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负的责任我还是会负,不过不包括母亲。”他会给小孩一笔教育基金,直至成年。
言笑醉还没有升格为父亲的自觉性,不是他所爱的女子生下的小孩他很难有太多的感受,感觉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一般漠然。
孩子有孩子的权利,但是带他来到人世的人责任更为重大,若是证实确是他的孩子,不管他的出生是否是一构计谋,他绝不诿过推卸其责,孩子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时辰。
“要是她不肯放弃监护权,一心要与你复合?”看孩子母亲激动的神态不像已忘怀旧情,反而急欲抢回所有物似。
他故意逗袁素素地将手放在她肚皮上。“所以你要赶紧加,一口气生他十个、八个,看她怎么嚣张。”
“言笑醉,你当我是母猪呀!”她气呼呼的鼓起双颊,拿眼白的地方瞪他。
“最可爱的一头母猪,我爱的小女人。”他不会因任何事而放弃她。
心口一软的袁素素轻搭上他的手低喃。“我也爱你,可是事情更能如你所言的简单吗?”
“你别想得太多,一切有我。”他可以不要全世界,却不能不要她。
她是他的心。
“万一你摆不平呢?”她不具信心的幽然一叹。
言笑醉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啄。“有熊摆不平的事吗?你可别小看我的能力。”
力拔山河,一掌推倒一棵大橡树。
“你这人真是……”被他逗笑了,她忍不住格格笑出声。
“真要不放心早点嫁给我吧!多了一层婚姻关系她便无计可施。”他不信那女人还能使出什么手段离间他们的感情。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在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她还没有结婚的心理准备。
“婚姻不严肃吗?你没瞧我一脸认真。”他是真心想发她,毫无虚伪。
正了正神色,袁素素表情变得忧郁,话题一转,“款款的情况很不乐观,他撑不到一个月了。”
“你怎么又提起此事,我说过……”他话还没说完,一道乌云直接命中他那张熊脸。
“你给我好好的瞧仔细,这是我拜托黄医生挟带出来的病历资料和X光片,你不要让我有每见你一回就想扁你一次的冲动。”她快受不了他的别扭。
人的生命怎能和原则相提并论。
“黄医生?”他是个不错的老好人,帮过也不少忙。
“我们欺上瞒下违反医院的规定偷出病人资料,你要敢辜负我们救人心切的用心,你这辈子就休想娶到我。”这头熊不下重药不成。
袁素素的斩钉截铁让言笑醉错愕不已,别扭的表情又浮于脸上。
“你不能用这种事威胁我啦!好像我赖着不娶你。”为什么女人都有卑鄙的一面?
他对自己生气,也恼怒她的不通情理。
“不能吗?”她装作不在意地剔剔指缝,一副随你高兴的姿态。
“素素……”熊心在挣扎着。
“如果你对她旧情难忘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嫁给你。”她口气很酸的说道。
“谁说我对她旧情难忘来着,我根本没爱过她好不好。”哼!她敢不嫁他,他就用抢的。
“不然你何必因为她的因素拒绝医治需要救助的病人,死也不肯踏进医院半步。”固执得令人发火。
“我才不足因为她……”他是对医疗体制失望,不想成为医匠。
袁素素一脸难过的红了眼眶。“在我看来你的种种借口都是因为她,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不爱她。”
女人的心很脆弱,禁不起一丝摩擦,会受伤的。
“喂!你!你别哭嘛!我真的不爱她。”慌得手足无措的大男人连忙解释。
“不爱她你会和她交往四五年,甚至还生了一个儿子。”她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哭,她只是眼睛酸而已。
“那是意外好吗?”言笑醉烦躁的捉捉头,很想撞墙。“我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你用不着吼我,反正我心里有数,你对我的爱永远是镜花水月,我看不见你的真心。”她也火了,扯开喉咙吼了回去。
“你……你这女人……”他气得重拍方向盘,“好,我答应你为那男孩开刀。”
她要真心他给她,看她还要不要为一段无关紧要的过去和他扯破脸,她的眼泪太毒了,一滴就够毒死他的理智和原则。
“不会反悔?”拍了抽鼻,袁素素怕他出尔反尔。
“我像是那种人吗?”他发出不悦的目光瞪她。
“像。”她破涕为笑的主动亲吻他。
咕哝两句,言笑醉无奈又气结地拉过她。“这才叫吻。”
他的舌灵巧的滑入她口中翻搅,肆意的吸吮芳醇甜液,紧密的四片唇如生来就该相合似的不肯分离,辗转辗红了唇瓣润了鲜色,一发不可收拾。
若非突然有人用力拍击车窗,浑然忘我的两人可能当场上演限制级,白自养了别人的眼。
“是谁……”
声音没入吞咽的口水,一张愤怒的美丽脸孔正用杀人的目光瞪视着。
★★★
啪地!
响起的巴掌声像无情的绳索挥下,鲜红的指印立现,染上了女人的嫉妒和怨恨,以及五年来的不甘心与过于高傲的自尊心。
这一巴掌挥得又急又狠,让人无从防范,即便是白云里的小白兔也瞪大兔眼来不及阻止,任由手上的红萝卜跌落人间砸到一只鸭子。
没人想得到看来高贵优雅的女人会突然出手,而且毫不留情地挥向情敌,像是将多年的怨气尽出在这一掌,不给人闪避的机会。
应该挨巴掌的是脸色铁青的男人,而不是他身边莫名被打的女子,因为她根本没有错。
可是女人的妒心源自于爱,爱让人只看得见背叛和出轨,遗忘了两人早已解除婚约,再无资格约束对方的心飞向何处。
镌在骨子里的深情让她自以为是名正言顺的大老婆,一发现情人有了别人立即上前予以教训,不管对方是否有错,属于她的男人不许他人染指。
咽不下一口气的吴巧眉再度举起手,可是这次没机会落下,狠厉的一只熊掌倏地钳制,以厌恶的神色快速甩开,怕沾染上细菌似不肯多碰一下。
“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我违背不打女人的原则。”若非顾及她是女人,言笑醉早还她一巴掌。
“你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责怪我,你怎么对得起我。”他居然想打她!
“不要忘了我们己经解除婚约,你没有权利泼妇骂街似的随意打人,她可以告你伤害。”她以为她是谁?
“告我?”吴巧眉冷笑的狠视一眼。“我才要告她妨害家庭,我从来没同意过你的片面退婚,我们的婚约仍然成立。”
她不会便宜任何女人侵占属于她的男人,给她一巴掌算什么,她还想抓花她的脸,看她拿什么去招蜂引蝶,勾引男人。
“订婚在法律上不具任何意义,但伤害罪是告诉乃论,我的理站在法字上。”该死的大熊,害她平白受一场无妄之灾。
抚着火热的脸颊,很少动怒的袁素素真的火了,她从没遇过这么野蛮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使用暴力,真是不配为一院之长。
仁心医院大概开不久了,有这样情绪不稳的院长非病人之福,关门是迟早的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有什么资格开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和外人无关。”吴巧眉用轻蔑的眼神一瞟,毫无医学博士的修养。
女人一遇上感情的事就会失去理智,无论学历的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