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大姐,至少要等她打通电话到电视台要钱才能动她。”比较爱钱的董有功也怪她太早把撕票的事说出来,怕肉票不合作。
董依依一瞇眼,怒视两名手足。“谁说要赎金来着,我要她尸沉大海永无见天日的一天。”
“顺便嘛!有钱不赚岂不是傻子,她在电视台很红耶!要个三百万、五百万不是问题。”看不出来一脸孩子气身材真不错。
上亿都成,只要他敢向南部那伙人开口。瞿小婴在心里嘲笑他们的短视。
但是必要时也是一种武器,造成他们窝里反目相残杀,财与色她皆有。
董依依嗤了一声,“你的胃口就那么小吗?三、五百万就满足了,我若再当上于太太,你要多少有多少。”眼前要务是先除掉障碍物。
“……”董有功颇为贪婪的心动了一下。
“别听她在自我陶醉,阿霆根本不喜欢你姐姐,她想当于太大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连一毛钱也拿不到。”对呗!胃口真小。
“闭嘴,你这贱女人少挑拨离间。”扬起手,董依依正想甩她一巴掌,一个小人影冲上前张手一挡。
“不可以,打小婴。”她可以打他,但是不能打小婴,小婴会痛。
“死小鬼,你是叫她打小婴还是不能打小婴。”这个讨人厌的可爱小鬼,他害她乱感动一把。
于青峰侧着头一想。“不可以打,小婴。”
“这样说就对了,不可以打……天哪!你是怎么搞的?骑脚踏车去撞拖拉库吗?”一脸的伤。
见他神情一黯,以螳螂之臂妄想挡车,瞿小婴当下明了了一切,表情愤慨地将他往后一拉丢掷在地,小孩子逞什么强,有她在还沦不到他出头。
“你还是不是人呀!对自己的孩子下这种毒手,你真打得下手!”超级变态。
董依依的眼神忽明忽沉。“谁叫他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就要打。”
说得有理,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啊!干么附和的点头,真是猪头。瞿小婴暗自骂着自己。
“小鬼……小峰他很乖、最听话了,一定是你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小孩子嘛!哪能叫他往东就往东,有个性。
她暗自得意能驯服他,叫他往东往西不敢有异议,苦着脸也必须去,她比他母亲还要厉害一百倍。大难临头的瞿小婴还不忘和人比较治孩子的手段。
“是吗?我只是要他带你来我这里而已。”不过不打紧,同样达成目的。
“做坏事要凭真本事,利用小孩子为饵是最可耻的,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儿子吗?”有这种母亲真可怜。
同情归同情,她还是不改初衷的讨厌小孩子,除非他不再是小孩子。
“我为什么要,当初要不是为了想嫁靖霆为妻,我根本不想委屈自己挺个肚子数月生下他。”董依依不齿的一哼,不当于青峰是她的儿子只是一种工具。
“你……你该不是拿他当逼婚的手段吧?”天哪、天哪!天在哪里?
“是又怎样,他打一出生就让我吃尽苦头,我拿他来出气也是应该的。”她就像每一个会打小孩的父母一样,拿儿子当私人财产看待。
幸好有他她才不致发疯。
婆婆的刻意让她有苦说不出,想抱怨又无人肯倾听,当人媳妇只能逆来顺受,她要敢顶嘴一句就视同不孝,苦闷的日子叫人要喘不过气来,所以打儿子来发泄郁气。
丈夫的冷淡是她自求来的,因此她忍耐聚少离多的生活,以为终究会换来真心,等着等着她等出心浮气躁,最后也不得不打儿子出气。
娘家的人老是向她要钱,她一次一次的给,给得她自己心虚得不敢再向丈夫伸手,自我厌恶地想找人发火。
儿子是唯一人选,她不打他打谁呢!丈夫和婆婆是她动不了的人呀!
吸了口气,瞿小婴双手握拳。“你是在告诉我,小峰会自我封闭是你从小打到大的缘故?”
“小孩子要打才会乖,他乖我给他糖吃。”此时,董依依的表情有些迷乱,像是吸了大麻。
“你……你可恶。”
冲动真的是瞿小婴要不得的坏毛病,即使别人有枪她仍是不知死活,冲上去就给人一阵好打,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挥拳。
由于她的出手快又意外,董依依硬生生被她揍了好几下,董家兄弟见状赶紧来帮自个姐妹,自然身上也多了不少伤。
四人的混战乱得可以,情急之下董依依只想自保,她想都不想地连开好几枪,当场血花纷飞。
该说她枪法好呢,还是天理报应不爽?她开的那几枪有一枪击中了她大哥的眉心一命呜呼,另外两枪打了小弟,奄奄一息怕也没救,另外一枪……
“小婴,流血。”
该死的,我的肩膀。“小鬼,我拖住你妈,你尽快往外跑,越远越好。”
“小婴。”于青峰在哭,很怕她死掉。
“快去找你爸爸来救我,要是我死了就是你害的。”她凶狠的一喊。
瞿小婴不知道她最后一句话造成于青峰多大的负担,自此一生都成了她的奴隶。
当她一把推他往外跑的同时,又抓起一把砂扬向董依依。
于青峰非常拚命地跑不敢回头,怕真的害死她,因此他没看见发现自己害死弟弟的母亲举枪自尽了,而随即跑小婴被几个大汉击昏带走,他们手臂上有着狮形的刺青。
“王立委,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你可以进行你的计画……嗯!放心,我会善待你儿子的保命符……尾款别忘了汇进来……”
猛烈的抽痛让角落的一人质”痛得清醒,凌散的发覆盖她整张脸像个疯婆子,再加上她在仓库里弄得一身脏,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起先瞿小婴还有些脑震荡像是晕了船,一会儿熟得不能再熟的恶魔声音传入耳中,她背弓了起来竖直寒毛,像只被激怒的野猫。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一天内被绑架两次,而且是这么的乌龙。
瞧瞧这里的摆设是多么熟悉,墙上那张虎皮是假的,地上那个窟隆是她挖的,还有左边的沙发下藏了一本内页全被涂黑的色情杂志,吊灯的中央是一枚枚硬币,几个笨蛋丢上去的。
她居然会在狮盟耶!多不可思议的事,黑道兄弟求都求不得的机会。
可是她此刻只有满腔怒火,恨不得把讲电话的家伙碎尸万段,他没瞧见她受伤了吗?打算让她流血至死好霸占她的大房间吗?
他想都别想。
“瞿老五你是猪呀!”
“啊!五哥,那人质在骂你吶!”好稀奇哦!竟然不用看到人就能知道是瞿五虎。
“你活得不耐烦呀!我老虎哥是你能骂的。”他走过来踢了人质一脚。
噢!他……他死定了。“你绑架人之前不会先看清楚对象是谁吗?连我都敢绑。”
“这声音好熟哦!好象我家的小泼妇。”哈哈!怎么可能,她凶得能一拳打死老虎,这只是他为还王立委一次人情,勉强答应下手绑来的女人。
但是,要真的是她,他不就……很惨很惨了。
“你再给我装白痴试试看,这次我一定放火烧光你柜子夹层里的裸女海报。”天哪!快疼死人了。
喔!不,他真做了一件蠢事。“小……小婴,你回来了。”
“不就是你叫人把我绑回来,我该不该好好感谢你呢?”她冷冷的问,几乎要冲上去咬他一口。
“呃!我……我想念你嘛!你好久没回来了。”呜……有四年了,好幸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