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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我……哈……我也很想停止,可是我身……不由己……”天哪!他需要十副眼镜才够跌。

  太爆笑了,他得把牙扶正,以免笑歪了还得进行矫正,多花一笔冤枉钱。

  “也许我该把鱼缸砸在你头上,说不定你会恢复正常。”恨恨说道的寒冬夜紧捉着扶手靠着墙,一副紧绷的神情。

  显然缺乏咖啡因的咖啡不能镇定他的情绪,平稳烦躁的血压。

  “感谢你的善良呀!不过你不怕那只可爱的猫扑过去吗?”呵……今天他可以睡个充满笑意的好觉。

  见鬼的可爱,明知他气喘不能碰任何有毛的动物。“练长文,你忘了你是医生吗?”

  “不好意思,我正在休假。”而且他身上也没有穿白袍,不算医生。

  只是个来看笑话的路人。

  “夏天,把你的猫拿开。”那只该死的猫害他不能亲近她。

  “猫也有猫权,你不该伤害它脆弱的心,你瞧它哀怨得像个弃妇。”可怜喔!脸都发青了。

  摇着头的夏天像慵懒的贵妇怀抱着猫,神情惬意地不见烦恼,管他爱情还是追杀令,先等她喝完这杯咖啡再说也不迟。

  老人家的话要多做参考,汉娜的意见多少采纳了一些,不往前踩一步怎知是荆棘还是康庄大道,做人要有勇往直前的精神。

  所以她变得颓废了,升格为正牌的女朋友之后,她能放纵的空间就更宽敞了,连卡莱儿夫人都得看她脸色好生伺候。

  当废人的感觉很不错,如果少了情人的过度紧张,那她的日子会过得更美好,宛如度假一般。

  那个人没那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上逍遥,若非来到月牙湾,否则没几人晓得它正确的地理位置,一般的观光客还得在地人指路才不致迷失方向。

  “此话差矣!猫很脆弱但你的男人更脆弱,我可是花了好几年工夫才调养好他的身体。”非常艰钜的工程,耗时耗力。

  “显然你的工夫下得不够深,一定有藏私。”不然他何必有沙发不躺非要站得直挺挺,测试墙的湿度是否宜人。

  练长文不平的发出抗议声。“天生体质打娘胎带来,我哪有办法替他去肉换骨,重组DNA改善他的过敏。”

  起码他还来一个健康的男人,而不是躺在床上等死的惨白少年。

  光这一点她就该感谢他。

  “无能的借口有千百种,有人说得驾轻就熟,天性如此吧!”瞧她的可乐听得都打哈欠了。

  “你会被追杀不是没理由,光你那张嘴肯定惹来不少祸。”连他都有杀人的冲动。

  “你没听过律师是损阴德的行业吗?我早就抱定下地狱的决心。”她还没见过几个清高的律师。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而他这个医生刚好和她相反,以救人为业。“寒大少,你的墙温热了没?”

  赢不了律师的舌灿莲花,好歹有个人能让他消遣。

  “是男人就不要趁机落井下石,把她的猫带开。”她是故意的,因为他不肯将地下室的钥匙给她。

  没几个人知晓寒宅下方有着错纵复杂的地下通道,宛如迷宫一般的婉蜒难测,湿气重得石壁内长年积水,滴滴答答地汇集成一条地下水流入湖中。

  虽然他已是一家之主,可是下头的湿冷对他的身体有极大的影响,因此他只知有座地下迷宫却不曾以身涉险地下去探查。

  打从他有记忆以来,入口的钥匙一直由卡莱儿夫人保管,日落后至凌晨时分她总会无故的消失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最后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夏天常笑称寒宅是名副其实的咆哮山庄,他也晓得地底必定住了某种善咆的生物,只是他同外人一样无所知。

  唯一知道秘密的是卡莱儿夫人,她暗地照顾无名生物最少二十五年,不怕其咆声地定期送饮水食物去,有时还有毛毯、衣物。

  不过他不认为是人,人不会咆出近乎野兽的声音,大概是保暖用吧!毕竟底下太过潮湿了。

  练长文扬起笑弧,“我是不是男人就不必验明正身了,倒是你该保重些,药要记得按时吃,别在重要时刻发了病……”嘿!那就很杀风景了。

  他的情形控制得很好,已经有两年不曾发病了,除了春末、入秋时分会有几日的不适外,大致上他的气管已没有问题,不受太大的刺激不会再复发,健康得就像个正常人。

  “我的私事不烦你费心,你给我管好自己就好。”寒冬夜看了一眼懒洋洋的猫,考虑要不要冒险。

  练长文笑得有点贼地朝他眨左眼。“身为你的主治大夫和童年同伴,你的‘性’福我也有责任。”

  不想再忍耐的寒冬夜跨大步的一把拎起酣睡的猫一掷,然后拉起斜躺的懒女人往身上一带,不愿受制于一只无杂毛的四足畜生。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憋着气,就怕过敏性的体质受不了猫毛。

  “你可以带着那只猫滚蛋,没事不用来串门子,不送。”他只要他的夏天。

  他的。

  听来就让人觉得窝心。

  只是鼻子有点怪怪的。

  “过河拆桥呀!也不想想是想推了你一把!”是他耶!功劳簿上第一名。

  要不是他自做主张为他改了律师,他今时今日还死气沉沉的像个活死人,行尸走肉的一日复一日不知为什么而活,望着日落就想身后事。

  瞧!现在多好,不再满口死不死的问题,表情也少了阴沉多了丝阳光味,想必是受夏天感染,人都回暖了。

  寒冬夜警告的冷了声音。“施恩不望报,不该说的话你最好给我吞回去。”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练长文促狭的装傻,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你……咦!这是什么……啊!是……哈啾!哈啾……”猫儿。

  她身上怎会有猫毛,那只该死的猫不是刚整理过不会掉毛?

  夏天轻呼,“喔!真是糟糕,可乐这只小顽皮闯祸了。”不是爱她入骨,怎么见鬼似的连跳开三步。

  动作可真快呀!

  “哈……你……哦!肚子痛……”恶有恶报,谁叫他对媒人不敬。

  按肚狂笑的练长文差点捏死扔在他身上的小白猫,毫不顾忌脸色铁青的主人有多怨恨,赖着不走硬要当坏客人,错过了好戏会遗憾终身。

  “我想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你会喷我一身鼻涕。”罪魁虽然夏天有点故意要测试他对猫的容忍性,可是事实证明她得下个万不得已的决定,忍痛将她养了两年的猫送人。祸首留给别人去当,她先溜为快。

  所幸汉娜也是爱猫族的,必会善待她可怜的可乐。

  “不必。”伸出手阻止的寒冬夜指指他房里的大浴室。“你在这里洗。”

  “可是我没带衣服来。”肩一耸,表示她无快干功能,能在一秒钟内烘干衣物。

  “穿我的。”过几天他得请人依她的尺寸送来换洗衣物。

  目测三围:三十四C、二十三腰、三十五……

  “随便,只要不趁我脱得精光的时候……”夏天狡黠的一笑,满意自己所制造的效果。“欺负我的猫。”

  一说完,她大笑的关上浴室门。

  喉结滚动的寒冬夜因她上一句话而猛吞口水,绮丽画面不自觉的浮现,他想起她在海边几近赤裸的美丽身躯,闷烧的火隐隐由小腹窜起。

  但是紧接而来的残酷像一桶半化的冰块,在他火烧得正旺时当头一淋,冻得他由天堂跌回地面,冷得骨头都结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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