掉了浣花院,焦黑的炭木不再燃起白烟,一股淡淡煤焦味四扬,下人们忙着清理善后,搞得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污脏不已。

  火势惊扰了地方官员,纷纷上门表示关心之意,不堪其扰的凌拨云一律闭门谢客,对外宣称重建院合,不直接见宾客。

  原先十三阁的侍妾全集中在迎荤、青鸾两院,等中秋过后全送出府,一个也不留。

  既然要重建就破坏个彻底,大刀阔斧地命人拆掉十三阁,大兴土木兴建三幢媲美皇宫内苑的日初楼、抚琴楼及观日楼。

  云日初自从和凌拨云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大增,身边听候差遣的丫环有一大堆,包括温柔的紫玉。

  至于紫绢因善嫉又被拔了舌,暂时派到迎荤院服侍水玲珑,将随着一行侍妾离府。

  “小姐,咱们还可不可以去后山抓萤火虫?”可怜兮兮的夏儿趴在云日初的梳妆台旁问道。

  现在她可是小姐跟前的红人,人人都敬她三分。

  “有点困难吧!你们侯爷每天把我守得牢牢的,我连踏出门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笼中鸟呀笼中鸟,关久了失去鸟性而养成惰性,即使打开门也飞不远。

  她是不晓得拨云和什么人结怨,累得她不能像前些日子一般自由自在,要出门得有他陪同才成,不然就得拖着一大队紫骑军。

  姑娘家的玩法有一大堆男子在身边盯着,怎么也玩不畅快,不得已只好先安份几天再说。

  “唉!小姐,我们好可怜喔!像个囚犯一样。”这几天她被小姐带野了。

  “夏儿,不要饶舌,爷听到会不高兴。”紫玉轻声一斥。

  “爷又不在这里,我们发发牢骚、吐吐苦水,不会传到爷跟前。”她不以为意地说。

  夏荷不知冬呀!紫玉劝诫地道:“咱们的身份是丫环,休要与主子并论。”

  “紫玉姊,你好严肃喔!小姐带着我满府玩,没人说不可以呀!”年方十四的夏儿还是个爱玩的孩子。

  “小姐是小姐,她是爷的珍宝,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岔,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像她的妹妹紫绢,虽然少了舌头还能开口说说话,但是含含糊糊听不出真意,总叫人猜不着,性子变得十分暴躁。

  爷对云姑娘的宠爱是有目共睹,为了她拆十三阁逐红粉,派他最重视的紫骑军镇日守护她的安危,这是紫玉入府以来首见。

  玲珑小姐伺候爷三年,得到的注意力少得不值一提,如此天壤之别的分野,实在令人心寒。

  最终的下场总是见新人笑,残花任人弃。

  “没那么严重吧!紫玉姊。”夏儿害怕地缩缩脖子,很怕少了项上脑袋。

  “是呀!紫玉,你别吓坏她了,我不会让夏儿和紫绢一样受伤害。”因为夏儿很讨她欢心。

  紫玉略微尴尬的福福身。“是紫绢对小姐出言不敬,受罚是应该的。”

  “拨云的性子很糟,我不太劝得动他,紫绢坏在太直率不看场面,我……唉!她好些了吧?”

  “除了口齿不清之外,她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小姐关心。”紫玉一脸温和。

  闷呀!她的个性怎么和紫绢大不相同,倒是和欢欢家千金丫环秋婉儿神似,而且都是丫环比主子漂亮、温良,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要她待在房里足不出户已经很不仁道了,还派了死板板的女道德家来整她,这是在惩罚她坐视不理的报应吗?

  呜……她好想欢欢和丫丫,她们一定骂死她了。

  “小姐,你别哭呀!奴婢可担不起爷的怒气。”紫玉紧张兮兮地忙递手绢。

  一旁的夏儿咯咯笑,不当一回事。

  “紫玉姊,小姐一天不哭个几回会吃不下饭,爷见惯了。”而且爷还老是想办法弄小姐哭呢!

  “可是……”她仍觉得不妥。“好好一个人突然哭起来,对身体不是很好。”

  “不会啦!小姐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和宵夜,爷直夸我把小姐养壮了呢!”还赏了她一根人参。

  云日初呻吟地抚抚额。“别说了,夏儿。你像在谈论一头猪。”

  吃饱睡,睡饱吃,凡事有人伺候着,和猪有何两样?

  “小捣蛋,你要养猪吗?”刚进门的凌拨云听到她们提到猪,以为云日初又有新尝试。

  听到这有些迟疑的问话,她的眼泪缩了回去。“你好闲噢!”

  “哈……初儿,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不让你在府里闲逛。”—看来他把她闷坏了。

  这一次他不再纵容十三皇弟,为了初儿的安全,他决定主动出击,攻其不备,不愿一味的退让。

  白天他在议事厅拟订部署计划,先将鼓山村的逆贼绳之以法,将流窜的江湖败类一一诛杀,断其后路无可依赖,少了一层隐忧。

  毕竟是亲手足,不愿父皇左右所难,他暂不动十三皇弟,给十三皇弟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没有弑弟的狼心。

  “我哪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威远侯,而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乞儿。”云日初说得很委屈。

  凌拨云笑着搂住她一吻。“我这个威远侯还不是捏在你的手掌心,少自贬求同情,我看穿你了。”

  “讨厌啦!我是小女子,让我一次又不会损及你的英雄气概。”她耍赖地使使小性子!

  “是!下回我记得装傻,让你当一次大智者。”他取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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