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他是第一次被女人漠视到此等地步。也许他真的是过惯了受人奉承阿泱的虚伪日子,一旦接触到不以他家世、人品为意的异世界人类,反而有手足无措的仓皇感。
“强汉顿正在集结他的军队,有意和政府军一别苗头。”寻鼠指出正在移动聚集的小红点。
维丝娜盯着电脑。“气焰太过张狂,我该向老头建议一下,派遣联合国部队前往镇压,以免他们坐大气势。”
“最好如此,强汉顿的果雄嘴脸教人看了反胃。”寻鼠最瞧不起恃强凌弱的好佞小人。
“咦?那个断断续续的记号是什么意思?”维丝娜发现有不名讯号正发出,看似不单纯。
“我查查看。”寻鼠快速地将讯号从发射卫星截取入资料库,快速的分析怪异密码。“喔哦!有糖吃了。”她的意思是踩到地雷区,表示有麻烦了。
“怎么了,我看看。”娜凑上脸瞧瞧,“这下有趣多了,你喜欢什么n味的?”她有些无奈地按按太阳穴。
“巧克力吃多了会胖,白栗糖吃多了会至牙,我喝减肥茶如何?”
“听说减肥茶喝多了伤胃,牛奶如何?”维丝娜虚弱他说。
巧克力指的是中非的和平部队,白栗糖是欧洲联盟部队的笑称,牛奶是美国陆军兵团的表征,减肥茶的意思是代表……“什么都不要,可以吗?”
“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满头雾水的周恩杰,用狐疑的眼神询问。
“与你无关,多知多烦恼。”维丝娜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多间。
原来联合国内有纷争,由于一向有种族优越感的欧洲联盟部队,拒绝和中非的和平部队合作,所以她们有意鼓动美国陆军兵团介人,缓和一下紧张局势。
“你们什么都不说,教我怎么配合你们的行动?”他看着萤幕上的军事分布图,简直比几何图学更难解。
“这件事真的与你没有牵连,只是联合国公开的笑话一则。”维丝娜不打算多加解释。英雄气短指的大概是现在的局面,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商业巨鹰到了这两个小女人手底,成了折翼的幼鸟,无法高飞。
他本来有心要融人她们的生活,却是毫无头绪,他有些失望他说:“我累了,你们继续工作。”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这是身为影于的工作。维丝娜是这么告诉自己。
“你不是还有事和她讨论?”周恩杰一边走着一边回头说道。
“不急,当前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危。”该来的总跑不掉,她以平常心对待。
“我不知道应该是感动,还是气得打你一顿屁股。”开口闭口是任务,好像他这个人是因她的任务才存在。
“两项都不值得付诺行动,我的身价随年资日益增高,感动或生气不在加薪范围内。”她难得和他开玩笑。
“你哦!我该拿你怎么办?小狐狸。”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
“不要揉我的头。”对这太亲密的举动,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好难哦!你的发丝又黑又柔,好像黑缎般温暖有魔力,我的手不受控制的被吸住。”
“信不信我把头发剃光。”她威胁着要剃光头。“信。”他无奈地看着她蠢蠢欲动的模样。“倔强好胜的个性依旧,你没后悔过的事吗?”
“有,我唯一后悔的事是认识你。”
周恩杰闻言怔了一下,不语。
进人卧室后,维丝娜先察看一下四周,确定无疑之后面向他。“我就在隔壁相连的卧室里,不用担心。”
看他半天不开口,她无趣地准备离开,蓦然她的手臂被捉住,回首只见一双哀伤的眼眸。
“你真的后悔认识我?”
“你有毛病呀!早点休息。”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回答我。”他有力的手心传出坚定的信念。
她深吸了口气,口气艰涩他说:“是的,我的确后悔认识你。”手臂失去侄桔的热度,而那双空洞灰幽的眼令她心痛,她原想安慰的手举起又缩回。“你真的那么恨我?”周恩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绝望得让人看到他心底的伤口。
“我……没有,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维丝娜忍不住大吼。
“慧儿。”他眼底扬起希望的光彩,她会生气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儿,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维丝娜·坦,叫我维丝娜。”
不等他有任何动作,她早已拉开紧邻的门,愤而甩上门背贴着,眼泪直往腹内吞,不让它有落地的机
清晨,周恩杰起个大早,梳洗清爽后换卜西装,准备迎接新的一无
昨夜,他不停反复地自省,不断地从十年前家人的说同中找出破绽,最后他有某种醒悟。。
家人明骗他出国留学,暗地将慧儿冠上某种罪名,硬是看准了她好胜不服输的个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愿离去,也不愿遭人藐视。因此她说了后悔认识他之类的冷语,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缘故。
周恩杰下定决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诚化解她的心结,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早安,维丝娜还没下来吗?”他走进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数人打着招呼。
众人一致干笑地埋头吃早餐。
他觉得奇怪地扫视众人。一,二,三,四,五。五个人没错啊!但是……“她”是谁?
“这位……大姊,你几时来的?”周恩杰心想,不会是因为维丝娜恼了,所以她决定退出,换人接替职位?
他话才一说完,有人呛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喷了一桌子的“养乐多”,只见那位大姊将餐盘抬高,不受周遭人影响,继续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说错了什么?你们的表情干么都扭成一团。”太诡异了,他觉得这群人的心绪太难理解。
隐狠忍住笑意。“没说错,以我们的年纪、辈分叫大姐比较恰当,至于光则是……忘了戴眼镜见人忘了戴……眼镜……见人。这句话颇负玄机,周恩杰用心的再将视线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创收张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进入愚人世界,猜中有奖,乌鸦羽毛一根。”伯爵鸦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热车。
“怎么办到的?太……太神奇了。”他惊叹维丝娜竟能化妆成如此老丑,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谢赞美,虫雕小试而已。”蓝蛇不懂谦虚地弄可笑的中文底于,把雕虫小技说成虫雕小试。
“我——”蓝蛇,请饶了我的耳朵吧!”寻鼠放下刀又,掩着耳朵离开,开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说错了吗?”蓝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无邪的眼睛。
“没错,只是他们不懂你的幽默。”维丝娜已经放弃改造这个语言自痴。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经八百的中国成语竞被她说成幽默,太教人伤心了。蓝蛇哭丧着一张粉脸,端起自己的盘子刀叉走向厨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隐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无可疑人物出现。
所有人全走光了,只剩下维丝娜和周恩杰两人。
“为什么要做此装扮,差点认不出人。”他冲道。
“在国际舞台上,众人皆知血狐狸是位年轻的中国女孩,仿装是为了躲避有心人的眼光。”“但也不必伪装成这个样子,像个老……老冬烘。”其实他是想说老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