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他,我这只笨脚的传奇故事吧!”吉莲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丢一次脸是意外,丢两次脸就得戴纸袋出门。
血狐狸眼中闪着狡黠。“你说呢?毕竟你们曾经是‘一对’难友。”她想到吉莲和哈维各伤及左右脚。
几个月前,一场大火,哈维为救伙伴脱险而伤及右脚,而吉莲则因躲避不及,被掉落的横木压伤了左脚。因为当时有任务在身,身份不便揭露而同居一病房,两人一个左脚上石膏,一个右脚上石膏,而被血狐狸戏称一对石膏脚。
“哦——杀了我吧!这下子非被笑掉狼牙了。”吉莲想想自己真可怜,得赶紧挖个鼠洞藏起来。
“谁是狼?”祈上寒听到“一对”的字眼令他反感。
好酸的味儿,她睨了他一眼。“放心,不会是你的情敌,我们家那只狼一向是生人回避。”血狐狸心想哈维比北极冰山还冻人。
“狐狸,你嘴巴渴不渴,喝点茶润润喉。”吉莲一脸怨慰的直接把杯口递到她唇畔硬灌。
“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我却之不恭了。”血狐狸暗骂,好狠毒的老鼠,居然像灌蟋蟀一样用倒的。
“大哥,你想怎么对付月沙帮,他们使用的手法太卑劣。”高赋气愤的想,抢了地盘也就算了,还用上毒品。
“带人去砍了他们,再放把火给烧了。”文易虔年轻气盛,一心想报复。
“把你的蠢想法收起来,台湾还是有法治的地方,我不想替你送牢饭。”对于这个么弟,于仲谋无奈地想发火。
“我赞同仲谋的说法,毕竟我们有多少兄弟被控制还不知,贸然行事会打草惊蛇。”祈上寒作了决定。
“盟主,不如先探探月沙帮的底,暗中将他们最弱的环节找出来加以反击。”江心秋提议到,她不会任人欺凌祈天盟。
“心秋的提议不错,这件事就由你和高赋进行。仲谋负责揪出旗下事业的害蛆,务必要根除月沙帮的毒藤蔓延,还祈天盟一个完整。”祈上寒分配众人的任务。
文易虔等了半天都没被点到名,他按捺不住性子问:“那我呢?大哥。”
祈上寒考虑了一下。“盟内的安全问题交由你处理,不要再有今天的情形发生。”他指的是类似血狐狸这种问题。
好困难的任务,老大存心整他。文易虔心中不禁埋怨起来,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她是用何种方式进入祈天盟,教他如何去预防今天的事件重复上演?
“老大……呃!大哥,我尽力。”他哀怨自己是歹命的老么。
虽然十分不情愿,祈天盟还是欠血狐狸一句谢谢,于是祈上寒拉下脸说:“多谢你的义助。”
天在下红雨,不,是下鸡皮疙瘩!血狐狸翻翻白眼。“你也懂礼貌呀!再教你一招:反间计。”
“反间计?”他一脸困惑。
血狐狸点头道:“对。我听说贵盟堂主万龙,曾提议以联姻方式结盟,以期维持祈天盟正常运作。”
吉莲立刻明了她的战术,两人多年的默契可不是唬人的。“老大,你想连根拔除。”
“还是咱们家老鼠贴心,一语道中我的小心思。”血狐狸欣慰她多年的训练没白费。
“你要我娶月沙帮詹彪鹤的女儿?”祈上寒心想这真是太荒谬了,他绝不拿终身幸福作赌注。
“不是真娶,只是做做样子,而且詹老头的女儿长得很媚,不会亏待你的。”血狐狸坏坏地想,保证让他搔痒难耐。
“假的也不行,我已心有所属。”他的视线往那头红发飘去。
看她干么?吉莲故意看向另一边,回避他的视线。
“为了祈天盟牺牲一下也不肯?”就让她戏耍一回。血狐狸暗忖着。
“没有这个必要。”该死的红发妞,躲什么躲,他都不怕丢脸的暗示她了。祈上寒在心里咒骂着。
“射将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以你的方式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更可能招致手底下兄弟的质疑。”血狐狸指出他的错误。
“质疑?你是什么意思?”维护祈天盟声誉,兄弟会有隙言?他不平也难理解。
“无凭无据去掀月沙帮的底,有失祈天盟的规法,莫名惩戒兄弟会招致怨恨,调查自家兄弟会引发不安全感,到时会因小失大。”她进一步地解释。
“这……但是假意结盟也去不了兄弟的疑虑。”祈上寒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的确想得长远。
“没错,所以我要你藉机开个盛大的舞会,瓦解月沙帮的戒心,乘机搜集令兄弟服气的证据。”血狐狸说出她的计划。“而且,他们利用万龙,一定不会对他起疑。你们反将他们一军,利用万龙泄漏错误的资料,届时,他们会跌得很惨,你们再打落水狗。”
“大哥,她的提议不错,只是得委屈你了。”还有万龙,希望事后他不会太自责。于仲谋颇为同情好友。
看看众家兄弟恳切的眼光,再看看红发妞眼中的认可,祈上寒作了一个决定。“好吧!不过,游戏方式有所变更,祈天盟以联姻方式进行结盟,但舞会只是单纯的会晤,没有订婚或结婚这种愚蠢的仪式。”
哈!他想得美哦!她原本也没那种打算。“本来就只是做做样子,谁要你来真的。”血狐狸撇撇嘴道。
他又说:“还有一个条件。”
“问题真多,说吧!”不知是谁出的问题,搞不清状况。血狐狸不耐地想。
“我要红发妞。”他开出条件。
“啊?!”血狐狸不禁诧异这是什么条件?
吉莲当然第一个反对。“休想。”
血狐狸笑得很奸诈地说:“不用客气,夹去下酒,我没有意见。”婚姻是恋爱的坟墓,她不反对有人陪葬。
“狐狸老大。”吉莲哀求道。
“我退休了。”血狐狸饮尽最后一口茶,满足地挥挥手。“我该回去陪陪我那口子了。”
她离开之后,祈上寒和吉莲的爱情攻防战正式开打了。
第七章
“祈大哥,听说你要娶詹彪鹤的女儿为妻是不是?”天若雪气喘吁吁地推开会议室大门。
祈天盟分部大厦三十九楼的会议室,聚集了七十二堂的堂口负责人、七名长老和盟内重要干部,主要是为了商议与月沙帮联姻结盟之细节。
“雪儿,你太失礼了,怎么可以私闯堂口大会?!各位,她是天长老的遗孤,天若雪。”祈上寒为众人介绍着。
他皱着眉想,这个时候她不在家里好好休养,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有她那身打扮……一件宽大的薄棉罩衫,细肩看起来变得更羸弱。过长的白色牛仔裤管,卷上了三圈还用蝴蝶别针系住;她原本一向梳理成不食人间烟火型的公主头,至少剪短了十几公分扎了个马尾,用她从不用的红色缎带绑着;脚上是白色的凉鞋,足踝上是银白色的水晶链子,而且是时下年轻女子最爱的星座水晶。
“干么打扮成这样,和你的外表一点也不搭。”他看她活像个没长大偷穿姊姊衣服的任性小孩。
“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健康点。”天若雪看杂志上在沙滩阳光下的健康女孩,都是这种装扮。
“想健康就要按时把药吃了,三餐定食定量,不要一天到晚窝在玻璃花房。”像朵不能轻触的脆弱兰花。祈上寒厌恶地想。
“我有吃药,而且还开始吃很多饭。”她不敢说自己还偷偷地学电视跳有氧舞蹈做运动,只是很容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