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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民法,刑法,行政法,只要是法皆有漏缝可钻,没有死路。

  寒冬夜清朗的面容出现了裂痕,拾起手拂过她吐露谎言之唇。“夏天,你的夏天不见了吗?”

  她的温暖藏在谎言底下。

  “我……”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由远处传来,不免露出一笑的夏天十分怀念的聆听,那曾经是她童年记忆中难忘的一小节。

  “怎么了?”

  为何话说到一半反而无动静,像发觉有趣事情的小女孩,偷偷藏着不与人分秘密。

  “嘘!你听。”一指放在唇问,夏天不自觉的靠近他,要他用心听明白。

  “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到底要听什么。

  “叮叮当当,钥匙的撞击声。”走近了,应该快到了。

  唔!他微皱起眉不作声,不懂她在兴奋什么。

  “五,四,二,一,一。”

  “嗄……你……嗯……”不管她为何倒数,她凑上唇的这一刻他欣然接受。

  拥着夏日精灵般的女子热切吻着,转被动为主动的寒冬夜不会错过她的热情,不论她的动机是否纯正,他还是乐于配合。

  不过他很快了解她恶作剧的背后是为了整谁,而他成了共犯。

  门上传来轻叩声,叩了两下门随即被打开,一位严肃的老妇走了进来。

  “少爷,你的咖啡。”

  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粟色的鹰眼微微一扫,像是不经意的冷泉飞溅而过,传递着不欢迎的意味,轻蔑之色隐藏得不够深,似在说——凭你也配。

  腰际的一串钥匙轻晃的发出叮当声,随着稳健的脚步一步步响起,叮!叮!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它的存在。

  绾起的发丝一丝不苟的贴服着,不敢乱动地如上了十层发油,光滑得叫人肃然起敬,佩服她肯花心思命令一根一根的棕发躺平。

  老妇人的眼闪了一下,刻意忽略相拥得忘我的两人,一一摆上点心和三亚咖啡,态度高傲、举止优雅而得体的为主子倒好咖啡。

  一看她的身影会以为身处英国的上流家庭,一杯下午茶、三、五个知心好友聚会,洋伞下的仕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神情典致得如一幅画。

  然而她的表情是冷淡的,有点不近人情,一身的疏离和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严厉的五宫不带热情,仿佛天生没笑过似满布僵硬。“少爷,你要加糖吗?”

  略微提高的音量像是在提醒他别像个孩子,一见到新的玩具便上了瘾,爱不释手地尝鲜贪玩,不理会玩具本身是否有瑕疵。

  “你知道我不加糖的。”他只想将怀中人儿吻个够。

  “口感是会变的,也许你被巧克力的甜味给蒙骗了,忘了食多会造成虚胖。”

  窗子该擦一擦了,有了灰尘。

  “我不吃巧克力。”有关甜的东西他从来不碰。

  卡莱儿夫人一表正经地弯下身拾起一本书。“不,你正在享用。”

  怔了怔,寒冬夜忽然有种领悟地低下头一视正朝他眨眨眼的夏天。“你指的是她?”夏天低声在他耳边道:“无所不在,如影随形,哪里有蟑螂她最清楚,冲到第一线要将蟑螂赶尽杀绝。”而她,和蟑娜是同等生物。

  “没那么严重吧!她只是尽其本份。”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她杀死一只蟑螂。

  不过被她的尖叫声吓死的爬虫类不在少数。

  “她比巡戈舰还灵敏,敏捷的动作足以登上世界纪录,豹的眼盯紧我这块肉,不一会儿一定会扑上来咬我一口。”规矩多如羊毛。

  “你说哪去了,想吃了你的人是我。”最好连皮带骨啃得一丝不剩。

  “等着瞧吧!我可是过来人。”吃过她不少苦头。

  失笑的寒冬夜仅是勾起唇角已叫人惊讶了,他轻柔的举动更是出人意表,不带灰色心态的眼凝视着夏天,眼眸中的柔情深刻而幽远。

  两人低声的交谈着,看似浓情蜜意好不亲热,鼻头对着鼻头厮磨好像两只交颈鹿,以亲密的举动表示爱意。

  “少爷,你的咖啡要凉了。”

  来咯!夏天的眼底满是笑意,像要看一场好戏。

  “壶底插着电,我想它要凉并不容易,除非你故意在咖啡里加冰块。”你安份点,别胡来。他用眼神制止。

  “少爷,你怎么敢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一定是受了坏榜样的影响,必须纠正。

  “我……”一阵抢白夺走了他声音的自主权——

  “他不是质疑你的工作能力,而是怀疑你的人品是否高尚,会不会背着他使小手段。”偏见与傲慢皆是英国产物,她不怪她用眼缝觎人。

  有谁听过夏天会安安份份的过去,不掀起几道狂风暴雨哪能作数,她夏天最爱做夏天的事了,不浇人一头冷水就不算夏天。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在寒家服务了三十二年,谁敢说我人格有瑕疵,你的礼仪实在令人惋惜。”冷着脸,卡莱儿夫人不甘受辱的反驳着。

  “直接说我欠家教不是更贴切,待了三十二年是该退休养老了,算算年限不知该给你多少退休金。”给得少,诚意轻,拿得沉,怕负担。

  没想过退休问题的卡莱儿夫人当下色厉词严的怒视。“外人最好不要妄想横行寒家,你的道行还不够高。”

  “我是外人?”夏天故意勾起置身事外的男人的手肘,甜甜一笑。“会比你更像外人吗?毕竟你不姓寒。”

  一见她越来越猖狂,卡莱儿夫人神情冷厉的望向一家之主。“少爷不该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会坏了寒家声誉。”

  “她是……”月牙湾的夏天呀!

  “我有正当职业,年收入千万,社会地位受人景仰,请问不三不四的定义为何,你是以什么标准来评断,难道当个律师是见不得人的事?”未免太严苛了。

  “你是律师?”她不信的睨了几眼,语气不敬的说道:“如此轻佻的举止,相信已使司法蒙羞。”

  夏天的笑,很冷。“原来卡莱儿夫人的心是如此冰冷,毫无人性的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温情,难怪我从没见你笑过,因为会笑的机器人肯定是功能故障,必须送回原厂检修。”

  她做了什么,不过吻了一个男人需要大惊小怪吗?

  吻是一种常见的国际礼仪,即使在保守的英国也以吻当见面礼,有必要视她为壶底妖孽,一道十字架就想要她认罪?

  严谨是英国人的特色,尤其是管家训练学校出来的精英更是制度化,刻板得不知变通。“你的指控让人非常不能忍受,你该为你恶毒的言词而道歉。”否则她绝不原谅。“在一般人眼中管家的工作是低贱的,你用不着怒目相向的认为我低毁你的神圣工作,你为自己身为管家而骄傲,可是你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过,我们也为我们的职业骄傲的昂首视人。”

  “你瞧不起人,别人自然也瞧不起你,你不过是个管家而非上帝,凭什么羞辱一个你并不认识的人,如果今天我说你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乱勾引王子,你又该如何自清。”

  “你……”脸色铁青的卡莱儿夫人因她的一席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也如当头棒喝的赫然一察自己逾越了本份,以自身的立场去评论他人,完全忘了自己只是受雇于人的管家,不该插手主人的事。

  只是这些年她管的事太多太杂了,自以为是为主人分忧解劳,但他不再是那个半夜咳得几乎休克的小男孩了,不需要她彻夜守候床边地助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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