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沈曼妮,拉我儿子不要的破鞋也乐得像中头奖。”没志气的女人。
齐家两位夫人的明争暗斗早已白热化,虽然不致在人前大打出手,一阵刀光剑影的辱骂是少不了,不少人专程来看两个老女人的互相厮杀。
早年为了抢同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后来不甘心地想要更多财富,各自培桩心腹人主齐氏企业,希望能多分一杯上。
齐天琢尚未残废前,齐氏是二夫人姚容月当家,人人将她服侍得蜂皇太后,不太理会儿子没长进的大夫人沈是妮,总以为齐家的天下将由底子继承。
谁知一场车祸风雨骤变,二夫人失势,败家子成了人人吹田的黄金贵儿,走路有风的大夫人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甩失宠的深宫怨好形象,一面倒地拥护地掌权。
两个女人由年轻吵到老,焦点从丈夫转移到儿子,无所不争的程度可能带进棺材里,到了底下继续争。
“一个没用的废人怎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是红霓聪明,懂得选择四肢俱全,能带给她幸福的人。”大夫人讽刺二夫人的儿子是性无能。
葛红霓只是微笑,苦涩的酸液往肚里吞。“大妈,都是齐家的人,何必攻人弱点。”
“听见没?你家的红霓心中只有我儿子一人。”目前势力不张的姚春月得意地昂起下巴。
“她是客气怕你难堪,我可不承认你们是齐家的人。”沈曼妮怨媳妇的不贴心,等娶进门一定要好好地调教一番。
正室的好处是受到合法法律的保障,她再怎么屈于下风也是个妻,人籍的妾是娶来暖床用,说话大声可会引来社会公众的舆论攻汗。
大老婆永远占优势,人家声援的气势较理直气壮,而小老婆是所有家庭主妇的最恨,她破坏了现今和谐的家庭制度,是啃合婚姻的囊虫。
“你不承认,恩哥承认就好,我是他最爱的女人。”她故意提起丈夫的宠爱来扳回一成。
姚春月和沈曼泥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人,前着温柔可人会撒娇,甜吨的嗓意哄得男人心花怒放、在外的一切不顺畅自然消再。
而出身高贵的正室难免骄性重,不懂得讨好丈夫只一味地要求他忠心,老是盛气凌人仗着财势要人屈从,所以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就被打人冷空,形同弃妇。
“是最贱的女人吧!他要真爱你,今日的你就不会只是个妾。”她狠狠地一刀回去。
心中的痛让她狼狈。“是思进可怜你没人要,有钱有势却没有女人味。”
“你……”痛苦的神色让她充满根意。
和她柔情似水的小女人姿态一比,拉不下身段示爱的沈曼妮就显得刚强、蛮横,不像一个好妻子。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一小时,什么场合还吵吵闹闹,像话吗?”齐家大家长开口了。
姚春月脸色一柔,变得小鸟依人。‘’对不起嘛2恩哥,人家太大声了。”
五十岁的女人用这种哮音撒娇实在令人反胃,但是她得天独厚又保养得宜,看起来宛如三十岁上下的美丽女子。
“今天乖一点,别让我为难。”面对她,齐正思口气放软了许多。
“哼!装模作样的贼婊子。”偷人家的丈夫。
他脸一沉。“曼妮,人的容忍是有限度,你在间接骂我是嫖客。”
“于么?你想替她出气呀!别忘了你有今天的成就是靠我娘家的庇荫。”她动不动就抬出施恩的嘴脸。
“要不是念在你父亲给我的帮助,我早休了你。”他毫不顾念夫妻情分地说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齐正思较偏爱与他同过甘苦的小老婆,反之对趾高气昂的大老婆嫌弃不已.她要是肯收敛点锐气,他会给予同样的关爱,可惜她太骄傲了。
红了眼眶的沈曼妮不露神色地扬起高傲的下颚。“你敢吗?公司有一半股份是我父兄出的资金。”
“你!”
几位政商大老的恭贺声打断了他的怒喝,他扬起从容的笑脸于以回应,看在葛红霞的眼中更觉悲哀,悄悄地移了几步。
一只蛮横的手及时抓住她,两人笑着掩饰心里的真感情咬着小耳朵。
“你想去哪里?别忘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齐天近警告地抚抚她手指上五克拉的订婚钻戒。
他的心中有着掠夺的快意,她终于和他有了实质的名分,能助他更顺利地获得董事会的支持,再过一会就会宣布他在齐氏的真正地位。
兴奋的狂热在血液里沸腾,打败私生子是他一生最终的目的,他要得到他的全部。
包括事业、女人和父亲的爱。
“我身体不舒服,想去阳台吹吹风,你晓得孕妇不适合站太久。”她以怀孕提出借口。
他恼怒地一瞪她腹部,微露一丝柔光。“再忍一下,待会你就能休息了。”
每个男人都摆脱不了初为人父的喜悦,象征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子宫里成长,那是他的孩子。
“我真的很难过,反胃想吐。”按着胃部,她装出十分虚弱的模样。
演戏,是身为企业家之女必学的课程。
眉头一皱的齐天琪扶着她。“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杂种今天可能会出席,你是不是肯待久一点?”
“天豫要来?”
她倏然迸发的惊喜让他很不是味道,想毁掉她的希冀。
“你别妄想他会拯救你,一个废物连自己都救不了。”他哪里比不上个残废。
“天像只是受伤太重,能活着已是上天的思惠,你何必落井下石?”满腹的爱意无从诉。
他不爱她,要她的原因只因她是一粒很好用的棋?
“拜你所赐他才会成为残废,现在才来假惺惺不觉得丑陋吗?!”他冷笑地看着她骤然发白的神色。
那场车祸的原因,是葛红霞亲眼目睹自己当时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上宾馆开房间,一怒之下前去抓奸,不分青红皂白地哭闹不休。
齐天豫不耐烦地带她上车后,她仍是张牙舞爪地大发雷霆,惹得他一个不快扬言要取消婚约。
她慌了,急得整个人失去理性地冲向他捶打,抢他的方向盘照油门,根本不理会他们正行驶在危险重重的马路上,非要他收回前言不可。
煞车失灵并非她所能预料,平交道的栅栏已然放下,及时悔悟的她仍达不过命运的残酷,硬生生地撞上火车的第三节车厢。
他从此无法站立,得倚靠轮椅过一生、而她因此流出了两人的孩子,一个她尚未得知就失去的无助生命。
就算后悔,她一生也难以弥补,曾低下头求他原谅,而他只冷漠得近乎残忍地说要解除婚的,此后两人再无交集.他恨他。
她最爱的人恨她,是不是很讽刺呢!而他们差点就结婚。
“他……现在好吗?”
齐天琪故意伤害地,报复地心不在他身上。“他好得很,有美女相伴,每天乐乐地当个废人。”
“他有女人……”不可否认,实来的讯息仍剜伤她来不及设防的心。
“不仅美丽动人还温柔善良,不用昂贵香水自拉出发一股兰花香味。”那味道让他记忆深刻。
“你见过她?”意思也见过他。
他不怀好意地接近她一吻。“美得没话说,我要征服。”
见过两次面,到了第三次他就被拒于门外,他们居然用头狼来阻碍他的好事,他非得到她不可。
“你有了我还不知足,何必去招惹无辜的第三者?”人为什么会心痛,她知道是为谁而痛。