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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想容没好气地将他转开的脑袋扭回来。“你在发什么神经,他的长相又怎样。”

  “因为他是男人。”够明白了吧?

  同性相斥的由来已久,他就是瞧他不顺眼,敢打断他和他的女人亲热的重要时刻就该死,没冲下楼一枪毙了他是不想浪费子弹。

  最重要的是长相俊美的男人通常是满身桃花,万一随便拋出一朵勾走他的女人,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逮回好不容易拐到手,未来孩子的妈。

  总而言之一句话,情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吃醋。

  “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他是男人,你的重点在哪里?”最好能让她说服自己别去在意。

  山下忍魈冷笑地将她搂入怀中。“重点是你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像一道闷雷打入心坎又酸又涩,她心口翻了翻不知如何响应。“如果我说他是我堂兄,你会不会收回此刻的玩笑话?”

  “堂兄?”她在作梦,话既出口,概不收回。

  “我堂叔的长子,约瑟。”她还记得他,少数真诚待她的人。

  “见鬼了,你堂兄怎么会是外国人,你们俩一点都不像。”一个绝对东方脸孔,一个绝对西方脸谱。

  “我像母亲。”她有九成九像母亲,除了眉形。

  他仍是不接受的挑毛病。“我记得你父亲是东方人。”

  “不,他是英国人,纯正的英格兰属民。”她有一半的英国血统。

  “怎么可能,明明一头黑发和黑色眼珠,长得就像一名中国学者。”那时他多希望抢了她父亲占为己有,孺慕之心因此不平。

  “我父亲的五官本来就偏向东方,为了不与其它人显得格格不入,刻意染黑了金棕色的发,眼镜一戴就挡住了一双棕眼。”

  其实她的眼珠颜色没那么深,仔细一瞧有点淡,偏向棕色。

  “你……你们父女欺骗我十五年。”他被骗了。

  倪想容失笑地按按太阳穴。“天敌先生,我们那时候的交情不深吧?我有必要向你报告我家里的一切吗?”

  他的态度着实可笑,自个识人不清还怪人讲不明白,他们一家从未隐瞒身份,只是不曾大肆宣告罢了,明眼人便能瞧出父亲的特别。

  何况他若不忙着欺负她,想鬼主意让她难堪,从母姓的事师长们全都知晓,难道他没听过外人称呼她母亲是倪小姐、倪女士,而非倪太太吗?

  “现在你可以一五一十的招供,我再衡量要不要原谅你。”双手环胸,山下忍魈一副“你得给我交代”的姿态。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这是我的家务事。”她表情冷淡地不愿重提往事。

  家务事?山下忍魈的眼中出现霾色。“你知道要把它变成‘我们’的家务事有多简单吗?”

  杀手的威胁通常轻忽不得,那代表决心,在一旦被惹毛的情况下。

  “少胡来,你最好别片面决定和我有关联的事情。”“我们”听起来像是某种承诺,而且是她极欲甩脱的那一种。

  “来不及了,容,在你将我除出你的家务事后,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贪心,巴不得揉碎你放在口袋随身携带。”别人可以排除他,唯独她不行。

  天敌的界线已经模糊,他能感受到那道水墙逐渐龟裂,就差临门一脚击碎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防御,他非要她彻底瓦解不可。

  敌人为何不能是爱人,他就是要她,今生今世她休想逃得开他的手掌心。

  “小日本,你真的玩大了。”彷佛猎物走入猎人布好的网中,而她被困住了。

  不想谈情,不愿谈情,不能谈情,父母的相爱让她对爱却步,那是多么可怕的杀伤力,生死两相随。

  “你敢叫我小日本,你死定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她,山下忍魈用刀的左手伸向她的玉颈。

  计算机传送的影像清晰无比,一位二十七、八岁的英国男子在大厦门口来回走动,而瑞香居的战火正炽,关于男人和女人。

  故事即将走向高潮,爱情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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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巴桑,你住在这幢大厦吗?”

  生硬的中文显得不流利,而且难以辨识,约瑟叫住一位刚从大厦走出来,手上提着疑似垃圾的邋遢女,犹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你叫我欧巴桑?”森冷的女音像是刚走了一趟冷冻柜逼向他。

  忽觉得天气变凉的约瑟无意识的搓搓手臂。“有什么不对吗?欧巴桑。”

  又一次。“不,你喊得好,真有礼貌的好孩子,给你一颗糖。”

  “妇女”笑咪咪地把一包糖塞给他,那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阴森感,他收得心惊胆战直想退后,好象有点问错人。

  可是他一连来了三、四天,每一次都看见有人进出,但是他一靠近总是找不到门,落地的玻璃黑抹抹一片叫人看不清内部状况。

  没有对讲机,没有电铃,甚至连大厦管理员都没有,他真怀疑住在里面的人怎么生活,难道他们都不让朋友来访。

  人家说岛国人民最热情,尤其是台湾的人情味浓得令人流连忘返,他以为能受到不一样的对待呢!

  谁知从大厦出来的人个个奇怪得很,不是用英语应答还佯装不懂英语,要不就视若无睹地打从他面前经过,当他是一根柱子。

  还有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欲入大厦,一见到他站在大门口阻碍通行,阴柔俊美的那位二话不说地来个过肩摔,硬生生地让他跌个四脚朝天。

  回到饭店一瞧,背部竟然全瘀青了,手肘地方还有些破皮,害他不太敢再和大厦里的人交谈,因为其中有几个男人似乎更不好惹,凶神恶煞似。

  包括一位非常美丽的“女”警官。

  “呃!欧巴……”好象这个称谓很致命。“请问要怎样才能进去?”

  “找人?”嘿嘿嘿,此乃巫婆笑声。

  毛骨悚然的约瑟硬着头皮点头。“我找莉琪。比提尼奥。”

  “你说找谁呀?”死外国人一口烂中文,欺她不会英语呀!

  “呃!她的中文叫你想我。”他用不灵活的舌尖推出平仄音。

  “应该是倪想容吧!”笨得要命,中文不行就找个翻译,让她听得耳朵快中风。

  “对对对,是倪想聋。”他念得满头大汗还洋洋得意。“我找她。”

  “你是她的什么人?”要不要加入情敌这角色呢?

  “我是她躺兄。”

  我还客兄呢!“没搞头。”

  “咦!你说什么?”搞头要做什么?

  “没啦!没啦!你是新来的不知情,第一次来访的客人都要向玻璃门大喊一千次芝麻开门,这是通行密码。”

  “真的?!”这么怪。

  管你真的假的,敢叫我欧巴桑活该受罪,要不是赶着到邮局寄稿子,老娘……本小姐非整死你。

  秋风微笑,扬起一头凌乱的发,发下的圆脸是年轻清丽的,大而有神的双瞳泛着狡黠阴险,得罪摇笔杆的都没好下场。

  和风语录。

  第八章

  十岁的小女孩随父母远赴异乡是件有趣的事,白色的大飞机如一只巨鹰翱翔天际,底下的建筑物小得像一个点,恍如地上的玩具屋。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祖父,私奔结婚的爸妈从不提他们的家族史,所以打从她有记忆以来,总认为一家只有三口人是正常的。

  但是有一天爸爸突然慎重地告诉她这件事,隔日他们一家人即坐上了飞机前往英国那个陌生的国度,让她有点难过要离开朋友。

  虽然不是很亲近的朋友,总有一份亲切和熟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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